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伸手去探了探他們的鼻息,據然還有呼吸。
而此時水池邊上亦冒出一個溼答答的狐狸,他抹了臉上的水珠一把:“可兒,快打急救。”
……
救護車來之前,大概狐狸解了咒,莫非急慌慌地到達了池塘邊,他沒來得及多問我和狐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給孩子做了一些簡單的心臟復甦,很快六個孩子都醒了過來,救護車來到。
我和狐狸悄悄轉身離開。
他渾身都還在滴水,溼溼答答哆哆嗦嗦的:“冷。”
上次掉進冰湖裡也沒這麼叫過,而且瞧他頭髮上像結了薄薄的一層冰,可是我不敢讓他用瞬間轉移的方式回去,因爲先前纔有收割者出現過,所以我只能鼓勵他:“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我把外套脫下來給他穿上,他卻打死也不穿,惡聲惡氣的命令我穿上才罷休,還好很順利打到了出租車,等我們回到旅館,渣老闆和許太公已經進入了吵得沒意思,開始用另一種方式決鬥的階段。
正在下棋的兩老頭都一臉詫異的看着狐狸。
“天,可兒姑娘,你也太狠了吧,你把大人推到水裡去了?”許太公一隻手舉着準備落的棋子。
無語了。
狐狸哆嗦着罵一句:“閉嘴。”
渣老闆轉移他注意力:“行了行了,年輕人的事情管了做什麼,快點落子。”
回到樓上狐狸就衝進了浴室裡,像上次一樣,不一會兒從浴室門裡遞出一張皮來。
……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細細將水下隔絕出一個空間來,專門藏她偷的孩子。
當然,這些年來她不知偷了多少孩子,這六個能被找到完全是幸運,要不是小旺媽及早發現文老師有異常,那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小孩,雖然實際上細細沒有她說的
那麼可怕,前胸後背都有肉袋子。
而細細消失後,居說那個站在池塘邊一動不動的文老師,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是個塑料模特,我想關於這個,那個門衛一定要想到死都想不明白吧?
後來的新聞標題是這樣的,文老師偷孩子,神奇丟下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塑料模特潛逃,現在成爲全國一級通緝犯。
而警方對能成功破案也表示欣慰,之後莫非打電話來問,那個塑料人怎麼處理?
言下之意,他大概覺得那個塑料人是真正的文老師。
我告訴他燒了吧,不重要了。
只是經過這件事情後,狐狸居然感冒了。
大清早我正睡得香,冷不丁聽到一聲‘阿嚏’時,我才張開眼睛,就看到狐狸臉色蒼白地撲通一身倒到了我身邊。
“狐狸。”我急忙翻身起來:“你怎麼了?”
“感冒了,阿嚏。”
“呃,你,你也會感冒啊?”
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我應該給他煮一碗薑湯,是我大意了,一直覺得狐狸是永遠不會有人類這些小毛小病的,誰想居然這麼嚴重,說話的時候鼻音很聲,除了打噴嚏外,還流清鼻涕。
狐狸軟軟的搖搖手:“難受。”
“你等會兒,換好衣服我們去醫院。”
換衣服的時候,又聽到狐狸在哪裡嘀咕了句什麼。
……
當季節交替變更的時候,連病毒也會接迭而來。
連死都不怕的狐狸,卻被一個小小的感冒給打敗了,他無神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胳肢窩下夾着醫生給的體溫計,臉色蒼白更加有種別樣的病態美。
到是惹來坐在對面的幾個小女孩頻頻投來的愛慕的目光,而醫生辦公室甚至到這條走道上都擠滿了人,感冒成災了,醫生木然地開着一個又一個大約相同的藥方。
小護士來來去去有意在我們面前走了好幾圈,之後終於臉色微紅的請求狐狸:“先生你好,你的量體溫時間到了。”
狐狸病怏怏地把體溫計拿出來遞給護士,小護士看了一眼,很驚訝的:
“啊!”
我看她臉色不對就問:“怎麼了?”
“怎麼燒這麼高,暴表了。”
“什麼意思?”我伸長脖子去細一看,就見那體溫計上的溫度已經到達最高溫度42,一條紅線直通到頭,這會兒我也嚇一跳,急忙扭頭摸了狐狸的額頭上一把,可是並不是很燙。
“不行,這個得急降燒。”護士扭頭就朝着醫生辦公室跑去,急急慌慌的,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爲狐狸長得好看吧,所以自然而然的多了幾分擔心。
但我卻容不得多想,扶起狐狸就悄悄往走道的另一端出去,拐角一轉進了樓梯間往下走。
“阿嚏。”狐狸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之後悶聲悶氣地問我:“這就算瞧好了嗎?”
“不能在這裡瞧,他們要給你降燒,到時候七七八八那麼一弄,你現形了怎麼辦。”
“那……。”
狐狸的聲音驀地停住,他的視線鎖在下一層樓梯上的一個人,那個人穿着白大褂,眉眼沉穩,是那種很睿智型的優雅男人,而這個男人在看到狐狸的時候,同樣神色一愣。
這種兩個沒有見過面的,我不認識的人對着狐狸用這樣的眼神的時候,我頭一個腦海裡冒出來的就是收割者。
當下心裡一陣緊張的時候,卻看到男人驀地綻開好看的笑意:“怎麼成這樣了?”
狐狸懶懶地斜了下眼睛,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走吧,去我辦公室,我給你開點藥。”
“走就走。”狐狸說。
他們兩之間的交流很隨意,隨意到就像昨天才見過面,但是又鬧了點小別扭的兄弟似的,總之那個人一直淡淡地笑着,而狐狸卻彼有幾分嫌煩的樣子蹙着修眉。
我悄悄問狐狸:“他是誰?”
“哦,你好,我叫白羽。”他居然聽到了,並且扭過頭來向我做自我介紹。
“綠可。”我笑笑。
至於他伸出來想要和我握一握的手,被狐狸給揮手推到了一邊。
就這樣我們隨着這個叫做白羽的醫生進了他的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