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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
在場的人都是一臉懵逼,一拳ko?他們甚至懷疑張明誠和秦澤在演戲,就算失手,再不濟,不至於一拳撂倒吧?
震驚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所以大家都懵逼了。
現實是,張明誠倒在地上,腦子一片混沌,他被打懵了,剛纔的感覺,就像是裹着拳套的攻城木撞在臉上,那一瞬間,他聽見了腦子裡有大海的聲音
秦澤摘下拳套,拋給裁判,逼氣十足:“脫什麼衣服,一拳的事。”
秦澤=海澤王=琦玉老師。
裁判從一米八的套馬杆漢子,驚悚成皮皮蝦,難以置信的盯着他。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力出奇跡?一拳把一個成年男人打在地上嚶嚶嚶,得有多大的力道才行?
這個秦澤,果然器大活好,不同凡響
秦澤感受到火辣辣的目光,扭頭,問他:“你也想跟我練練?”
充當裁判的哥們連連搖頭,震驚道:“你,你怎麼做到的。”
就算練過把式,也做不到這點吧,這是職業拳擊手的實力,而且不是輕型的。
“你不知道我的外號嗎?”秦澤淡淡道:“對快槍手來說,沒有最快,只有更快。”
好有高手風範!
裁判孫渭虎略帶仰慕的看他。
“哥,你怎麼樣。”張靈爬上擂臺,把張明誠攙扶起來。
她狠狠瞪了一眼秦澤。
吃瓜羣衆們嘩啦啦涌過來,藉着遞礦泉水的名義,近距離瞅了瞅張明誠淤血的左臉。
嗯,是真傷,不是演戲。
不愧是大姐頭的男人。
大家看秦澤的眼神都變了。
“下手重了些!”擂臺邊,王子衿低聲道。
“已經很注意分寸了。”秦澤聳聳肩,他的握力能把骨瓷杯捏裂,這一拳其實只用了四分力。
“秦澤,你會功夫?”孫渭虎目光熾熱。
“算是會吧。”秦澤點點頭。
“是,是練內家拳的?”孫渭虎追問,眼神灼灼。
“如果你是指內勁什麼的,也算是。”秦澤想了想,點頭,炁也算內勁吧?他其實也搞不懂。炁的作用是溫養五臟、筋骨,而不是什麼炁勁外放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如果國術裡的內家拳不是騙人的,那它的效果應該和系統贈送的體操是一個作用,以炁溫養體魄。
既強身健體,又能增長體力、力量。
原來真有這種東西,孫渭虎興奮了,問道:“你,你練的是什麼內家拳,太極?”
秦澤搖頭。
“形意?”
秦澤搖頭。
“八卦?”
秦澤還是搖頭。
孫渭虎好奇又納悶:“那是什麼?”
秦澤臉皮一紅:“時代在召喚!”
孫渭虎掏耳朵,“啥?”
秦澤解釋道:“小學生第二套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
孫渭虎:“”
他一臉灰心的模樣,說:“不願意說就算了,我知道你們有規矩,要保密對不對?”
孫同志嘆了口氣,黯然轉身。
他還想求秦澤指點一二,想多了想多了。不願意教可以說,不方便透露也可以說,幹嘛要把鍋甩給廣播體操,怎麼滴,就你一個人接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啊,我就沒練過時代在召喚嗎?
“真的,我沒騙你。”秦澤道。
秦澤心說,喂,我沒騙你啊,真的是時代在召喚,我以節操起誓,系統可以給我作證的。
孫渭虎轉過身,氣道:“時代在召喚不是小學生第二套廣播體操,是中學生第二套。”
說完,他拂袖而去。
秦澤:“”
王子衿:“”
半晌,王子衿道:“好像,真的是中學生第二套體操。”
秦澤:“”
原來low逼系統一直在騙我?
望着被髮小們噓寒問暖,卻臉色頹廢的張明誠,秦澤在子衿姐的小腰上掐了一把,耳畔低聲:“不去安慰一下?”
王子衿搖頭。
“這個張明誠老纏着你不是辦法,你跟他說啊,這輩子你都沒希望,別纏着我了,滾!”
“神經病,”王子衿翻白眼,“我已經和他說開了,他十六歲那年跟我表白,我後來自己不提這事了,我高中來滬市讀書,以爲他見識過大片大片的樹林,就會忘記我這顆歪脖子樹,誰知道我回京城上大學,又被他纏上了,哎呦,怎麼那麼辦啊這個人,我從小到大都當他是兄弟。”
秦澤忽然想起一句話: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日我。
這是兄弟間最大的惡意,比老婆跟着兄弟跑了還要來的可怕。
真是爲難子衿姐了,好想談戀愛但又害怕被日;我一直拿你當兄弟,你卻想日我。
前者的對象是秦澤,後者對象是張明誠。
趙鐵柱麻利的爬上擂臺,仰天狂笑三聲。
頓時吸引衆人注意,大家看神經病似的看他。
張明誠被打了,你這麼高興?
張明誠臉黑了一下。
說起來,他和趙鐵柱一直是勁敵,都覬覦着王子衿,都想當大姐頭的男人,不過趙鐵柱後來自己放棄了。而他撞破南牆都不回頭。
“給錢給錢,你們輸了。”趙鐵柱開心道。
這下子,大家臉也黑了。
“這孫賊,果然是坑人的。”
“趙鐵柱這黑了心的。”
“媽蛋,私房錢又沒了。”
“鐵柱,上擂臺,咱們過過手。”
發小們反應過來,氣壞了。
“還有五萬的,別賴賬哦。”趙鐵柱說。
張靈假裝沒聽見,蹲在哥哥張明誠邊上。
“喂,說你呢,張靈小丫頭,想賴賬?”趙鐵柱睥睨她。
“現在沒錢,回頭再說。”張靈撅嘴。
她其實想賴賬,這種玩笑性質的賭注,她完全可以賴掉,反正她是女孩子,還在讀書呢,撒潑打滾一下,趙鐵柱要是不依不饒,他就不是男人。而且,他比自己大六七歲,已經不算同輩了。
五萬大洋,就算是從來不考慮錢的張靈也要心疼好久,她的經濟來源主要靠長輩打賞,自己是沒有賺錢渠道的。
但她低估了趙鐵柱的臉皮,趙鐵柱嚷嚷說:“哈哈哈,你如果覺得這樣就可以賴賬,那就太傻了妹子。給你兩個選擇,支付寶or微信?拿出手機掃一掃。都什麼年代了,誰要現金啊。”
“你”張靈鼓着腮。
趙鐵柱已經打開支付寶,手機遞到她面前
會所的經理親自送來治療跌打損傷的噴霧,還有一小桶冰塊,張明誠休息了十五分鐘,就單位還有事,要走了。
張明誠離開會所,失魂落魄的坐在車裡,多麼糟糕的一天啊,其實他單位沒事,之所以來晚,是因爲既亢奮又緊張,沒想好怎麼面對王子衿,沒想好怎麼懟秦澤。上次張靈從滬市回來,說未來嫂子被野漢子勾搭了,張明誠不以爲然,王子衿如此優秀的女子,豈是一般男人能勾搭的,也就沒在意。
後來趙鐵柱說,王子衿在滬市,無情忘情某個男人,哭着喊着求他喜歡自己。
當時他就震驚了,第一次鄭重起來,順手查了秦澤的資料,看完那份資料,張明誠又震驚了,在心裡咆哮,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優秀的男人,怎麼會有如此優秀的男人,他不應該叫秦澤,他該叫龍傲天!
他心裡一直憋着一股氣,不服輸的氣,直到今天,聽說王子衿領着男朋友回來見家長,傷心黯然的同時,張明誠又鬥志昂揚,迫不及待想見到秦澤,想和他比一比,誰纔是最妖豔的那隻孔雀。
回憶起在會所遭遇的一切突然好想大哭一場。
這時,張明誠看見會所門口走出來兩人,男俊女俏,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王子衿和那個應該叫龍傲天的秦澤。
不知道爲什麼,王子寧沒有跟來,他倆走到車邊,王子衿掏出車鑰匙開鎖,正要開門進車,只見秦澤轉頭四顧,發現周圍沒人,便突然從後面抱住王子衿。
王子衿一愣,連反抗都沒有,就軟在他懷裡。
他們旁若無人的熱吻起來,撒出滿滿的狗糧,每一粒狗糧都是一支飛箭,把張明誠的心給扎透了。
這個不能忍了,我又不是沙悟淨,沙悟淨都每天只要承受一次穿心箭,我特麼今天被扎心幾次了?
張明誠捧着自己被扎透的心,腳踩油門,緩緩向他們靠攏。
“滴滴~”
響亮的鳴笛聲。
王子衿當即推開秦澤,兩人循聲看去。
張明誠緩緩降下車窗,臉上沒有表情,眼神無限接近死魚眼。
“明誠,你還沒走啊。”王子衿尷尬道。
張明誠沒有說話,他死魚眼看着秦澤。
秦澤心說,你瞅啥,以爲自己是達康書記?
雙方僵持片刻,張明誠像這倆傢伙發泄自己單身狗的怒火。
“嗨,老鐵,我們先走了。”最後似乎是秦澤先慫了。
張明誠很阿q精神的在心裡小得意一下,忽然,他就聽見這傢伙一言不合的唱起歌。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這樣一來,我也比較容易死心,給我離開的勇氣~”
唱着,秦澤坐進車子,降下車窗,揮揮手:“走了啊老鐵,以後我和子衿姐的婚禮,一定要來哦。”
車子揚長而去。
張明誠:“”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好想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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