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勁夫見她這樣,便不再多說,起身離開。
劉衡陽也不多說什麼,和我們一起起來了,不過他還是對着康老太太說了一聲,
我們先走了,您老人家有什麼要幫忙的,就找我。”
“你能幫我織毛衣?”康老太太笑道。
劉衡陽笑了笑,不再說話,直接跟我們一起出來了,還是那樣一路繞出來的,我已經頭暈眼花了,“這個地方,竟然有這樣的高人,實在是讓我匪夷所思,她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她的?”
“這位老太太,在我剛跟了我師父的時候,他就帶我一起來拜見過的,那時候,她的老伴還在,跟我師父關係很好的。只是前些年她丈夫過世了,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劉衡陽說道。
“她多大年紀了啊?難道沒有子女嗎?爲什麼這麼大年紀,弄得孑然一身的?”我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她今年應該九十多歲了。兒子輩的都死絕了,孫子也死的差不..多了。”劉衡陽說道。
“爲什麼啊!”我奇怪的問道,突然想起了我一直沒有仔細的看那康老太太的臉,這是纔想起來她一直都是低着頭的。
“重瞳。”何勁夫說道。
果然,我猜的沒錯,那康老太太也是重瞳之人!我雖然沒有仔細的看她的臉,但是現在經過提醒,一下子就想到了她的眼睛,雖然老邁了,渾濁了,但是看起來卻十分的有神和幽深,只是她一個老太太,我們一般很難想到她也是重瞳。
“是的,她也是一個重瞳,她的兒子孫子幾乎都早早的死了,因爲她的命格也是不允許身邊的人多福多壽的,她的丈夫,算是很厲害的了,跟她一起生活了七十多年,也算是高壽了。”劉衡陽說道。
“她已經九十多歲了,實在是看不出來。”何勁夫說道。
我也附和道,“是的,我以爲她只有七十多歲呢。看她的樣子,這麼利索。”
“其實她不叫康莊,康莊是她丈夫,但是她丈夫死了以後,她就是康莊了。”劉衡陽說道。
“什麼叫她丈夫死了,她就是康莊了?”劉衡陽的話讓我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康莊是一個組織的頭目,只要上一任的康莊死了,下一任康莊就會接任,爲了保住組織的頭目,所以就不透露他的真實姓名,他就姓康名莊。”劉衡陽解釋道。
“什麼樣的組織?”何勁夫問道,“王大洲也在?”
“王大洲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是看樣子這個康老太太和王大洲也很熟悉,要不然王大洲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的。他在組織裡是很正常的。”
“我猜這個組織……”何勁夫猶豫着說道。
“你猜這個組織是恭親王留下的的那些死士的後代組織的?”我問道。
“你想到我心裡去了。”何勁夫笑了一下。
我們已經出了這個城中村,上了車子,何勁夫就不再說這個,而是問劉衡陽,“上一任康莊,是做什麼的?”
“不太清楚,我小時候過來的時候,他也都七十多了,而且他可比康老太太看起來老多了,接待我們的也是康老太太多,所以對他不太瞭解。”
“知道了。”
“如果康莊的組織就是恭親王留下來的人組合的,那麼王大洲既然是爲了擺脫恭親王的控制爲什麼又把這鑰匙給了康莊呢?再說,給了康莊以後,也是應該交給恭親王的,爲什麼卻要給我們呢?”我問出了自己的一些列疑問。
“我也是想不通這個,所以纔不能確定康莊這個組織是不是就是恭親王的組織。”何勁夫一邊啓動着車子一邊說道。
我窩在座位上思索了起來,現在已經越來越複雜了,這些出現的人,幾乎都是和恭親王或者醇親王有關係的。我們已經分不清誰敵誰友了。
“先看看鑰匙吧,把鑰匙找齊了再說。”何勁夫說道。
我們找了一間飯店坐下了點了幾個菜就把康老太太給我們的鑰匙拿出來了,這信封裡面還是一把有着薔薇柄的古色古香的鑰匙,何勁夫拆開信封的反面,上面寫了兩個字,“蘇康。”
“蘇康?王浩然的媽媽?”我吃驚的問道。
“應該是的。”何勁夫說道。
王大洲果然還是個情種!他的鑰匙竟然一把留在情人那裡。“我們吃完就去找蘇康。”
“不妥。”何勁夫立刻就否決了我的提議,“王浩然還不知道知不知道這事呢,他給我們送來一把鑰匙,但是他知不知道他媽媽那裡還有一把呢。”
“那怎麼辦?”一想到王浩然,。我也覺得不妥了。
“不能好好的找她,我們就把她截過來吧。鑰匙必須找到,那個表弟錢斌,那把鑰匙已經跟我們暴露過了,我們也可以去要過來,無把一旦湊齊了,我們就知道王大洲想說什麼了。”劉衡陽說道。
“截過來?”何勁夫側臉問道。
“是的。以攻爲守啊,不來強的,怎麼拿到鑰匙,而且在我們找到王大洲要說什麼之前,不能放了蘇康,這樣,就不用擔心王浩然心懷不軌了。”劉衡陽說道。
何勁夫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就這麼辦。”
“那這樣,你們倆去找蘇康,我去找錢斌,分頭行動,拿到鑰匙以後再集合。”
“行。”
我們迅速的把飯吃了立刻就分開了。
劉衡陽自己打車離開了,他要去找錢斌,我們都還算放心,他的能力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就是蘇康怎麼個截法,我覺得還有待推敲。
我覺得應該直接看到就拖過來,何勁夫認爲還是斯文點,算是文捕。最後我決定還是聽何勁夫的,畢竟蘇康是王浩然的媽媽,以後我們可能還會和他接觸,萬一跟他媽媽鬧得太僵,他可能還是會來算計我們,畢竟他也不好惹,我們也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
我們到了王浩然之前帶我們去過的那個小區,守在門口-因爲自從他媽媽和他爸爸鬧僵以後,她要麼就住在孃家,要麼就住在這裡,最近這段時間,王大洲死了,她肯定心裡很難受,想要獨自靜靜的,所以我們覺得她在這邊的可能性比較大,就先在這邊等着了。
守了一下午,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她根本不住在這邊,準備催何勁夫走得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個優雅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那是王浩然的媽媽沒錯!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連衣裙,戴着一副很大的墨鏡,完全看不出來年齡,但是那個樣子,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就是蘇康。
她手上提着一個大包,低着頭往外走着,一直出了小區大門,我們就把車子慢慢的溜在她身後。
大概離小區有了一百米的距離的時候,何勁夫迅速的把車子開到了她的身邊,要下了窗戶,蘇康有些驚慌失措的看向了我們,我對着她喊了一聲,“張阿姨,我們想請您上車來談談。”
蘇康向四周看了看,大概也明白自己是跑不掉的,索性就直接拉開了車門上來了。
她摘下了墨鏡疲憊的問道,“你們有什麼事要問的?”
我是坐在副駕駛的,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她的面容,覺得她真的太憔悴了,幾乎可以用面無血色老形容,一開始遠遠的看着她的時候,覺得她穿着這身黑色的連衣裙,十分的漂亮,顯得很是苗條,可是現在靠近了才覺得她簡直看起來形容枯蒿,一雙眼睛都瘦的凹進去了。怪不得要戴着這麼大的墨鏡。可想而知王大洲的死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你知道我們要找你?”我奇怪的問道,聽她的語氣簡直就是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會來找她一樣。
“大洲留下了一個信封,說你們來找我就給你們,等了好幾天了,你們總算來了。”
我驚訝的看向了何勁夫,他似乎也有些吃驚,不過還是很淡定的問道,“他留下了信封給你?什麼信封啊?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你們別跟我演戲了,大洲跟我說,等你們來找我的時候,一定是已經找到別的四把鑰匙了,這第五把一定也是應該給你們的,喏,拿去吧。我還有事,讓我下車。”蘇康說着就從包裡掏出了一個信封,直接交給了何勁夫。
何勁夫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又掏出鑰匙好好看了看,便把門打開了,說道,“謝謝你,你可以走了。”
蘇康奇怪的看了我們一眼,突然笑道,“你們還想把我留下當人質嗎?放心好了,浩然不知道這事,我和大洲的事,我一點兒也不願意他知道的,我知道他心裡早就恨我了,再讓他知道我和大洲糾纏不清的,他肯定就不認我了。”
我越發的奇怪了,爲什麼這個蘇康時時刻刻能知道我們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