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只看到安清然站在臺上被衆人矚目的樣子,卻沒看到她心中緊張以至於暗捏手指骨節到青白,範兵兵就是注意到了她的小細節,才偷偷的牽住了她的小指,免得她用力傷到了自己。。: 。.
安清然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陣勢,此時方知明星與藝人也不是表面那麼輕鬆的,最起碼眼睛在受到如此刺‘激’的時候,還要維持着外表的鎮定,不能慌‘亂’了手腳,這對於第一次遭受這場面的安清然來講不是很難。
難的是如何克服身體的反應,眼睛驟受刺‘激’,下意識的想要閉上,但是這樣子出來的照片效果必然不好,這些媒體可不一定會有這顧忌,他們只要有爆點就好。安清然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她可不想讓眼前這些人瞧出她的虛弱之處,因此暗自捏着手指的骨節,藉此鼓勵,在前面強撐着笑。
當範兵兵走過來時,安清然第一感覺是縮手,她聽到範兵兵的聲音之後,才慢慢放鬆身體,隨着範兵兵走到了衆人的身旁,總算是藉着這點遮擋躲過了那些窮追不捨的閃光燈。
其他人對新人安清然還是有幾分敬佩的,他們沒有料到,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孩,第一次上臺面對這麼多的閃光燈,居然還能保持着這樣的鎮定,真是叫人敬佩。
藉着範兵兵的幫助,安清然總算是多了幾分喘息的時間,範兵兵伸手在她眉睫上輕輕‘揉’了‘揉’:“都這樣了,你剛纔居然還能笑着站在原地,怎麼那麼逞強呢?”
兩人年紀差了足足七歲,但是平時相處的時候卻全無違和感,範兵兵看到她笑着皺眉的模樣,心中難免在意,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是爲何,只是還越過了張志霖等人,跑去爲安清然解圍。
如此親近的舉止,換做旁人,安清然必然覺得彆扭,但是正好此時是其他人接受採訪的環節,按照順序安排,還沒有輪到她們,她便安靜休息。
直到範兵兵說她逞強,安清然才細細敲了敲桌角:“我不站在原地,難道捂着臉跑回後臺嗎?那可真是要讓人笑破肚皮了。”
範兵兵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你,其實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笑你的。”
“真的?”安清然狐疑:“剛纔你看我被閃光燈照顧,真的沒有笑,樣子肯定很傻吧?”說到這裡,安清然自己也有一些羞澀,她都已經兩世爲人了,沒想到驟然面對這樣的場面,還是險些撐不住,她可以預見到,當時的自己肯定很傻。
範兵兵手捂着嘴,但是笑聲可以遮掩,她顫動不停的肩膀卻無法掩住,引得安清然陣陣無奈:“想笑就笑吧,我也想看看自己那時候是多糗。”
雖然如此,安清然還是忍不住瞥眼範兵兵,輕哼一聲:“第一次上臺,我覺得我已經很厲害了,你笑的那麼開心,真是不友好。”
看着眼前的安清然明明尷尬羞澀又要強行自誇,範兵兵彷彿在看別處,但是實際上,她一直在全神貫注的傾聽安清然的嘀咕,心中暗道:其實一點也不糗,而且美極了,美的我都看呆了。但是範兵兵知道,這話怎麼能說出來讓安清然嘚瑟呢。
爲什麼自己當時想也不想的就走出去將她帶了回來,範兵兵恐怕是不會知道的,她只是,在看到安清然一個人在那一邊,明明緊張尷尬,卻還在逞強的時候,她的心中就被觸動了。
等到接受採訪的時候,安清然和範兵兵又在一起,兩人被提問的內容差不多,早就做過準備的她們,回答的也是正經工整,只要不讓那些記者回去借題發揮‘亂’寫一通就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範兵兵閉上眼睛,還可以看到安清然從從容容的面對衆人的模樣,她很奇怪,安清然小小的身子裡,哪兒來的堅強撐着她不慌‘亂’。可是,或許正是因爲這樣,纔會讓她忍不住走到一處,都要搜尋她的身影。範兵兵想了一會兒自己的心事,然後忽然反省,怎麼都是安清然,明明上‘牀’是爲了睡覺的,結果閉眼之後想着對方反倒是睡不着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範兵兵總不可能現在去敲安清然的房‘門’,只能先休息了。
實際上,此時的安清然正‘精’神着,她在聽安亦菲的電話,這幾天她們都不在一起,說話的機會少了,只有晚上纔有間隙聊天。
內容倒是沒有什麼特定,安亦菲將自己最近見的新奇事情一一說給安清然聽,或許無趣,或許戲謔,不過安亦菲都不覺着要緊,只要聽筒那一端的人是安清然便可。說了十幾分鍾,安亦菲都說的口渴了,便要喝水,安清然答應,卻沒有將手機拿遠,還是靜靜的貼着話筒。
安亦菲小口喝水,似乎還能聽到另一端的安清然的呼吸聲,光是如此,她的心情便快活起來,白日裡的煩惱和壓力似乎一下子煙消雲散。
一直到安亦菲叮囑安清然最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早點睡覺,這才依依不捨的將電話掛斷,安清然看着手機有些好笑,說到要早點睡覺,一直拉着她聊天說話的人是誰。不過安清然也只是搖搖頭,掛斷電話之後,安清然便繼續琢磨着眼前的劇本,這劇本卻不是她寫的,而是另外一位專業的編劇。
爲了演好黃蓉這個角‘色’,安清然不停的做功課,與其他相比,這世界裡,她是首演,沒有太多的枷鎖拘束在觀衆的身上。但是安清然自己卻不能揹負這枷鎖,她前段時間一直在腦海中回顧着幾個演員飾演黃蓉這個角‘色’的不同之處,挑選其中最利於自己表演的,然後加以試驗。
今天似乎有些頭疼,很奇怪,昨晚分界老老實實地看書睡覺,更沒有外出吹風,唔,不過放心,今天三更有的,恩,認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