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笑着活下去

“小鬼,你已經從我這裡畢業了。”

月觀海遞給鳴人一張紙,上面清楚的記載着鳴人的收入和債務情況。

“哦哦,還清債務了,太好了!”

鳴人開心地舉起賬單,經過一年的努力他終於還清了自己的債務。

“那麼我們就兩清了,以後你都不需要來我店裡了。”

“不能來了嗎,老闆,我還想繼續做下去。”

鳴人有點失落,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最主要還是能靠自己的雙手吃上拉麪,這種感覺很棒。

“如果想繼續做的話就要接受考覈,今天半夜我會出村子採集藥草,你有勇氣的話就來村子門口吧。”

“沒問題,我一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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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次出村子呢,外面會有什麼呢。”

半夜,鳴人揹着書包來到村子門口,期待的看着大門外面的世界,而月觀海已經在門口等着了,兩名守門人也早就收到了命令沒有攔着鳴人,讓他和月觀海一起走了出去。

“老闆,你這身衣服很帥啊,就像忍者一樣。”

鳴人看到月觀海的衣着發生了變化,穿着黑色短袖的戰鬥服,衣服上面的金屬在月光中閃着不詳又奇異的光芒。

“是嗎,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穿了。”

“誒,不喜歡嗎?”

“差不多。”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漸漸走到了深入樹林的地方,木葉的外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一直延伸到火之國的邊界,此時鳴人已經完全迷路了,只知道跟着月觀海走。

‘唰’‘唰’‘唰’‘唰’

突然,在道路的前方出現了四個戴着動物面具的黑衣人,他們背上都揹着一把短刀,看到鳴人之後立刻抽了出來,擺好架勢準備進攻。

“咦咦咦,我們碰到盜賊了嗎?三代爺爺太鬆懈了啦。”

鳴人驚訝的叫了起來,他只是模糊的聽過村子外面有盜賊團,但是沒想到離村子這麼近,不禁爲村子的治安感到憂心。

“小鬼,躲在我的身後。”

月觀海把鳴人往身後拉了拉,用他魁梧的身體擋在了前方。

“月觀海,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看起來是隊長的男子聲音非常陰沉,看着月觀海的目光彷彿想把他撕裂。

“沒什麼不一樣的,我只是作爲一個老闆在保護自己的員工而已。”

“你這是背叛‘根’!”

隊長似乎不想和月觀海廢話,拔出短刀砍向了他的腦袋。

“哈哈哈,你真會說笑,我早就不是‘根’的人了。”

月觀海哈哈一笑,把查克拉聚集在手臂上,輕而易舉的擋下了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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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觀海背叛了,執行B計劃。”

隊長沒有輕敵自己去和月觀海單挑,叫上三個手下一起上了,一時間樹林裡面充滿了刀劍相交的聲音。

“不愧是殺人鬼,有這樣實力的你爲什麼非要保護一個怪物,你應該明白團藏大人的意思。”

“怪物麼,我不這麼認爲,在我眼裡他只是個笨蛋而已。”

月觀海擋下能夠切斷房屋的斬擊,僅憑着肉體的力量和四個暗部打成一片還不落下風,甚至還有時間閒聊。

“有了要保護的東西人就會變得軟弱。”

隊長若有所指,月觀海才發現有個暗部是影分身,本體已經衝着鳴人去了,他的短刀和鳴人的腦袋還有兩米就要碰到了,立刻放棄和隊長糾纏奔着鳴人的方向跳了過去。

“居然把背後留給敵人,你太天真了!”

隊長立刻在短刀上附上自己的查克拉提高鋒利度,向着月觀海的後背刺了過去,穿透了他的皮膚,直挺挺的刺進了他的後心,對於他們這種級別的人來講,閉着眼睛都能刺中要害。

“唔。”

月觀海悶哼一聲,同一時間又有三把短刀刺入了他的身體,剛剛佯攻鳴人的暗部也轉身攻擊了他,四把短劍刺入了他的身上,鮮血濺滿了地面。

“天真的是你,不抱着必死的決心戰鬥只會被反殺而已。”

月觀海發出了憤怒的吼聲,查克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了全身,用肌肉硬生生的把四把短刀全都夾斷在了體內,燃燒生命獲得的巨大加成讓他的力量再次提升,一拳就把一個暗部的面具和腦袋一起打碎,連帶着身體飛向了遠處。

“你這個傢伙瘋了!”

面對月觀海飛來的一腳,隊長髮現不管怎麼躲都躲不開,被準確命中腹部,連帶着內臟一起踢碎,緩緩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兩個暗部也不是月觀海的對手,很容易就被收拾了,在戰鬥結束後的月光映襯着地上的鮮血,配合月觀海散發着紅光的眼睛真的給人殺人鬼的錯覺。

“老闆,老闆你不要緊吧,我帶你回村子...”

鳴人着急的扶起月觀海,卻被他用力的推開,拖着自己疲憊的身體靠在了一顆樹上。

“小鬼,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嗎?”

“不知道,我不懂。”

鳴人搖着頭,拼命想要幫月觀海止血,可是帶來的紗布卻怎麼都止不住。

“一開始的計劃是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然後和他們一起攻擊你,直到你承受不住使用九尾的力量。”

“爲什麼,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他們希望你被親近的人背叛之後失去一切感情,成爲木葉的工具,但是他們沒想到我和你的關係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親近,倒不如說我一直在欺負你吧。”

“可是我值得你這麼做嗎?”

“沒什麼值不值得,我今天是必須死在這裡的,他們也是,這就是這個世界啊。”

月觀海唏噓地說着,就算他按照計劃來也是被髮狂的鳴人殺死,像這樣執着於保護鳴人也會被‘根’處理掉,所以他死在這裡纔是最好的歸宿,這樣團藏就不會在派人來接近知道真相的鳴人了。

“這個該死的忍者世界是地獄,無藥可救的地獄,我一直在地獄生存着,沒有任何希望,某一天我看到了一點光芒,那就是你,原計劃是你被村子裡的人欺負到臨界點的時候我突然出現,幫你趕走那些人,然後照顧你長大,成爲你心裡的支柱,到最後再背叛你,但是我錯了,你居然憑着自己的力量讓村子裡的人慢慢認同了你,雖然還很幼稚,但你真的到了。”

“我一直在想是什麼力量驅使你去做那些事情的,這個世界充滿着仇恨,小孩子應該更加愛憎分明一點,你卻一點仇恨村子的意思都沒有,簡直就像,地獄中綻放的花朵一樣格格不入,你太天真了。”

“即使我每天都打罵你,第二天你也會像沒事發生一樣認真工作,我真的從來都沒碰到過你這樣的人,連我自己都變得不正常了。”

“我早就做好了死的心理準備,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妻子死了我就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不過既然要死,我還是想把我的命做一次賭注,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另一個可能性,改變這個世界的可能性,我想幫你守住這個可能性,不過,我覺得就算按照原計劃來,你也不會失去感情做一個兵器的,因爲你是笨蛋啊。”

“爲什麼能那麼肯定,我做不到的。”

鳴人搖着頭,他還不理解月觀海在說什麼,只知道這個人快死了,那個有點粗暴卻又照顧他的老闆快要離開他了。

“小鬼,說起來我一隻都沒叫過你的名字吧,你叫什麼來着?”

月觀海擡起頭看着天空,語氣漸漸變得無力起來。

“我叫漩渦鳴人,叫我鳴人就好...”

“鳴人麼,真是個好名字,鳴人,記住,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笑着活下去,你的笑容是最能感染人的。”

月觀海說完就安詳的閉上了眼睛,沒有仇恨也沒有怨恨,平淡的離去了。

“...”

鳴人沒有哭,只是沿着月觀海灑下的熒光粉回到了村子裡,想要去找大蛇丸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一下,可是當他來到大蛇丸的地下實驗室的時候發現早就空無一人,那些設備也全部被砸爛,一片狼藉。

“鳴人麼,我的研究被人發現了,不得不離開木葉,你和我的關係最好也保密比較好,你該學的也都學會了,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獨自一人能成長到什麼地步吧,希望下次見面不是我用穢土轉生才能見到你,呵呵呵。”

牆壁上的術士感受到了鳴人的查克拉,漸漸浮現出一條黑色的小蛇,張嘴告訴了鳴人一點信息就化作黑煙消失了。

“蛇叔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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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觀海去世已經過了三天,誰都不知道這個雜貨店老闆去了哪裡,鳴人也沒有從家裡出來,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餓了就吃泡麪,困了就睡覺,度過了毫無意義的三天。

“鳴人君,鳴人君...”

突然感覺有人在搖自己的肩膀,鳴人回過神,看到的是一對白白的眼睛和擔心的小臉。

“雛田,你怎麼在這?”

“你好久沒來了,我很擔心你啊,我在這是因爲,那個你沒鎖門,對不起!”

害羞的小女孩還在爲自己闖入男孩子的房間感到羞愧,彎着腰不斷道歉。

“雛田,你會一直陪着我嗎?”

鳴人恍然大悟,他還有雛田,還有佐助,雖然看起來自己身邊的人都走了,但是和一年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誒,那個,這個,我,如果爸爸同意,的話,我會一直陪着鳴人君的...”

雛田的臉紅紅的,這就是所謂的求婚吧,食指無意識的碰到一起又鬆開,害羞的答道。

“嗚,嗚啊啊啊,雛田,雛田!!!”

鳴人終於忍不住抱着雛田大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把這幾天的沉悶全都散發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鳴人君,我會陪着你的,不用怕。”

在一開始的害羞之後雛田也察覺到了鳴人的傷痛,輕輕摸着他的腦袋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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