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就發現回去的路上,兩女人一直在慪氣,相看兩厭,還不停找茬。比如蘇鈺說要吃菜包,王子衿立刻說,看了包子反胃,不要吃。
王子衿說想喝豆漿,蘇鈺立刻說,豆漿不好喝,要喝牛奶。
王子衿藉機嘲諷說,豆漿豐胸哦。
蘇鈺反問,那你胸咋這麼小咩。
兩人差點打起來。
秦·不是龍傲天·澤,兩邊勸,兩邊當孫子,心力交瘁。
回到酒店,她們各自拎着早點回房間,先刷牙後吃飯,蘇鈺是肯定刷過了,但她不高興秦澤一碗水端平的態度。
秦澤“啪啪啪”敲開姐姐的門,從來沒早起習慣的姐姐穿着睡衣,髮絲凌亂,嘟着嘴,瞄一眼他手裡的早餐,便把起牀氣壓回去:“進來!”
秦澤趕忙溜到姐姐房間避難來了。
順帶在姐姐這裡又刷一遍牙,酒店的洗漱用品是雙份的。
他煙抽的有點多,一天最少要刷三次牙,不然會生煙垢。
姐弟倆站在洗手檯前,各自刷牙,秦寶寶用劉海貼束起散亂的青絲,她低頭吐水的時候,寬鬆的胸口露出一片白膩,還有半個飽滿的球。
秦澤看的目不轉睛。
“你瞅啥子。”姐姐用大屁股撞他一下。
“最近突然間想玩球。”秦澤厚顏無恥道。
“是嘛?”秦寶寶笑眯眸子,“我也想玩球,乒乓球。”
秦澤嘿嘿一笑,剛笑完就捱了一記手刀。
姐姐翻起嫵媚的白眼:“德行!”
他們坐在寫字桌邊吃早飯,秦澤坐椅子,秦寶寶則縮在單人沙發上,尖尖的下巴抵在膝蓋,嚼着小籠包,含糊不清:“那倆女人呢?”
秦澤嘆口氣:“鬥氣,沒來。”
秦寶寶喜滋滋:“又怎麼了?”
秦澤瞪她一眼:“你能不幸災樂禍嗎?咱們這個大集體一點都不團結。”
秦寶寶哼哼道:“帝王之術,講究制衡。姐姐不這樣做,怎麼讓你後宅安定?”
秦澤一愣:“後宅?”
秦寶寶板着俏臉:“打個比方而已,王子衿這黃毛丫頭,心裡想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但我家阿澤是不到三十不娶媳婦的好男人,她想都別想。還有蘇鈺,整一花癡,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喜歡她啊,我,我.....我這個大姑子不會同意的。”
秦澤吸了口豆漿,在姐姐面前,他糖衣炮彈張口就來:“娶媳婦,也要娶姐姐這樣漂亮溫柔,善解人意,大方得體的。”
秦寶寶依然板着臉,沒好氣:“再瞎說,讓爸揍死你。”
十指小腳丫歡快的打架,嘴角勾起的愉悅出賣了她。
秦澤改口道:“那就不娶,娶子衿姐這樣的也不錯。”
一腳踹來,姐姐怒道:“娶媳婦能變來變去的嗎。”
“不變,那讓爸打死我?”秦澤無辜道。
“我嚇唬你的嘛.......”姐姐小聲嘀咕。
“王子衿怎麼和蘇鈺懟上了。”秦寶寶想不通,按說吧,蘇鈺和她纔是敵人,而王子衿和她同樣是敵人,入室狼覬覦秦澤,她身爲姐姐,死命護着弟弟。
兩人沒少勾心鬥角,相愛相殺。
結果她倆不懟我,反而互懟起來了?
“別亂想了。”秦澤打斷姐姐發散性的思維,說着爛話轉移她注意:“這叫有心栽花花不開,寶寶插柳嘿嘿嘿。”
秦寶寶:“?”
總覺得他說的話怪怪的。
“吃完趕片場去,今天爭取把進度提高一些。你們在片場打牌就打牌吧,別打架啊。”秦澤告誡。
秦寶寶修長漂亮的手捏成蘭花指,媚眼道:“呀,姐姐剛好帶了皮鞭和蠟燭,可勁兒修理她們。”
秦澤:“......”
這會兒應該生氣,可他毫無骨氣的酥了半邊身子,都怪姐姐太嬌媚。
秦澤假裝生氣,把姐姐拖到牀上,啪啪啪打屁股。
手感還是那麼棒,圓而翹,軟而彈,比今麥郎還要Q彈。
秦寶寶從來不甘心被弟弟啪啪,過程中她激烈反抗,翻滾、踢腿、扭腰各種姿勢。但秦澤緊緊往她小蠻腰一坐,就把她牢牢壓制。
姐姐就和往常一樣,一邊嚶嚶嚶,一邊罵他黑了心的蛆。
秦澤見好就收,打的時間太長,姐姐的玻璃心會碎的,到時候她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還得自己哄。
秦澤剛站起來,一雙修長而有力的長腿就夾住他的腰,力道打的讓他在牀上沒站穩,一頭栽倒。
“哎呦!”
秦寶寶慘叫聲。
秦澤摔在姐姐身上,半點不疼,反而覺得軟綿綿的,有胸口兩團肉墊做緩衝,他摔出了享受,摔出了舒坦。
“一百五十斤就往我身上砸......”秦寶寶一蜷身,雙手抱胸,嗚嗚嗚起來。
“砸,砸痛了?”秦澤跪在姐姐身邊,緊張的問。
見姐姐只是蹙眉,他鬆口氣:“還好沒壞,不然可惜了.......還好是真貨,不然裡頭硅膠迸爆。”
“你滾嘞,姐姐都疼死了,還說些不正經的話。”秦寶寶紅着眼,咬着脣,嬌嗔薄怒。
這不是你自己作死嘛,我都不打你了,你還想着翻盤。
秦澤低頭認錯,“我錯了,還疼不,我給你揉揉。”
秦寶寶一巴掌拍開,氣道:“不要你管。”
“那我走啦。”
“你,你回來....”
“回來幫你揉?”
“回來滅了你。”秦寶寶一躍而起,彷彿矯健的雌虎,先把秦澤按在牀上,然後敏捷的轉身,從99變成69,繼而大長腿朝他肩膀一架,雙腳用力一絞。
真·一臉懵逼!
秦澤深吸一口氣,聞到了蒂花之秀的味道。
秦寶寶似乎鐵了心要擰斷弟弟的脖子,懵了他好幾分鐘,直到王子衿來敲門,沒辦法,只好鬆開。
姐姐沮喪的發現,無往不利的奪命剪刀腳,好像失去了威懾力,老弟不但沒有遭罪,還......挺享受?
秦澤面色紅潤的開門,王子衿和蘇鈺站在門口,見人便嗔:“都幾點啦,片場那邊都開拍了。”
“就是,磨磨唧唧。”
“耽誤了時間,就是耽誤了錢。”
“說得對,每天要多大的開銷啊。”
兩女人一言一語,各種嗔,目標不是秦澤,是坐在牀邊整理形象的秦寶寶。
秦澤不悅道:“就你們話多,再等十五分鐘。”
蘇鈺和王子衿齊齊瞪來。
秦澤頓時慫。
蘇鈺和王子衿扭頭就走,回房。
秦澤想着,又要一個個的安慰過去了,眼下還要先安慰好嚶嚶怪,便說:“姐,彆氣啊,我認錯。”
秦寶寶“嗯”一聲,眉眼竟分外柔媚,輕聲道:“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秦澤退出房間。
秦寶寶哼着歌,在牀上歡快打滾。
秦寶寶換好衣服,打扮一番,出來時,秦澤幾人已經在樓下等着,他們身邊還有六名助理。
秦·雖然不是龍傲天·但巧舌如簧·澤,成功把王子衿和蘇鈺哄好。
三輛租賃公司租來的轎車駛出酒店地下停車庫,朝二十公里外的風景區駛去。
蘇鈺開車,王子衿坐副駕駛位,秦澤側身躺下,腦袋枕在姐姐的大腿上。
這絕不是他的意思,蘇鈺開車是自願,王子衿坐副駕駛位是被秦寶寶硬生生推進去。
上車後,姐姐善解人意,溫柔款款:“阿澤,起這麼早,肯定睏覺吧,躺姐姐腿上睡一覺,距離風景區還有好久呢。”
秦澤想念蒂花之秀的味道,便半推半就。
其實秦澤沒多大睏意,打了幾套《時代在召喚》,精神恢復的不錯。
無聊之下,便拿出手機看新聞。
恰好看到一條資訊:兩隻狗啪啪被卡主,在馬路中間遭車撞死。
因爲有視頻,所以給人傳網上了,點擊量爆高。
“你在看什麼?”姐姐低頭,髮絲垂落。
秦澤看了姐姐一眼,不是說千萬不要讓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從上往下看你的臉,否則會三觀崩塌。
他發現姐姐的這個角度,還不錯,挺美的。
“看新聞。”秦澤嘆道:“所以說啊,不要玩卡丁車,會死人....死狗的。”
秦寶寶歪了歪頭,沒聽懂,伸手就搶過他的手機,看新聞。
“可是,和卡丁車有什麼關係?”姐姐沒懂。
“嘿嘿,你不懂,扶弟魔估計就懂。”秦澤咧嘴。
秦寶寶微微蹙眉,不悅道:“你能說人話嗎,總說些姐姐聽不懂的,有意思?”
“我.....”
秦澤正要說話,忽然聽見前排的王子衿和蘇鈺尖叫一聲。
然後是砰一聲巨響,車子撞到了什麼東西,慣性讓秦澤從姐姐的腿上滾下來。
“怎麼了?”秦澤臉色大變。
王子衿責怪道:“你怎麼不看路啊,轉向讓直行的。”
蘇鈺委屈的聲音:“我被公交車擋住視線了,誰知道那車就突然竄出來。”
蘇鈺說着,解開安全帶:“我下車看看。”
她還不忘轉頭告誡,“你倆別下來,被人拍到不好。”
助理駕駛的兩輛車,已經絕塵而去,似乎沒注意到後方老闆跟人撞車了,等他們反應過來,估計還得一陣子。
被蘇鈺撞的是一輛勞斯萊斯,黑色的車身,長條形的方盒子。外觀一如既往的low逼,沒有流暢的曲線,沒有頂級豪車的美感。
但它的名氣不比任何名牌豪車低,勞斯萊斯幻影,車頭一尊小金人。
蘇鈺眼界高的很,瞅一眼,就評估出大致的價位,八百萬到一千兩百萬之間。
她緊皺眉頭。
不是因爲賠不起錢,幾百萬上千萬,還真不放在心上。賠錢是肯定的,她剛纔被停在路邊的公交車擋住視線,轉彎的時候,兩部車子直接車頭相撞。
而是這種奢侈品,擦了碰了都是大麻煩,她們今天還得趕片場。
再一個,豪華轎車裡鑽出來三個中年男人,兩個時尚女郎,氣勢洶洶的圍過來。
三個男人跑到車頭,緊張巴巴的查看車子受損情況,罵罵咧咧了幾句本地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