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輕爽,街燈明媚,車兒歡快奔馳。相愛的人共同進退,總會驕傲地幸福,聯手和趙通海攤牌後,兩人心情比窗外的晚風更甚。
劉憬開着車,芳襲幸福盪漾,順手把車載收音機打開,一首悠揚的歌曲傳出:“請你請你請你,給我新的心情,跟隨着風的足跡,向前行!請你請你請你,給我新的心情,擁抱每個夢想,在風裡……”
芳襲把音量調小,問劉憬道:“老公,你愛聽誰的歌?”
“他的歌我就愛聽。”劉憬指了指收音機。
芳襲以前沒聽過,低頭看了下問:“這什麼歌?誰唱的?”
“張國榮,《兜風心情》。”
“他死了吧?”芳襲不常聽歌,所以印象不深。
“嗯。”劉憬點了個頭,不無唏噓地道,“那年死了好幾個音樂人,梅豔芳、羅文、林振強,都是那年死的,可惜。”
劉憬生於八零年代,初中開始聽歌,張譚爭鋒時還是孩子,但對新歌星一向不感冒,多半聽三天皇的舊歌,張國榮和梅豔芳等人相繼辭世,他着實感傷了一陣。
“看不出你還挺追星呢?”芳襲見他大搖其頭,臉上不無憂傷,不屑地諷刺了一句。
小老虎明顯缺乏音樂細胞,劉憬笑了笑,沒再繼續:“對了,估計咱媽還沒吃飯,你趕緊打個電話,讓她等我們一會。”
“哦。”芳襲吐了吐舌頭,摸出手機。
芳襲撥通家裡的電話,手機貼了良久沒說話,劉憬道:“怎麼了?沒在家?”芳襲掛斷電話,攤了下手道:“可能知道我們不回去,跑夢姐家吃飯去了。”
“哦。”劉憬沒多說。陳琳和鄭鬆去國在即,又都辭了職,除了晚上,基本成天泡在一起,夕陽戀打得火熱。
收音機仍在鳴唱,芳襲巴巴望着,等他出主意解決肚子問題。劉憬心中一動,看了她一眼說:“玉瑕這會也能做完飯了,我們回家吃吧,吃完飯一起出去兜個風?”
“嗯,好吧。”芳襲眼中一亮,爽快答應了,隨即又意識到什麼,歪頭打量着道:“劉憬,我發現你現在一有機會就想跟秦姐在一起,你該不是覬覦人家吧?”
“我覬覦?”劉憬吞了口吐沫,壞笑着說,“也不知道誰,看人穿得暴露,就盯人屁股看,我都沒稀得說你!”
“你……你胡說?”芳襲大窘,跳舞那天玉瑕上車,她還真不小心看了,於是嘴硬道:“你怎不說你?在舞廳裡,秦姐蹶着屁股,在你面前扭啊扭,你眼睛都看直了,當我不知道?”
劉憬大汗:“你都看見了?那怎麼沒生氣?”
“有什麼可生氣的?”芳襲贏了一回合,得意洋洋靠在椅背上,“她跳舞換衣服,吃飯還換衣服,分明是年紀大了,在我面前自卑,我當然要照顧她情緒!”
“芳襲,你真善良。”劉憬熱切無比。小老虎固然善解人意,又頗能容人,但他更認爲這是某種程度上的接受。
“那當然了!誰像你,做事從不考慮別人?”芳襲嗔了一眼,又想到自己當初被賴到的情形。
“那是那是。”劉憬興奮地不行。
芳襲哼了一聲,晃着腦袋撥通了玉瑕電話。
玉瑕肯定樂得屁顛屁顛,劉憬問都沒問,任憑兩個女人在電話裡聊天,拐了個彎,加速向家裡駛去。
兩人到家,玉瑕剛好準備就緒,三人帶着孩子,在多多的笑聲中吃完晚飯。隨後,兩女把碗筷洗淨收好,劉憬給孩子穿上衣服,準備招呼兩人出門。
“等一下,我和芳襲妹妹還有事。”玉瑕拉着小老虎的手,衝他擠了下眼睛。
“什麼事?”劉憬問。
“一會就知道了。”玉瑕面帶得色,美美一瞥;芳襲一臉興奮,看了他一眼隨玉瑕進房。
不就換衣服嗎,搞得神神秘秘的?劉憬心中暗笑。
兩女進房,玉瑕把門關好,從衣櫃裡找出條長裙,笑吟吟地遞給芳襲:“妹妹,就是這個,看看怎麼樣?”
“哇!好漂亮!”芳襲雙眸溢滿光彩,驚喜地睜大,“秦姐,這是舊的嗎?看上去好新,象沒穿過似的?”
“是沒穿過,呵呵。”玉瑕傻兮兮地笑着,解釋說,“這是我剛畢業那年買的,當時夏天都快過去了,我本來準備第二年穿,沒想到秋天結婚,然後就胖了,就一直放着了,估計你穿應該差不多。”
“是嗎?”芳襲看了她一眼,拘謹而欣喜地在身前比着。
“別比了,穿上試試。”玉瑕眉飛色舞,大咧咧地說。
“嗯。”芳襲望着她,眼中流出羞赧之色。當面換衣服總是件害羞的事,即使同爲女人。
“怕什麼?姐姐又不是外人?”玉瑕得意非常,還莫名其妙地興奮,“快點吧,劉憬還等着呢,來,我幫你。”
芳襲臉蛋紅紅,扭扭捏捏地轉過身,曲腿彎膝,脫掉身上的裙子,圓滾滾的小屁股後,露出一片誘人的濡溼。玉瑕正拿着新衣等在一旁,當時睜大了眼睛,忍着笑彎下腰,向芳襲底下看去。
“妹妹,你下面好溼,幹什麼壞事了?”玉瑕怪聲怪氣地問。
“呀!”芳襲一驚,俏臉立時脹得通紅,忙捂着屁股退到牆角。她想起來了,那是在車上被愛人用手弄的,雖然是夏天,但那個位置,實在沒那麼容易幹。
玉瑕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促狹道:“妹妹,你膽子好大,一定是在車裡弄的吧?”
“哎呀,秦姐,你好壞!”芳襲羞窘不堪,又被揭穿,氣急敗壞地上來抓玉瑕的癢。
“啊!不要!”玉瑕猝不及防,立刻被按倒在牀。
“讓你笑!讓你笑!”小老虎不依不饒,兩女滾成一團。
玉瑕笑得下氣不接,連掙扎邊求饒:“妹妹,別!……姐姐、姐姐錯了!……真的!……別鬧了,要不劉憬該等急了?”
小老虎出了口惡氣,這才放開玉瑕,噘着小嘴起身,恨恨不已地抓過新衣,準備換上。
“先別!”玉瑕攏了攏亂髮,喘着氣坐起。
“又怎麼了?”小老虎閃着身,警惕地盯着。對這個潑辣張揚、行徑大膽的姐姐,她真點無可奈何。
“還用問?”玉瑕美眸連翻,既帶着取笑,又含着小小醋意,“當然是給你找條內褲了,溼成那樣了,還能穿嗎?”說完又忍不住笑了。
“秦姐,你好討厭,怎麼還說?”小老虎羞意滿面,擰着嬌軀捂住自己發燒的臉。
玉瑕呵呵一笑,親暱地摟上她的肩:“傻妹妹,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誰不喜歡,有什麼可羞的?”
芳襲心中稍安,加之自己初夜都被人安排了,慢慢睜開眼睛,從指縫中望着說:“秦姐,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沒關係?”玉瑕自以爲得計,高興得心花怒放,啵地湊到小老虎臉上親了一個,這個大方。
女人在隱私方面一向比男人開放,男人除吹吹牛逼,一般不會透露自己女人的秘密,所以芳襲雖然害羞,還是很認真地問了:“秦姐,你老公沒那麼久了,你……怎麼解決自己的需要?”
“我……”玉瑕絕沒想到小老虎會問這個,當下窘迫無比,慌慌張張地站起,臉一板道:“那個……我給你找內褲!”
芳襲嘻嘻一笑,眨着眼說:“秦姐,原來你也會害羞?”
“去!別跟姐姐沒大沒小?”玉瑕美靨紅紅,揚脖說,“痛快把衣服脫光,胸罩也得脫!”
“胸罩也脫?”芳襲伸了伸舌頭。胸罩和內褲都脫,她就全裸了。
“當然得脫!”玉瑕毫不客氣,“那衣服是露背的,不能戴胸罩,我給你找兩個胸貼。”
“哦。”小老虎噘着小嘴,把雙手繞到身後。兩人鬧了一場,她羞意大減,也不在乎了。
玉瑕得意而興奮,故意慢騰騰地在衣櫃裡翻着,等着看小老虎脫光。芳襲也實在,倒一件件脫呀?倏倏兩下就把胸罩和短褲都脫了,光溜溜地傻等。
玉瑕兩手在櫃子裡瞎翻,眼睛瞄着小老虎羔羊般的嬌軀,那跳蕩的雙乳,黑油油的草叢,結實撩人的大腿,心裡暗暗對比着。
“秦姐,你快點呀?”芳襲光着身子,終於不耐煩了。
“馬上就好。”玉瑕偷偷一笑,悄悄做了個鬼臉,“你看你,竟瞎鬧,頭髮都亂得不成樣了,先梳梳頭,我慢慢給你找。”
“哦,好。”芳襲最大的特點就是率真和實在,順手拉開了一旁梳妝檯的抽屜。
玉瑕猛一驚,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臟驟然懸到咽喉,霍地轉過身,急叫道:“妹妹,別!”
小老虎聽見了,但沒注意,因爲被另一個東西吸引了,兩眼直直地盯着抽屜角落。
那裡,一盒溫馨的保險套乖乖躺在角落,正是玉瑕打菊炮買那盒。芳襲屏着呼吸,輕輕拿起,去看上面的出廠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