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帶着孫豔走進來,在路上聊了兩句才從她口中得知易泉那臭小子豔福不淺,居然拐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朋友,而且看樣子還挺能幹,天下的便宜好像都被他一個人佔了。
作爲一個正常男人,秦磊這麼爽快地答應出去幫易泉接人,除了樂於助人這一點不假以外,多少也有點狼子野心,以爲若是個美女的話,說不定能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順便泡個妞,誰知道明花有主,而且主人就近在眼前。
一肚子窩囊氣的秦磊沒好氣道:“易泉,你的相好來了,還不趕快迎接。”
相好?孫豔微微一愣,小興奮一把,帶半點羞澀。
易泉聽秦磊口氣帶着醋味,卻是頗有成就感,乾咳一聲道:“你套口風的本領真不錯,才見面就知道她是我女朋友了。”
“並非我套口風的本領好,而是少尉太以你爲傲了,迫不及待地告訴我,像是生怕我對她動歪腦筋一樣。”秦磊打趣道。
“少尉?你已經當少尉了?”易泉轉過頭盯着孫豔,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提拔速度,參謀長也太不避諱了,剛上崗就是少尉,叫人如何服衆?大概也是因爲自己的面子吧。如此一想,他再次飄飄然起來。
“虛名而已。”孫豔謙虛地笑了笑,看到易泉憔悴的臉色,又看了看躺在牀上那位,便知道他們遇到的困難不小,神態立馬沉重起來。
易泉把所有人介紹了一遍,老莊用腳偷偷踢一下他的p股,板着臉道:“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爲什麼我沒收到消息?”
“唉,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你是第二個知道的,我發誓。”易泉敷衍道。
“若不是秦長官在這裡,你肯定會說我是第一個知道的了。”老莊沒好氣道。
“沒有那種事,我的品德你還信不過嗎?我從來不撒謊的,你應該瞭解我。”易泉一本正經,說出來卻連自己都不信,這句話本身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謊言。
老莊怎會不瞭解易泉那點品德,早就讓狗啃光了,只是鑑於有旁人在場,也不便揭他的短,乾脆就給他留點面子,悶哼一聲便閉上嘴巴。
相對比較矜持的孫豔大呼不爽,一掌拍在易泉的頭上,喝道:“原來你跟我拍拖的事情連你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難道我那麼掉你價嗎?”
易泉先是怔住,才意識到這名句話的份量之重,不容忽視啊,趕緊解釋道:“冤枉啊,其實他不是第二個知道的……”
話音未落,老莊忍着新傷舊患的疼痛,坐起來也一掌拍過去,罵道:“我就知道,你個王八蛋,還說人品,就你那人品,連半毛錢都不值,他m的等老子能動能跳了第一個打死你……”
其實不用他打,孫豔也沒有動手,但已經把他瞪死了。
孫豔的眼神比白眼狼還恐怖,瞪得易泉渾身發毛。
秦磊旁觀者清,彆扭地咳了兩聲,擔當起調和劑的角色,把話題一轉,道:“時候已經不早了,再不動身天就黑了。”
“對對,做正事要緊,家長裡短咱改天再聊。”易泉如釋重負,催促着衆人打點行裝出發。
在青雲市的天空上,軍用直升飛機在天上飛來飛去並不是稀罕事,由於路途遙遠,太陽已下了身,時間過於緊迫的緣故,易泉便建議拿直開機做交通工具,方便快捷。
“飛機是有,但說老實話,我沒有飛行架駛證。”秦磊臉色尷尬道。
“你直接說你不會開不就得了?何必要這麼婉轉呢,這裡除了我女朋友又沒有別的女人在,放鬆點,長官。”易泉面無表情地嘰諷道:“其實你不要擔心,因爲我有駕駛證。”
秦磊臉皮硬邦邦地眨了眨眼睛,無地自容,比易泉剛纔的立場還要尷尬。這年頭真是好心沒好報啊,剛剛纔替他解了圍,現在反而恩將仇報,當着美女的面如此埋汰自己,就算是你女朋友也不用橫行霸道啊。
孫豔沒太在意秦磊,只詫異道:“你會開飛機?爲什麼我不知道?”
“說起我身上的優點,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不急,來日方長,遲早你會發現的。”易泉把頭髮一甩,驕傲自大地道,神采奕奕,又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句廣告詞:用飄柔,就是這麼自信。
秦磊嘔了一地,身上起一層雞皮疙瘩。連孫豔都看不慣他這麼得瑟,呸了他一臉。
夜色剛剛拉開帷幕,一架直升機全速翱翔,往北面的郊區奔去。不到十五分鐘,依照指示看,易泉以爲抵達了目的地,但放眼望去卻全是山林,沒發現所謂的民居樓房在哪裡。
“喂,你是不是帶錯路了?不是有民房嗎?我怎麼看都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易泉握着方向把,一頭的霧水。
“就前面,兩百米就到了。”秦磊伸手一指。
易泉順着方向看去,果然在一處山腰上圍着警戒條,不仔細看的話,還真難發現那山上竟有間平房,位置十分隱蔽。
“我操,又說什麼民居區,這種事情你們都拿來吹牛。”易泉沒好氣道。
“這個郊區叫平民區,正巧這條山脈又叫平民山脈,又有要在上面建了棟平房,你說這不是民居小區是什麼?”秦磊淡定地解釋道。
易泉從來沒試過被人這樣忽悠,自尊心嚴重受創。孫豔看着他那模樣,想笑卻笑不出來。
下了飛機,易泉發現她臉色有點蒼白,以爲是來了大姨媽,體貼地道:“你身體不舒服?”
“第一次坐這種飛機,不太習慣。”孫豔挑着眉頭,表情一陣痛苦。
原來這妹子是暈機了,別人暈車她暈飛機,這可不是好消息,易泉憂心忡忡地道:“沒事,等有時間,我給你專開一堂打飛機的課程,只要鍥而不捨地堅持練習,很快就可以克服飛機恐懼症。”
“搭飛機課程?怎麼搭飛機還有專業課程嗎?你想載着我飛遍全世界?那我倒沒意見。”孫豔感覺他這個構思浪漫死了,不由感動得一蹋糊塗。
秦磊卻站在旁邊扁着嘴偷笑,忍到肚子都疼了。也難怪孫豔理解錯誤,這麼深奧的語言,不是一個清純的女子所能聽懂的。
“不需要到全世界去,只需要四堵牆,一張牀,就可以了。”易泉猥瑣地笑道。
四堵牆和一張牀?孫豔琢磨了半天,終於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爲什麼秦磊剛纔一直在笑,頓時羞得面紅耳赤,連續踢了易泉好幾腳,憤怒不已。她非常後悔今天沒有穿高跟鞋,怎麼踢都不夠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