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結束了聚會的葛靈和丁樂歆回到酒店,她們在寶島有好幾棟別墅,只不過離的比較遠,乾脆就住在中山堂附近。
金馬獎的舉辦地點,每年都不一樣,今年在中山堂,去年在高雄中正文化中心。
在塑料姐妹遍地的娛樂圈,她倆是真正的流水的組合,鐵打的姐妹。
大學時期就是同伴同學,同寢室的上下鋪,在學校迎春晚會,她倆做爲新生,上臺合唱了一首歌,被星探挖掘,就此出道,風風雨雨六七年。
姐妹倆躺在牀上敷面膜,四隻手輕輕拍打臉蛋。
葛靈“嘖”了一聲,好奇道:“你注意到那個夏楚楚了麼,秦澤對她是不是有好感,那麼多女藝人,就給她遞名片。”
“也許吧。”丁樂歆道。
“也許?”
“管我什麼事,想睡秦澤的又不是我。”
葛靈:“我已經單身快一年了,這要勾搭不上我男神可怎麼辦,外面妖豔jian貨那麼多。你說秦澤就不擔心麼。”
“擔心你個頭,人家壓根對你沒感覺。”丁樂歆白眼以對。
“是啊,連個機會都不給我。”葛靈幽幽嘆口氣,扯起一個苦笑:“再過幾年,我就要老了。”
“誒,有沒有覺得那女人和秦寶寶有點像,她是不是照着秦寶寶整的?所以,你說的沒錯,秦澤他是個姐控。”葛靈猛的坐直身體,“好心機哇,那女人肯定是照着秦寶寶整的,你說我要不要去整容。”
“你整成了秦寶寶,你的演藝事業就毀了。”丁樂歆沒好氣道。
“不懂了吧,只要能睡到秦澤,誰還當明星,豪門太太不更享受?到時候姐罩你,把你捧成天后。”葛靈擠眉弄眼。
“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丁樂歆點評道。
“這是魯迅說的?”
“不,李白說的,甄嬛傳裡有,所以也可以是秦澤說的。”丁樂歆道:“他明顯不是一個會被美色左右的男人,你可曾聽過關於他的半句緋聞?要知道,娛樂圈的金字塔尖,就那麼小,那些大導演大明星,玉女啊,大善人啊,好男人啊,背地裡什麼樣兒,觀衆不知道,咱們心裡多少有數。可秦澤從沒有緋聞傳出來。你一開始的想法就不對,去年他還沒這麼有錢、有名,你覺得以色侍人妥妥的,可碰壁了。現在更不可能,就算你真能勾搭到他,我也不看好,他不是你能駕馭的男人。”
“除非你衝着他的錢去。”
“錢當然是很關鍵的一部分啦,一無所有的男人,哪個女人會愛,可我是真的挺喜歡他的。”葛靈又嘆口氣。
丁樂歆性子文靜,是那種宜家的女人,從大學到現在,只交往過兩任男友,現任就是第二任,愛情長跑六年了,打算三十歲之前結婚。
這在葛靈看來,人生簡直太無聊,太沒盼頭,她和閨蜜不同,葛靈性子活泛,不文靜,中學時期受到韓國的野蠻女友風氣影響,是個主張個性的女人,所以目前爲止,男朋友換了好幾個,都沒有讓她想結婚,去年看到秦澤,同樣是獵奇心思,但現在心態又不同,如果能勾搭上秦澤,她會選擇相夫教子什麼的。
“隨便你啦,記得三十五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哦。”丁樂歆聳聳肩。
次日,秦澤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打了個哈欠,慢慢坐起身,靠在牀頭,身邊睡着穿絲綢睡裙的姐姐。
烏黑的秀髮擋住了她的臉,側着身體,準確的說,她下半身是趴着的,上半身側着,難爲她能做出這個睡姿,感覺難度超大。過了青春期後,姐姐大概再沒有趴着睡覺過了。
隨着秦澤坐起身,把被子也帶了起來,他往裡頭一瞄,姐姐寬闊的胸襟彷彿水墨畫,朦朦朧朧,只能看到一條深溝。
“起身啦,回自己房間去。”秦澤推了推姐姐。
姐姐嘟囔幾聲後,被推醒,煩躁的翻個身:“再睡一小時。”
“這是我的房間啊,你回自己房間睡。”
嘟囔幾聲,不理他了。
“煩死,”秦澤隔着薄被,扇了姐姐屁股一巴掌,換上一聲嬌嗔,“把鑰匙給我,我去你房間拿衣服。”
“就放在桌上呀....別再吵了,睡。”秦寶寶翻個身,空調打的有點高,所以悶着被子覺得熱,她翻身的同時,把被子夾在大腿中間。
昨晚她凌晨三點才睡,半夜偷偷摸進來,拉着秦澤聊天,到凌晨一點,本來打算睡覺的,姐姐突然失眠了,沒心沒肺的看起綜藝節目,不帶耳機,時不時笑出豬叫聲,笑的時候,兩條大長腿情不自禁的啪啪拍兩下牀。
搞的秦澤也沒法睡。
報復心的扇了她一頓屁股,便由她了。
姐姐自小如此,照顧人是不會的,這輩子都不會的,會撒嬌賣萌嚶嚶嚶,但更多的時候是沒心沒肺,爸媽把她捧在手心當公主養,所幸老爺子沒毫無原則的溺愛,犯了錯,打是不會,批評教育仍然要做,秦寶寶別看被弟弟打屁股打的勤快,爸媽那邊,這輩子只賞了她兩頓板子。
秦澤想起小時候跟在姐姐屁股後面玩,她和小姐妹們翻花繩,跳牛皮筋,清脆的嗓音喊着“馬蘭開花二十五....”,沒心沒肺的把小秦澤丟一邊自己享樂。
秦澤坐在小區的草地裡,穿着褲管到膝蓋的短褲,涼鞋,地主家傻兒子似的看着姐姐發呆。
但體貼的時候也有,比如秦澤幼兒園時期膽子小,得由姐姐蹲在教室外面守着,秦澤每隔幾分鐘喊一次姐姐,聽到門口傳來應答聲,他就不怕了。
幼兒園大班小班的同學都不敢欺負他,因爲知道這傢伙門口時常蹲着一個人高馬大的姐姐,或者媽媽。
小學之前,姐姐很疼愛他的,不像後來那樣欺負他,不過大概是把他當玩具玩耍,揉一下親一下,順手再彈個JJ。
秦澤在回憶中逐漸進入夢鄉,立馬又被身邊不知道體貼爲何物的姐姐搖醒,“阿澤陪我打遊戲。”
秦澤就納悶了,不是說女主角躺在男主角的懷裡,都有一種“家的溫暖”,彷彿漂泊多年的帆船尋到了它的港灣,從此靈魂得到安放,只願四季如春,歲月靜好。
難道是我鹹魚太硬了,硌到姐姐的靈魂了?
秦澤屁股往後挪了挪:“我退後一點,咱們睡覺好不好。”
“睡不着呀,玩遊戲吧。”
“沒硌到你,你怎麼失眠了。”
“可能認牀吧,有點不適應。”
忍了半天,把洪荒之力忍住了,有這麼個磨人妖精睡在枕邊,他不知道甜美的夢想了,於是兩人用手機開黑到凌晨三點。
體格健壯的秦澤六個小時已經足夠,秦寶寶嗜睡,沒能起來。
拿了房卡,出門,左右張望,酒店走廊靜悄悄,姐姐的房間在他對面,之所以要幫姐姐拿衣服,因爲她必須趕在午飯前起牀,不然助理會來敲門的。
如果讓人知道姐姐誰他房間,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和姐姐是睡素的,說出去沒人信。
“滴!”
房間門開了,秦澤進去,反身關門。
行李箱放在酒店的儲物櫃裡,因爲只在寶島待兩天,所以沒帶太多的東西,行李箱裡有化妝品、洗髮水、面膜等私人用品,再就是兩套衣服。
沒有禮服,禮服這東西太嬌貴,不能塞進行李箱,今天會有助理帶着秦寶寶的三圍到外面租禮服,秦澤的同樣如此。
秦澤挑了條修身鉛筆褲,姐姐的大長腿和形狀完美的大屁股,穿裙子是浪費,只要這種勾勒腿型和臀型的褲子纔是視覺享受,除了是百褶小短裙,但現在的季節,沒法穿短裙了。
上身是小可愛背心搭配針織衫,同樣是凸顯身材的,既成熟又性感。
內衣的話選什麼,鏤空的還是蕾絲的?
回想起來,似乎沒怎麼見過姐姐穿內衣的景象,除了泳衣,但泳衣和內衣是不同的概念,儘管它倆長的差不多。
秦澤甚至看過姐姐被聖光遮擋過的果體,卻在腦海裡搜索不到姐姐穿內衣的風景,三個字:遺憾。
鏤空的是白色的,蕾絲邊的是黑色的。
他一手一條胖ci,腦補着姐姐穿上後的樣子。
“咚咚咚!”
敲門聲。
“誰啊!”
“秦總?”
女助理的聲音傳來:“我在隔壁聽到關門聲,還以爲秦總她回來了,對了,秦總哪去了。”
秦澤:“她在我房間談事情,沒事別打擾,禮服準備的怎麼樣?”
女助理:“知道了秦總,禮服已經過去拿了,中午之前能拿回來。”
過了一會兒,秦澤開門,朝走廊張望,沒了,他反身拿了姐姐的衣服,揉成一團夾在腋下,返回自己房間。
回了房間,等到十點半姐姐才醒來,盯着淺淺的眼袋,洗漱時叫的驚天動力,小赤佬小赤佬,姐姐有眼袋了,今兒個還要參加金馬獎嘞!
秦澤迴應她:作不死你!
吃完午飯,她回房間挑選助理送來的禮服,好幾套,由租賃公司陪同親自送來,禮服上貼着塑料保護膜,還有衣架,這些昂貴的衣服哪怕弄破一點點,都是巨大的損失。
在秦澤的把關下,秦寶寶按着他的意見,挑了一件藍色的露肩長裙,搭配上鉑金項鍊、耳墜,瞬間從青春洋溢的美人轉變成華貴性感的麗人。
下午兩點,金馬獎開幕,頒獎在晚上,但在這之前,明星要走紅地毯。
而午飯後,天空下起了大雨。
上次來寶島參加金曲獎,同樣是大雨天,那一次,秦寶寶得了最佳女歌手獎,秦澤得了最佳作曲獎。
坐在寬敞保姆車裡的姐姐,覺得這是好兆頭,開心的說姐的影后妥妥的啦,但小赤佬的影帝就難說了,畢竟昨晚姐姐吸乾了你的氣運。
“氣運你隨便吸,倘若還能吸點別的,我感激不盡。”望着窗外暴雨如注的秦澤,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