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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抱歉,早上沒時間,這會兒才發,真的很抱歉。)
“哼,秀恩愛,死得快。”
一個略帶嫉妒的冷哼聲從我身後傳來,我皺着眉頭轉過身去,正是之前和我們發生了口角、險些演變成衝突的李坤。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秀恩愛礙着你啦。”
我又不是泥捏的,脾氣總還是有的,三番四次的被針對,就算是泥人也有了火氣。
夏小滿也鬆開了擋在胸前的手,趴在我背上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有本事你來燒我們呀,fff團!”
“不知廉恥!”
這時候,一個站在不遠處的女生突然對我們發動了攻擊。
我心中一驚,這是要成爲全名公敵的節奏嗎?
夏小滿可比我直接多了,她看向那個女生,
“你也要有男朋友給你不知廉恥啊!”
“你……”
“你什麼你,一天嬌生慣養的長得比我還黑。”
是的,這個聲援李坤的女孩最顯著的一個特點就是……黑。
並不是那種被曬了之後的黑,而是天生的黑,但是和人家非洲人相比,又顯得不是那麼純粹。
當然,從客觀公正的角度上來說,這個女孩皮膚雖然有些黑,但是模樣還是很正的,至少比起夏小滿來,其實是並不遜色的。
可惜了,人的判斷力很容易受到主觀感情的影響,所以,在我的眼裡,她比起夏小滿來,遜色了可不止一籌。
上一次是二v一,這一次,就演變成了二v二了,真要是掐起來,那可就是大新聞了。
於是,那些個少數的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又開始的瞎起了哄來。
“狂野雙人賽!”
“圍起來,大家都圍起來,來一場地獄牢籠賽。”
“大吉大利,贏家今晚吃兩隻雞。”
我突然一把放下了背上的夏小滿,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猛地踹向了起鬨的人羣。
四周看熱鬧的人迅速的閃開,那個叫嚷着“大吉大利、贏家今晚吃兩隻雞”的傢伙因爲躲避不及,被我一腳踹在了地上。
我借勢一個縱身,剎在了他的身前,看着躺在地上一臉懵逼的男生,毫不掩飾語氣中的鄙夷,
“看熱鬧就安靜的看,滿腦子的齷蹉,你用屁·眼·子在讀書嗎?”
“我·操·你媽!”
被當中踹倒在地,是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何況是對於一個血氣方剛,極好面子的年輕人。
他一聲大喝,拽着拳頭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和我大幹一場。
我毫無顧忌的再次擡腳,在他還沒有完全站起來的時候,又將他踹了出去。
“啊——”
在地上掙扎着大吼了一聲,他還想爬起來繼續向我發動攻擊。
我再次上前,又是一腳,將他繼續踹飛。
開玩笑,我又不傻,等他爬起來我就不得不和他扭打了,一旦扭打起來,即便是我贏了也不敢保證自己毫髮無損。
一共三次飛踹,直接將他踹出了七八米遠的距離。
終於,我們這邊的躁動被操場中心的領導和教官察覺,於是便有人嚷嚷着老師來了,快讓一讓。
我眉頭微微一皺,本來已經擡起的腳也放了下去,看着那傢伙拽着拳頭朝我衝來。
我雙手握拳,正準備迎上去的時候,一道灰影從身邊閃過,然後那男生襲向我的拳頭便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給接住了。
“沒吃早飯嗎,力氣這麼小。”
聲音雖然很洪亮,但那股女性音線特有的柔和,卻不是洪亮所能夠完全遮掩住的。
說完,這個身穿迷彩軍裝的女子用力一推,便將那男生推了一個踉蹌,然後才轉過身來看向我。
這時候,我纔看清了她的模樣。
從容貌上來說,看不大出年齡,模樣像是二十二三,但氣質又像是二十六七,一張臉雖然漂亮,但我在上面看到的只有英氣。
眉毛未經修飾,自然生長,眼睛大而狹長,開合間總能釋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精光。
嘴脣微薄而紅潤,鼻子秀氣而挺巧,一米七五六的個子,比姐姐都要超出一截。
她不說話,就這麼表情嚴肅的看着我。
我也無所畏懼,反正也就這麼看着她。
這時候,其餘的教官以及學校領導和老師才相繼到來。
李文敏自然也在其中,當他一看到我時,頓時就怒不可遏,因爲在這並不算長的時間裡所發生的兩次衝突,都有我。
“沈樂!”她衝到我的面前,幾乎是咆哮着喊出了我的名字,“你自己回去寫退學申請吧。”
我把帽子一脫,直接扔到了地上,目光毫無敬畏的看着她。
開除什麼的,我倒是真心的不懼,大不了就是回去復讀一年,明年沒準兒還能考上京師同文館或是清華大學堂,就是有些對不起姐姐了。
“老師,我不服,你憑什麼要他退學,錯又不在他一個人身上。”夏小滿從人羣裡衝了出來,面對着盛怒的班導,毫無畏懼的大聲叫嚷着,“你這麼做不公平。”
“閉嘴!”李文敏顯然對夏小滿也是極爲不滿的,“你要是不想讀了,也可以退學。”
“退就退!”
夏小滿並不像我一樣衝動的將帽子扔了,但是做出退學這個決定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疑。
“站住!”
一個蒼老卻充了滿威嚴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鬧騰的操場也瞬間的變得安靜。
我的步伐瞬間一滯,輕輕地拉了一把夏小滿,示意她停下。
不過,根本不用我示意她就已經停下來了。
站定後,我快速的整頓了一下神情,整個人也變得規矩而嚴肅。
轉過身來,我對着身穿黑色對襟唐裝的老人微微一躬身,
“孫教……院長好。”
“撿起來。”
他面無表情的瞪着我,大有要是我敢不撿,他就算拼了老骨頭也要衝上來揍我一頓的架勢。
我恭恭敬敬的將地上的帽子撿起來。
“戴上。”
我在他審視的目光下將帽子戴好,同時還不忘整理了一下着裝。
“道歉。”
“我們沒有錯,我們不道歉。”
一直沒有發言的夏小滿突然站出來,雖然這次我的行爲稍微有些極端了,但錯又不全在我們一方的身上。
我輕輕的拉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看向一邊對我怒目而視的男生,極不情願的走過去,微微一點頭,
“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哼!”
對方冷哼一聲撇過頭去,顯然他並不領我的情,但這與我無關。
“一個巴掌拍不響,”孫教授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念在你們都是新生,我允許你們犯錯,但下不爲例,每人各記大過一次,明天當着全院師生當衆檢討,有意見沒?”
“沒有!”我哪兒敢有什麼意見,您老人家最大,您說了算。
夏小滿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也沒有表示不願意。
“我不服!”那個男生站了出來,“我一不認識他,二沒得罪他,是他先出手的,憑什麼記我的過,憑什麼要我做檢討。”
要知道,一旦記了大過,就很難再消了,什麼保研啊(當然,中西臨牀醫學是本碩連讀的六年學制,並不存在保研的問題)評優評先的,班幹部學生會部長主席什麼的,首先就與你無關了。
所以,這個男生不服也是有道理的。
但他的不服瞬間就引來了夏小滿的不滿,
“嚯,你還不服了,我還不服呢,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你活該被打。”
她一開口我就立馬扯了她一下,小聲的說道,
“你少說兩句吧。”
夏小滿不情願的對我撇了撇嘴兒,倒也沒有再說話了。
“還是那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能考上我們學校的,智商都不在平均線下。”
“我本來就沒有錯。”男生依舊一臉的坦蕩,彷彿之前看熱鬧起鬨的人裡沒有他一樣。
“閉嘴!”李文敏憤怒的呵斥了男生一句。
這男生還有些不服氣,想要頂一句,唐文新走了出來,他輕輕的拍了拍男生的肩,
“好了,少說兩句,大家都是同學,都各自退一步。”
這個男生也感覺到了班導和校領導都有些生氣了,於是他也就接了唐文新給的坡,嘟囔了兩句後便不再繼續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