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佐治可不相信李飛還能抓住自己。
除非他媽的那個混蛋有通天的能力,否則根本不可能再把他從飛機上拉下來。
想到自己這一路磕磕碰碰,終於是離開那個該死的地方,山本佐治就激動得想哭。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覺得李飛有那麼大統治力,或許是他高估了黑手黨教父的統治力,但無論如何能安全的登機,山本佐治就該感到高興。
越想越是高興,山本佐治忍不住心中激動,本來保守的性格也變得奔放,突然站起來在位置上開始跳舞,想用熱情的舞蹈來讓四周的人知道他心中究竟有多高興。四周乘客便用一種茫然眼神看着山本佐治,不明白這蠢貨究竟在發什麼瘋?
但山本佐治纔不管呢!
他不但開始在位置上扭動,而且開始跑到走廊上扭動,畢竟是終於脫離危險了,生命的美好讓他手舞足蹈。當他聽見後面有人嘀咕的罵了一聲傻叉後,山本佐治還一邊扭動一邊回嘴:“管你媽的鳥事。”這是他用漢語回敬的。
媽的,心兒高興,今兒個真啊真高興。
就是這麼任性!
你咬我啊!!
不過突然,山本佐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爲他發現飛機並沒有平穩的繼續向前推進,而是高速度轉了個巨大的彎道然後向着明珠機場飛回去。這讓山本佐治臉色大變:“怎麼回事?飛機怎麼往回飛了?”
不但山本佐治,四周機艙內的顧客也大聲的叫起來,畢竟沒誰願意飛得好好的突然返程。
便聽見飛機的喇叭裡傳來空姐甜美的聲音:“乘客朋友們,剛地面傳來的消息,本次航班聽說有一定的危險,所以我們要緊急降落接受排查。”
返航的時候山本佐治還在扭屁股嗨皮,聽到廣播裡的話山本佐治的臉色當場就懵了:“我靠,納尼?”
旁邊的乘客向山本佐治解釋道:“好像我們這架航班有危險,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就返航降落進行排查。哎!坐飛機就是這點麻煩,老是一遇到問題就返航……”
山本佐治哪有心思聽這個乘客在那嘀咕?此刻山本佐治滿臉的懵逼,他纔剛慶祝自己終於離開共和國土地了,難道就又要踏上共和國那該死的地方?不過山本佐治開始輕聲安慰自己,不要緊,不要緊,只是出了點故障進行排查而已。況且,剛纔自己上飛機的時候都沒人抓自己,排查一下再起飛,自己只要不下去就行。
飛機平穩的降落地面,只見外面早有一羣穿着警服的人等候着。飛機剛停穩,便看見幾個大蓋帽走上飛機,對飛機上的人進行排查。
看見是一幫民警,山本佐治反倒微微鬆了口氣,老實說,如果上來的是一幫流氓他還真害怕,但看見是民警他反倒不怕了。山本佐治本來是坐在角落裡的,民警只是一掃而過根本沒注意到他。沒被人注意的山本佐治反倒覺得有些不爽,暗道老子長得有那麼大衆臉嗎?被人這麼輕易就忽略過去了?不爽的山本佐治還故意把臉湊過去,用漢語對民警說:“民警先生,請看我像不像恐怖分子?”
那民警果然掏出一副畫看了看,然後手一指:“就是他。”
四周的民警一聽,迅速向山本佐治走過來,然後一個民警伸手拽住山本佐治的頭髮,把他像小雞一樣拎出來。山本佐治殺豬般的叫:“該死的,放開我,我是良民,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就是你,還想狡辯?給我帶走。”那個民警把手一揮,一個抓住山本佐治的頭髮,另一個則勒住山本佐治的喉嚨讓山本佐治說不出話來,後面還有民警把山本佐治的雙手反剪,山本佐治便這樣被灰溜溜的帶走了。
估計此刻,倘若山本佐治手腳能動的話,一定會狠
狠扇自己擠個耳光,罵自己簡直是頭豬了!坑爹啊!哪有誰比他更蠢?都他媽快矇混過關了,居然還會把腦袋湊過去,讓人家扇?
這真是樂極生悲,人蠢起來連豬都比不上。
抓了山本佐治後,爲了安撫飛機上乘客的心情,一位“民警”說:“對不起打攪各位了,這個是一個強姦犯,現在終於被繩之於法了。”
一個乘客好奇的問那位“民警”:“警察同志,請問他犯了什麼罪?”
那位“民警”滿臉嚴肅的說:“根據羣衆舉報,這個壞蛋最近犯了事,而且侵犯的還是六十歲的老大爺……”
才走到登機口要下飛機的山本佐治聽了,頓時腳下踏空像個葫蘆一樣滾到地上去了。
此話一次,頓時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我一看他就不像個好人,一臉的奸詐像。”
“你看他,剛纔起飛了還跳舞,估計慶幸警方沒抓住自己,現在樂極生悲了吧!”
“居然侵犯的還是六十歲的老爺爺,你們說他得有多變態啊——這還是人嗎?”
山本佐治被抓,周漢良跑路,以及包括張耀揚以及曹龍均落馬的官場大地震,官員的落馬終究是不能爲西昌帶來什麼影響。這些人與普通老百姓的世界相隔太過遙遠。但另一件事卻是關乎民生。而且對西昌或者說頓河老城區居民影響巨大。
當年舊城改造計劃的賠償,因爲許多拆遷戶鍥而不捨的舉報,以及張耀揚曹龍等相繼落馬,被重新提上日程。毫無疑問,當年的三千一平米的賠償存在巨大的貪污腐敗。省委省政府星夜研究後,針對當年的賠償終於做出指示。其中最重要的兩點是,按照當年測量的實際平米數,每平方米重新給予一萬的補償款。如果不需要補償款的話,則可以按照當年的實際平米數回遷安置,選擇任意的樓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