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寶寶躺在牀上,臉頰暈紅,鮮紅小嘴微張,喘息,蹙眉,她似乎本能的抗拒回答。更新快無廣告。
“沒聽清楚,你說什麼?”王子衿追問。
秦寶寶嘴裡發出無序的聲音,似乎呻吟,又似乎說了什麼。
“說出來啊,說出來你就能夢想成真,說出來。”王子衿像是循循善誘的教導主任,又像是引誘白雪公主的女巫。
王子衿隱約聽見了那個名字,她把耳朵湊近秦寶寶的嘴邊……真的是那個名字!不斷的重複,含糊細碎的重複着那個名字。
王子衿呆呆地坐着,神色恍惚。
果然是他。
一切都不是錯覺,不是自己多疑,真的……是他。
這就是你不願找男朋友的原因?
這就是你一直單身的原因?
你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各種各樣的原因,但那些都是假話,只是爲了掩蓋心裡的他。
“總覺得找男朋友的話,我將來會後悔……”
時隔數月,第一天來到滬市時,秦寶寶說過的話,忽然從王子衿的記憶裡浮出來。
原來如此!
因爲放不下他,因爲怕後悔。
王子衿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有幾分傷感,幾分心疼。
“嘿,你真傻,真的。”她輕輕嘆口氣。
這是病,得治啊。
不過根據她平時的狀態,這病怕是晚期了,真的能治嗎?
王子衿看着閨蜜,悲從中來,沉痾用猛藥,大力出奇跡。
聽說,要讓一個女人徹底絕望,就把她喜歡的人啪了。
王子衿想試試。
一切都是爲了閨蜜,王子衿猶豫了0.1秒後下定決心。
爲了朋友,王子衿可以付出一切。
朋友一生一起走
你的男人我帶走
一句話,一輩子
一聲啪,一頂帽……
“啪嗒!”鎖舌跳躍的聲音。
秦澤推門進來,大褲衩,背心,屋子裡開着空調,他體魄又強健,絲毫不覺得冷。
“她怎麼樣,還吐嗎?”秦澤捧着一碗鹽水進來。
“沒吐,但看她很難受的樣子。”王子衿抱怨道:“她喝白酒了?”
“沒有,啤酒紅酒輪着喝,從頭喝到尾。回來的路上已經吐過兩次。”秦澤抱起姐姐香軟嬌軀,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裡,試着給她喂鹽水。
“發生了什麼?你又惹她生氣了?”王子衿試探道。
“我哪知道,我和一桌叔叔阿姨聊完天,回到她身邊,她就那副德行了,真生氣了,也不是我惹的。”秦澤納悶道。
“哦,那我剛纔聽她嚷嚷着說要找男朋友,你姐估計是想男人了嘞。”王子衿故意這麼說,同時觀察秦澤的表情。
“好事啊,媽媽終於不用擔心她嫁不出去了。”秦澤露出暖男笑容。
王子衿暗暗點頭,還好,弟弟還算正常,可以搶救一下。
這時秦澤才發現姐姐出了一身的汗,她裡面穿着出席訂婚宴的長裙,外面罩一件短款羽絨服,再蓋着被子......也不知道幫她脫下來,照顧人這種事,子衿姐果然不可靠。
秦澤摟着姐姐擅解人衣。
“脫她衣服幹嗎。”王子衿吃了一驚。
“沒看到她一頭汗?不脫衣服,裹被窩裡悶死啊。”秦澤奇怪的看她一眼,子衿姐反應有點大啊。
秦澤給姐姐喂鹽水,解救的方式有很多,喂醋喂糖水都可以。但姐姐晚上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又嘩啦啦吐了好幾次,缺水,這時候補充鹽水最好。
灌了兩口,全順着她的嘴角流走,浸溼了衣領。
嘖,姐姐的小嘴不夠大,這可不行。
羨慕小嘴吞拳頭的奇女子。
“乖,喝一口。”秦澤撬開姐姐的小嘴,往她嘴裡灌鹽水。
秦寶寶被灌了兩口,喉嚨一動,“嘔....”又吐了。
好在秦澤見機不妙,直接把姐姐的腦袋往垃圾桶一按......吐吧,吐個爽。
“難喝,不要喝......”秦寶寶蹙眉,蹬腳丫子。
她眼睛緊閉,說話更像呢喃,神智不知清醒還是迷糊。
“難喝就別喝了,腦袋疼不疼?我幫你揉揉。”秦澤摟着姐姐,讓她把腦袋靠在自己胸膛,輕輕揉捏她的太陽穴。
秦寶寶翻了個身,摟住秦澤的腰,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何等溫馨的一幕啊,如此姐弟情深啊。
王子衿悲哀的想,小赤佬也沒救了。
那麼問題來了,我該啪誰?
.......
第二天,秦澤一早趕到寶澤投資,他有幾天沒來公司了,忙着幫姐姐籌備演唱會的事,投資公司這邊,業務範圍窄,僅限於期貨和股票,部門經理都是老手,不需要他時刻盯着。
九點半趕到公司,他用指紋開門,但打卡器現實指紋錄入錯誤。
什麼情況?
我的指紋怎麼失效了?
他敲了敲玻璃門,引來前臺妹子的注意,前臺妹子擡起臉,一張陌生的臉,前臺妹子也換了?
前臺妹子狐疑的看了他片刻,走過來,“你哪位?”
“秦澤,開門。”秦澤端起老闆的架子,用嚴肅的口吻。
前臺妹子一愣:“找哪位?有預約嗎?”
心想,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找哪位,有預約嗎....
我特麼可能是個假老闆,就算你是新來的,難道不認識我嗎?前幾天網上熱議的演唱會,我可是大出風頭的,我和秦寶寶可是被譽爲:雌雄唱將。
不過再想想,也不是所有人都關注娛樂圈,他自己以前不就是娛樂圈小白嘛,從來不理會娛樂圈的事。
心好累。
他摸出手機,給蘇鈺打電話,“我在門口,進不來,打卡器怎麼回事?”
“你讓前臺開門呀,順便讓她給你重新錄入指紋。”蘇鈺說。
“她......不認識我。”秦澤好委屈。
“噗嗤......”電話裡傳來笑聲,蘇鈺淡淡道:“那你等我會兒,我忙完手頭的事就過來。”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傳來,蘇鈺高挑的身影從裡頭走出,一身OL裝,黑髮如瀑,臉蛋白皙,五官精緻,氣質淡雅清冷,任誰見了都會爲這位職場冷美人雞動一下。
秦澤咬牙切齒,狠狠瞪她。
蘇鈺親自爲秦總開門,訓斥前臺:“怎麼不給秦總開門?”
前臺妹子愕然。
不等她說話,蘇鈺扭頭,啪嗒啪嗒踩着高跟鞋,與秦澤並肩走了。
前臺妹子小聲嘀咕:“不是你讓我不管誰來都別開門嘛。”
秦澤走進辦公室,脫去外套掛在椅子上,翹二郎腿,抽菸,眯着眼:“之前那個前臺呢?”
“調到財務部了,那邊缺人手。”蘇鈺坐在他對面,也翹二郎腿,素手捻起一縷鬢髮,攏到耳後,笑吟吟:“呦,秦總今兒怎麼有時間來公司,不需要陪姐姐嗎?”
“演唱會不是剛唱完嗎,暫時沒事了。”秦澤瞄她一眼:“說話陰陽怪氣。”
蘇鈺哼一聲,指頭敲擊桌面:“吶,我可把話說清楚,你要往天方影視投錢,幫你姐姐在娛樂圈站穩腳跟,我不管,但你別忘了,寶澤目前纔是你資金來源的主要渠道。你一個星期,必須大部分時間在這邊,不然.....”
她瞪眼:“老孃不幹了。”
相處這麼久,蘇泰迪頭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硬氣,秦澤斜她一眼:“有你這麼跟老闆說話的?”
“我也有股份的。”蘇鈺咬牙道。
“小股東而已,一句話就把你的賬給結了。”秦澤不屑道。
“秦澤你混蛋。”蘇鈺眼眶一紅,跑了出去。
開個玩笑......就生氣了?
按照常理,我一發火,她就該乖乖認慫呀。
這很不抖M。
女人心海底針。
中午秦澤掏腰包點了份豪華大餐,親自送進蘇鈺的辦公室,她坐在辦公桌後,低頭看一份文件。外套脫了,只穿一件白襯衫。陽光照在她半截身子上,乾淨,素雅,安寧......
秦澤一直覺得,但凡女人,只要身材不是太走形,穿一件白襯衫,挽着袖口,就很添魅力。如果是姐姐穿白襯衫,配上她傲人的胸圍,那感覺不要太贊。
說到姐姐,他又想起王子衿,不知是不是錯覺,子衿姐最近看他的眼神乖乖的。
“吶,這頓午餐花了我三百大洋,就咱們兩個吃。”秦澤試探道:“蘇總,還生氣?”
蘇鈺小腦袋撇向一邊,十足的賭氣小女人模樣。外頭的員工要是見到冷豔的蘇總這副模樣,得震驚到懷疑人生。但秦澤知道她從來都不是冰山,她只是用冷漠的外表來僞裝自己的強大。
“那晚上帶你打遊戲,打到什麼時候由你決定。”秦澤道。
蘇鈺眸子亮了亮,沒立刻同意,就是哼一聲。
“帶你三天,我把三個晚上的時間都留給你,好了吧。”
蘇鈺小臉喜色浮動:“那就當原諒你了,但你也要保證,每個星期最少來公司三天,不然,不然我還是要不幹。”
“好!”
抖M和姐姐一樣好哄,好哄的女人總是讓人寬心,難怪那麼多男人喜歡傻白甜。
吃着中飯,蘇鈺忽然道:“這禮拜我就有空了,幫你去看看車,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這樣還能一起去逛街,一起去吃飯。
蘇鈺喜滋滋的想。
“算了吧,買車的情節太多了,萬一又有人噴我抄襲呢。”秦澤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