倒好兩杯茶,慕容雪荷舉起玻璃杯姿勢優雅地抿一小口,刻意舔了舔性感的嘴脣,像是在展示什麼,也並非炫耀,而是面對異性時一種特殊的微妙信號。
而易泉做爲信號接收器的一方卻好像忘了充電,完全沒有反應,裝模作樣地品了口茶,正眼不瞧道:“好茶,想不到你家居然還有鐵觀音,平常都不喝嗎?”
“不太經常喝。”慕容雪荷對這一成果相當不滿意,顯得百無聊賴。
“那真是浪費了。”易泉也是沒話找話說了,過去那種逗美女的激情一去不復返。
“那我送給你?”慕容雪荷道。
“好啊,求之不得,我也懶得去買。”易泉竟厚着臉皮笑納,連客套話也沒有一句。
慕容雪荷取來一大袋子茶葉,小袋裝,估計能泡個好幾十壺,放到他面前,似乎一點都不心疼。
易泉接過手裡,目光一瞥,這才發現辣妹子今天有點不一樣,看起來更美了,滋潤透亮的朱脣有畫龍點睛之功效,讓人忍不住想撲過去親兩口。
上次在酒吧裡跟孫豔第一次嚐到和美女接吻的滋味,易泉直到現在還回味無窮流連忘返,眼下看到更加迷人的慕容雪荷,更是精蟲上腦,荷爾蒙迅速分泌,其中誘惑難以抵抗。
“終於注意到我了麼?”
慕容雪荷看到易泉的神態,暗暗竊喜,表面上不動聲色,手指頭輕輕地敲打着大腿,愣愣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她自己並不知道這也是種引導式的誘惑,正常的男人有哪個經得起啊,也幸虧她遇見的是易泉這種沒開過葷的傻帽。
不過就算沒有會錯意,也沒犯罪衝動,易泉到底也是個男人,目光無法控制地移到了她腿上,把完美的身材跟如花似玉的顏容又重新審視了一遍,果然是桃花滿園,叫人意亂情迷。
易泉忽然笑了,自嘲的笑,說道:“你真是越來越迷人了撒。”
“過獎!”慕容雪荷對那句讚美似乎期待已久,嫣然一笑道,臉皮厚度已經盡得易泉的真傳。
“你可真不謙虛啊。”易泉玩味地笑道。
“跟你彼此彼此,半斤八兩。”慕容雪荷道。
又沉默了良久,易泉已喝了四杯茶,眼看上課時間就要到了,卻不知爲何辣妹子一點也不着急,非常悠然自得,有時又心事重重,那秋水眸子一眨一眨的,非常有節奏有規律,煞是迷人。
“再不走我就要被你迷死了。”易泉打哈道,站了起來。
“我有那麼迷人嗎?”慕容雪荷瞟他一眼,這意思就是在說既然那麼迷人又沒見把你迷死。
“有,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眼光。”易泉已做好離開的準備,卻見她還沒有動身的意思,又道:“第一節課不是你的?”
“第二節纔是。”慕容雪荷更進一步給了他個指示,連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傳遞什麼信息,只知道有種說不清楚的衝動。
“哦,那你現在要跟我一起出去嗎?”易泉果然不解風情,呆頭呆腦地問了一句。
還以爲可以坐着再聊一會呢,他不是說喜歡我的嗎?怎麼像頭豬一樣?慕容雪荷非常鬱悶,已經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她沉思片刻,總算想到了一個話題,道:“昨天晚上我看了新聞,那個把航班飛機當成戰鬥機來開的易泉就是你吧?”
易泉一愣,哈哈笑道:“你怎麼就能肯定是我呢?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啊。”
明明就是功勞一件,他卻像怕警察抓一樣,幾乎是躲都躲不及。慕容雪荷淡淡地笑道:“何必否認呢?又不是什麼丟臉事,你額頭上那塊膠布的確值一百多條人命,我現在信了。”
易泉下意識摸了摸額頭,膠布已經取下來了,上面還沾有黃色藥水的殘留物,暫時又碰不得水。昨晚他本來連洗髮水都拿進浴室裡了,卻連頭髮都沒有洗,便是爲了遵從董嘉欣醫生的叮囑。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小兒科了。”易泉平淡道。這話並不是謙虛,跟他以前辦過的案子打過的仗比起來,的確是小事一莊。
慕容雪荷把熱水倒進壺裡,又泡了一壺茶,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你就那麼急着走嗎?難道不打算坐下來給我說說你的傳奇故事?”
美女主動挽留,怎一個受寵若驚了得?易泉有點心跳加速,差點被她嚇到了,不管於情於理都拒絕不得,於是又坐了回去,繼續品着那壺二手的鐵觀音。
“這算不上什麼傳奇,不知你對哪一個情節感興趣?”易泉看着她道。
這一聊就聊了半個小時,二人都打開了心菲,坦誠相對,易泉把從上飛機時遇到一個熟人到後來飛機發生故障後他自告奮勇解救衆人於水深火熱之中,一五一十地說了個遍。雖然他的文化水準不高,說起來不是那麼引人入勝,但慕容雪荷還是能感受得到當時的情況之兇險。
聽完故事後,慕容雪荷靈光一閃,對他口中的那個‘熟人’頗感興趣,不知爲何會有種受到威脅的感覺,便正色道:“你那個熟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易泉絲毫不掩飾,行得正坐得正,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
“女人?多大年紀?叫什麼名字?你什麼時候在青雲市還認識了個女的我居然不知道。”慕容雪荷皺着眉頭道,眼神犀利地逼視着他,像在嚴刑拷問。
易泉又納悶起來:女人果然是難以理解的動物,人家多大年紀叫什麼名字關你屁事?我認識個女的還得讓你知道嗎?這是什麼道理?
他知然是不知道這叫喝醋了。不過慕容雪荷也有點離譜,大家明明就冰清玉潔,除了朋友之外什麼關係也沒有,易泉的感情之事幾時輪得到她來過問。
更離譜的是她的臉色也沒什麼不自然,就像自己對易泉的生活瑣碎事有絕對的知情權,相當霸道。
“多少歲我不知道,估計跟我差不多吧,叫董嘉欣,我去醫院裡看病的時候認識的,但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呀?”易泉也不跟她客氣,這個問題像把刀一樣反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