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艇內,易泉終於收到了信息,準備發起進攻。
消息一出,船內所有人都興奮起來,熱血沸騰。
“怎麼幹?說吧隊長。”喇叭最爲活躍,有仗打,比給他一架戰鬥機還要興奮。
“你們覺得呢?提點建議看看。”
易泉看着喇叭跟螃蟹,論打仗的資歷,就數這兩個人最年輕,假如今天他們死不了,經過戰火的洗禮必定脫胎換骨,未來前途無量。
易泉這一問,無疑就是對他們考驗的開始,在戰場上,最重要的不是戰鬥力,而是戰鬥意識,完成任務固然重要,但是活着回來更重要,這是易泉多年的經驗總結。
喇叭和螃蟹對視一眼,各自摳了摳鼻孔,說道:“還是算了吧,我跟道上的混混打架還行,這種戰爭不是我的特長,老老實實聽指揮。”
“拳頭隊長,不要故意丟我們的臉了。”
易泉自然不能勉強他們,點頭道:“螃蟹,你是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面,這跟上次打海盜不同,隨時都會灰飛煙滅的,打完這一仗後,每個細節你都要牢記在心,當然,提前是你可以活着回來。”
螃蟹也不敢再鬆懈,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拳頭,趕緊擬定作戰計劃下命令吧,少說點廢話。”郭千軍道。
易泉有點被人打臉的感覺,神色一斂,挺起胸膛一本正經地道:“向前行駛吧,等距離剩下五十米的時候,大家就帶齊自己的裝備,登上島山,細節到時再談,隨機應變。你們記住,只要戰鬥還沒結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包括一些你預想不到的變化。”
五分鐘後,易泉一行人準備登島,但潛水艇是利器,必須留下一個人。
“老郭,你留在船內,必要的時候,用火力支援我們。”易泉不容他推脫,把他按在椅子上,扛上自己的槍就帶着其餘人出倉。
郭千軍突然伸手拉住易泉,眼神冷漠,淡淡地道:“我都已經來到這裡了,你還在顧慮什麼?”
“什麼顧慮什麼?這船纔是我們最給力的武器啊,你在辦公室裡呆慣了,留在這裡看守最合適。”易泉道。
喇叭不太清楚郭千軍的情況,卻也覺得隊長言之有理,大咧咧地笑道:“你就接下這活吧,反正留我在這裡我肯定坐不住,但是你長期坐辦公室,確實應該習慣了,就當爲我們幾個戰友服務,留下來忍着哈。”
他說完第一個就出倉,生怕隊長改變主意換他自己留下來,那可是件很要命的事情。螃蟹自知在這個團隊裡資歷尚淺,也怕被安排留下來,一溜煙跟在喇叭後面水遁而去。就連最沉着冷靜平時最不好動總是一副懶洋洋模樣的李雲鶴都趁別人不注意遁出去了。
正常來講,留下來看守潛水艇是最安全的,即便島上的人死光了,自己也能逃之夭夭,但熱血的軍人從來就沒把死當過一回事,最怕就是剩下自己一個人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郭千軍一直都在暗暗觀察易泉最新招募到的這幾個年輕人,現在見狀,大大地寬了心,拳頭的眼光果然不是蓋的,這夥人沒有一個孬種,個個都英勇好戰。
此時,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土包,想起了已經死去的戰友,難道一切真的可以重頭再來嗎?不管如何,一段新的旅程確實已經開始了。前方,已打開一條通向王者的道路。
船內只剩下了他們三個老基友,郭千軍站起來,往身上配上武器,苦笑道:“我們在島上作戰,又不是在海里,這艘潛水艇能頂什麼用?你們一直都很照顧我我知道,但是也不要把我當傻子。”
“但是我們確實需要有個人看船啊。”易泉搖頭道。
“不需要,這個東西誰偷得去?”郭千軍道,目光堅決。
“老郭,我跟你說認真的,萬一敵人逃跑怎麼樣?發生這種情況,你留在船上可以幫我追。”易泉嚴肅道。
“我們一登島,後方很快就會有大片海軍把此島包圍,他們能逃到哪去?”郭千軍還是不服氣,不論如何他都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坐了那麼久的辦公室,手早就癢了。
老莊看不下去,不耐其煩地道:“你們兩個慢慢爭吧,我先出去透透氣。”
易泉大眼瞪小眼,拗他不過,只能喪氣道:“既然你一定要去過過癮,我換個人看船吧。”
郭千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轉身就走。
出了水面,易泉逮住冷酷裝b的李雲鶴,道:“雲鶴,你一向喜歡靜心養神,不如你回去守船吧?”
“守船?爲什麼?”李雲鶴不理解,剛纔他就和大部分人一樣覺得易泉是護短才留下郭千軍,想必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但想不到是真的要守船,那玩意誰能偷得走呢?
易泉板着臉道:“我說過,在戰爭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萬一他們有人抄暗道逃跑呢?誰追去?”
“不是說有海軍嗎?”李雲鶴道。
“海軍都在上面,萬一敵人從水下逃走呢?你去開潛水艇把這個島環遊一遍,包括海島的底部,如果發現有水底通道,能闖你就直接闖,不能就守在外面,一旦看見有船出來,就給我炸碎它。”易泉霸氣外露,給人的感覺就是在下命令了,而不是討論。
李雲鶴這才意識到嚴重性,只好點頭答應,返回了船中。
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易泉的謹慎和遠見,如此一來,確實更加萬無一失,底下有李雲鶴的潛水艇,上面有海軍的重重包圍,恐怕一隻蒼蠅也很難飛出去了,不管飛天還是遁地都沒有用。
“其餘人,全部帶好適合自己的武器,分五個方向行動,記住,我們的任務就是暗殺,我們的身份就是一匹野狼,獨來獨往,進入前線後所有人都會失去聯繫,命運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
令衆人意想不到的是,易泉會採用這個作戰計劃。
老莊和郭千軍都吃了一驚,表示反對,道:“我們兩個可以這麼幹,但他們兩個還是跟着你吧,他們沒受過專業訓練。”
“滾你倆的蛋,誰……誰沒受過專業訓練?憑啥狗眼看人低呀?”喇叭自尊心受創,發起抗議。
螃蟹不屑地看了幾個老油條一眼,面無表情,直接無視了。他自己也不擔心,畢竟在道上混的時候就是名副其實的跟蹤高手,打野戰雖然第一次,但是就算殺不到敵人,自己全身而退還是有絕對的把握。
拳頭隊長說了,此戰不管戰果如何,能活着回去就是勝力。
但這也間接說明了此戰的惡劣性,估計會相當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