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絆絆的吃過了午飯,大家又在voreh酒館坐了一會兒。
朱晨雪表示太無聊了,拉着沈安要他陪她出去玩,沈安有些爲難的看了我一眼,我表示不太想去,不過也沒有阻止他們去。
但朱晨雪就不高興了,這女孩兒不知道是真的不諳世事,還是單純的只是在沈安的面前裝,想要博取沈安的關注。
反正她直接將“嘴炮”對準了我,
“嘿,你這個人還是會擺譜,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接受安哥哥的邀請呢,竟然還拒絕,好像我們求你去一樣,是吧,安哥哥!”
“晨雪……”沈安眉頭皺着,喊了朱晨雪一聲,大概是想要說她兩句。
可惜我的動作更快,有些惱火的看着那個姓朱的,覺得陳思思那塊表是真的秀得太對了。
“那是你們稀罕,我至始至終都沒有稀罕過,別說什麼朱家沈家,神家陳家,關我屁事!”
說完我便站了起來,然後拉着姐姐的手,扭頭看了陳思思一句,
“你走不走!”
“不再罵他們幾句嗎?”
我的突然發火讓陳思思覺得遊戲可看,因此一臉鼓勵的慫恿着我繼續開嘴炮。
其實我本身是很討厭爭執的,那種用妄圖通過激烈的語言去說服對方的方式,在我看來簡直愚蠢至極。
罵人也一樣,你越在意,就說明對方對你的傷害越深。
“我們走吧!”我輕聲的對姐姐說道。
“嗯!”
姐姐點了點頭,也沒有問我去哪兒,順從的被我牽着往着酒館的大門走去。
“喂,姓沈的,你還真的就這麼走了?”
陳思思感覺到我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有扭頭看向了沈安,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
“走就走吧,我也有些煩了!”
沈安也有些生氣,作爲沈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說不驕傲那也是不可能的,無數次的熱臉貼冷屁股也讓他失去了耐心。
對於這樣的結果,陳思思顯然沒有料到,不過,現在一個巨大的問題被攤在了她的面前,那就是在我和沈安之間做一個選擇。
選擇沈安,那好處自然是不用說的,沈家作爲歐洲最強的勢力之一,更是唯一一個掌握了進入意識世界試驗場的家族。
但是……陳思思沒有絲毫糾結的站起了身來,
“這樣的,今日多謝沈大少款待。”
說完,她家拉着安馨向着酒館的門口跑去。
看着陳思思和安馨也跟着離開了,沈安心情簡直煩到透頂,而一旁的朱晨雪大概也發現了沈安陰沉着的那張俊臉,於是小聲的問道,
“安哥哥,我們還出去玩兒嗎?”
沈安深深的吸了口氣,扭頭看了朱晨雪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朱晨雪旁邊的白人青年,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們去玩兒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哦!”
朱晨雪拘謹的應了一聲,然後如同一個乖寶寶一樣站起來,輕輕的拉了拉利蒙·埃卡爾德。
從午飯開始到結束一直都將自己裝成是小透明的利蒙站起來,對沈安和沈休言分別鞠了個躬,
“沈先生,沈小姐,感謝款待!”
看着朱晨雪拉着利蒙的衣袖,那副親密的樣子讓沈安心裡更加的不爽,如果不是需要朱家在柏林弄到“時針”,他根本就不會理會朱晨雪。
“嗯!”
沈安冷冷的點了點頭,然後衝一邊仍舊坐在位置上的沈休言說道,
“你也先走吧!”
“安叔,我留下來……”
她本想說我也留下來陪你吧,不過卻被沈安搶先拒絕了,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沈安揉了揉額頭,然後起身走向了吧檯,背對着幾人。
我和姐姐自然不知道在我們離開後,酒館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站在露天的停車場前,我緊緊的握着姐姐揣在我衣兜裡的手,扭頭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
“這下尷尬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了。”
“大不了露宿街頭唄!”
姐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起來就笑孩子一樣天真,
“說真的,我還從來沒有露宿街頭過呢,感覺應該可以成爲我小說的素材,比如說設定一個和你吵架了,然後離家出走的劇情。”
“你還真當自己是孩子呀,還離家出走!”
我沒好氣的轉身捏了一下她凍得有些泛紅的瑤鼻。
“當然不是真的要離家出啦,後面你肯定會把我找回去啦!”
“這還差不多!”我輕輕攬着她的身子,揉了揉她的腦袋,忽然聽到懷裡的姐姐吸了吸鼻子,於是關心的問道,“很冷吧!”
“不冷!”
姐姐仰着小臉,白皙粉嫩的瑤鼻上還掛着一些在我胸口上沒檫幹經的鼻涕。
“算了,找家酒店吧,等會兒把老媽也叫過來,我們不會沈家了!”
“嗯,不回去也好,昨天晚上沒和你睡,感覺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你那是倒時差吧!”
“纔不是呢!”
姐姐傲嬌的撇了撇頭,心裡默默的念着:倒時差當然也有,但更多還是聞不到你的氣息,心裡便不安寧。
牽着姐姐走到了路邊,招手隨意的攬了一輛出租車,剛上車離開還沒十秒鐘,陳思思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正在看附近哪裡有比較好的酒店的我有些差異,不過還是在將選酒店的事情交給了姐姐後,接通了陳思思的電話。
“我說你倆動作也太快了吧,我這一出來你們就沒影了?”
“哦,有什麼事嗎?”對於電話那頭陳思思的詢問,我不鹹不淡的反問了一句。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有沒有得罪你!”
“我又沒說你得罪了我,我問你有事嗎,很正常很普通的一句詢問?”
“是嗎,我還以爲你在生你問我‘走嗎’的時候我沒有表態的氣呢!”
“你想多了吧?”我一臉無語。
雖然陳思思如果當時立即表態和我站同一邊,我肯定是會非常高興的,不過就算她選擇繼續呆在那裡,我也不會有太大的失落感,只會默默的將她“朋友”的身份拉到“同學”的曾級。
我沒有小說主角的那種聖母大度,也沒有理性到從利益的方面來劃分友誼。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三觀稍微有些偏激的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