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相爭。一刻的愣神就可能會扭轉整個戰局。那從後襲來的人,同樣手握一把匕首,在濃霧中,她竟然可以手持匕首,身形靈動,進招拆招有如舞蹈。
這情形,如果明眼人看到,必然會訝然,因爲這一招,正是劉婕華的絕招:匕首舞。
於是霧中出現了相當詭異的情形,兩個女子,手持明晃晃的匕首,在濃霧中有如舞蹈一般,偏偏她們手中的匕首又鋒利無匹,一道道弧光閃過,往往攝人心魄。
是她?劉婕華回過神來,脫口喊道:“婕蓮,妹妹,是你嗎?我是你姐姐,你別衝動了,住手吧,給我住手!”
那個跟她使出同樣招數的人,赫然是她本次前來金三角所要尋找的目標:Twins裡的另一個靈魂人物,她的親生妹妹:劉婕蓮。
然而劉婕蓮恍如未聞,而是更加靈巧地下像一隻靈狐,上下翻飛,不斷地像劉婕華的要害部位發起進攻。她的“匕首舞”加入了東南亞一帶的一下殺着,一些招式像泰拳一般直接、迅猛,加上劉婕華面對着妹妹,根本無法下手。
如此一來,劉婕華幾乎是全方位出於下風了。
濃霧漸漸散去,突然間,那一直隱忍未動的老K的親信洛卡,突然亮出了自己的刀,一個虎撲,一刀斜斜地直砍過來。
洛卡之前給人的感覺並不恐怖,相比起那幾個持槍的黑衣男人,他的殺傷力似乎少很多。不過,剛纔的“霧裡藏針”,一下子就把那些持槍者給搞定了,唯獨洛卡毫髮未損。他甚至還擋在老K身前,提他擋開了那些牛毛針的攻擊。
這樣的人,突然爆發的那一刀,有如閃電轟擊,威力無比,加上它的突然性,讓劉婕華完全猝不及防。這一刀,眼看就要取她的性命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劉婕蓮突地飛起一腳,“啪”的一聲,踹在劉婕華的肩膀上,她身子一晃,讓身後的要害,堪堪避過了背後洛卡的突襲。
但這一刀,依然斜拉在她的肩膀上,一時間血光乍現,劉
婕華受到重創,幾乎無法立足,眼看就要從摔倒在地了。
那邊的龍九雖然不知道劉婕華的身份,但看到這名女子要遭受毒梟們的毒害了,也不禁暗自大嘆可惜。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一條黑影從斜旁裡殺出來,他手持軍刺,一氣連擊,挽起千重幻影,往前,逼退了劉婕蓮;往後,“乒乒乓乓”幾聲,讓洛卡手中的刀險些無法握緊。
洛卡縱橫金三角,罕遇對手,此刻驟一碰面,竟然被對方打了個沒還手之力,不禁心中大訝。
但未等他反應過來,那黑影已經一手拉着劉婕華,一手舞動軍刺,迅捷地殺出重圍。
“往哪裡跑?”洛卡不容分說,便要追擊而去,但那人一揚手,“砰”的一聲,地上爆出了一陣劇烈的煙霧,一種裹挾着強烈刺激氣味的煙霧迅速瀰漫現場,讓追蹤頓時失去了方向。
靠,這是什麼煙霧彈,威力竟然如此的強勁?洛卡暗罵一聲。
偏偏就在這時候,一直在觀戰的老K突然發動了,他的槍“砰砰”幾下,吐出了毒蛇信子一般的烈焰。幾顆子彈呼嘯着穿過濃霧,直撲那人的後心。
那人身形晃了幾晃,依稀看到似乎中了彈。不過,他的步伐也沒有停下來,依然拉着劉婕華亡命地逃跑。
一直留意戰況的龍九眼眉一跳,他當然知道這後來出現的黑影就是舒羽。可這兩槍,顯然是擊中他的後心啊,不好,這回大事不妙了?
老K也已經得逞,馬上下令手下展開地毯式的搜索,要直到找到這兩個人爲主。
卻說舒羽拉着劉婕華一路猛跑,到了個三岔路口,他回頭看了看後面不斷滴下的血跡,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稍稍停頓下來,在左邊的路口僞造一下,灑了點血,讓人以爲從這邊去了;隨後他直接抱起劉婕華,按住她的傷口,再一路往右邊猛跑而去。
終於在山坡上找到了一個隱秘的洞。舒羽把劉婕華放下來,此時的她,可能失血有些多,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神志依然清醒。她看了看舒羽,良久才說:“謝
謝你救了我。”
舒羽笑了笑,說:“不用謝,以身相許就行了。”
“扯,沒正形。”劉婕華顯然還沒有適應這傢伙的油腔滑調,她一動,傷口處痛起來,忍不住“唉喲”一聲。
舒羽把她身子轉過來,看到她從肩膀斜拉下來,有一條長達十多公分的刀傷,鮮血把衣服都染紅了。舒羽不由分說,動手把衣服給捲了上去。這麼一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就裸露出來了。
劉婕華有些始料不及,惱怒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舒羽說:“別亂動,我現在幫你治傷。”衣服全部掀起來,背後的雪肌一覽無遺,這種欺霜賽雪的肌膚,讓舒羽心中“嘖嘖”稱奇。一般來說,學武之人都會在烈日下暴曬,吃過很多苦頭,能保持着那麼雪白的肌膚,還真是罕見得很呢。
劉婕華又羞又怒,低聲喝道:“你到底看完沒有?要不要全脫下來給你看?”
舒羽笑眯眯地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不介意。”他確實很想把人轉過來,看看那胸前的山巒是如何的起伏。
不過,這可不是個調戲人的好時機。舒羽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團雪花膏似的東西,均勻地塗在傷口上。
劉婕華頓時感到傷口處傳來一陣清涼,原來火辣火辣地疼痛的傷口,這時舒服多了。她妙目一掃,忍不住問道:“你這到底是什麼藥,怎麼功效那麼神奇的?”
舒羽說:“這個叫九轉金創還魂膏,止血生肌,最有療效的。”說着,他又讓劉婕華張開嘴,拋給她一顆藥丸,隨後說:“配合這個藥丸內服,兩天內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劉婕華愈發覺得眼前這人的神奇,他不是殺手嗎?怎麼搞得好像經常要出生入死一般?她不知道的是,在西非那種戰火紛飛的地方,沒有超級特效藥,舒羽以及他的極光組織,是簡直無法存活下去的。很多時候,傷員比犧牲的將士,還要麻煩多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我好像感覺你中了槍的啊,怎麼你會沒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