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帶你去醫院。”頓了頓,林尋問道,“有沒有受刀傷什麼的?”
“拳打腳踢而已。”擦了擦鼻血,巴哥道,“不礙事,修養幾天就好,那專門坑人的醫院咱纔不去。”
“那我帶你去我房東那邊,她女兒是名護士。”扶着巴哥往前走了幾步,看着前面那十幾個人的林尋忙停了下來。
看清是三番兩次找疏流影和她媽媽麻煩的貪狼和他的手下,林尋就暗暗叫苦,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狹窄且沒有退路的地方碰到死對頭貪狼,更無奈的是剛剛出門走得急,都沒有帶上麻痹液,再加上巴哥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所以要是貪狼真要下毒手,林尋今天就只有躺在這兒的份,也許這輩子都要躺在這兒。
就算只有兩個人,就算其中一個完全沒有戰鬥力,林尋還是挺直胸膛問道:“打你的是不是他們幾個?”
“不是,咳咳。”
呵呵笑着,手執帶刺鐵棍的貪狼就慢慢逼近林尋,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下午在醫院碰到你,晚上又在我的地盤碰到你,你說我現在是把你打成太監,還是把你打死?”
“早知道今天下午就搞死你!”
“這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鐵棍頂住發黴的牆壁,貪狼就一步步逼近林尋,還狂妄地笑着。
扶着巴哥的林尋不斷後退,並讓巴哥先坐在地上,隨後他就握起雙拳,道:“就算你們幾個一塊上,我也不會怕你們,你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要不是你耍手段!我們纔不會那麼狼狽!不過我佩服那天你在廚房的機智!可你的機智讓我絕了後代!草你丨媽!”罵出聲,貪狼就大步往前走,掄起鐵棍就砸向林尋。
林尋想避開,可又沒辦法避開,所以只好曲腿,並用雙手接住鐵棍,鐵棍打得林尋雙手火辣辣的痛,皮膚更是被鐵棍表面的刺刺破,疼得林尋整個人都癲狂了,隨即就大步往前跨,抓住貪狼手腕並一腳踢中貪狼膝蓋,腿發麻的貪狼就跪向了地面。
林尋想搶過鐵棍,可貪狼那近二十個手下已經衝了過來,所以沒得逞的林尋只得往後退,並緊握着拳頭,一滴又一滴鮮血就順着他的手腕滴向地面。
巴哥不知道林尋和他們有什麼過節,可只要兄弟有事,管他是什麼過節都應該出手,所以巴哥就掙扎着想起來,可他現在保持清醒都很困難,更別提去幫林尋揍人,有心無力。
緩緩站起身,貪狼就舉起鐵棍壓在肩上,並趾高氣昂地看着林尋,問道:“流血了沒有?”
“屁話!”
“那我們之間就扯平了。”
聽到這話,林尋都不知道貪狼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不過他可不會因爲貪狼這話而掉以輕心,他就像一隻躲於草叢的獵豹般,準備隨時獵殺這可能會要了他命的獵物。
見林尋有所防備,貪狼就扔掉鐵棍,道:“這是精虎幫的地盤,剛剛我手下說另一個區的人跑到精虎幫地盤打人,我就趕了過來,沒想到被他們跑了,要不然我一定打死那幫龜孫子,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原來被揍的是你朋友。”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現在想怎麼樣?”
“我現在要帶我朋友去包租婆家,然後再替我兄弟挽回面子,可我還不知道是哪幫人乾的,或許你可以告訴我。”
“我們來個交易怎麼樣。”咧嘴笑着,貪狼道,“我知道是誰的手下乾的,而且我還可以帶你到那邊,你要做的就是以精虎幫幫衆的名義,將那幾個跑到精虎幫地盤打人的混蛋統統打倒。”
“你只要告訴我是哪幫人。”
“必須以精虎幫的名義,要不然你可能都沒辦法接近他們。”頓了頓,貪狼補充道,“自從條子那邊管得越來越嚴格,廈門市已經被分成了十個區,由十個不同的幫派暗中管理着,例如收保護費偷竊或是搶劫什麼的,互相之間各不干擾,更不會在別人的地盤上鬧事,可今天有人破壞了規矩,所以身爲精虎幫老二的我可不能坐視不管,如果不去討個說法,精虎幫就沒辦法在廈門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