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半米多高的傀儡,關鍵時刻居然能變成我的樣子?”
老舊廂房中,望着桌上那面色冷邪,彷彿隨時戰鬥的木製工具人,林修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奇之色。
在利用神識將木製傀儡徹底掌控後,這才轉身對雙生鬼差道:“你辦得不錯,走吧。”
“是了。”房間裡,面對主公的表揚,雙生鬼差頗有些得意洋洋的樣子,笑嘻嘻地看了看林修和小紅一樣,自己化作一道黑煙,鑽牆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這邊,在雙生鬼差走出之後,林修來到小紅面前,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三十幾根明晃晃的長針,往小紅身上一紮,將小紅釘在牆上。
自己則抽回了本命道具,黃金裹屍布。
銀針紮下,小紅口中發出了一陣痛苦悠長的尖叫聲。
“啊——”的一聲,林修直播間中畫面恢復。
在一衆水友面面相覷下,林修的聲音已經緩步走出廂房,獨自一人走在了偏僻的院落內。
此時,林修直播間內彈幕飛漲。
“各位,你們聽見了嗎,剛剛那丫鬟小紅髮出的聲音,好刺激啊!”
“林修大佬果然是個猛人,這一個多小時,丫鬟小紅只怕被折騰得不輕吧?”
“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勇武!”
衆人一邊說,一邊看着神色平淡往外走去的林修。
很快便有人忍不住又道:“各位,你們說這是我的錯覺嗎,爲什麼我總覺得林修大佬一番大戰之後,竟一點也沒有半點疲憊之態啊!”
“這人臉不紅,心不跳的,感覺就像剛剛睡醒一般!”
“難道說,林修大佬的恢復能力竟如此恐怖麼?”
……
這一日,山村莊園內,在一衆水友的驚歎中,林修帶着超治癒面具,領着木製傀儡,閒庭信步地走在大院之中。
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在被人發現之前,儘可能多地探究整個莊園的秘密,看一看爲什麼這民國村莊,竟會詭異至此!
究竟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控制了這座村莊,而這股力量背後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
呵,一股能夠矇蔽拘魂陰差,讓整個村落都陷入莫名詭異的神秘力量,那可不是一般試煉者可以輕易對付的。
這天下午,兩點多鐘。
按理這應該是一天中,天氣最熱,氣溫最高的時候,然而整座莊園內,氣溫卻始終低沉,那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和整個村落的霧氣陰霾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特氛圍。
遠遠看去,一片熱鬧,熱鬧之中透露着無盡的陰森。
“啪!”
山莊宅院內,地勢開闊,林修自出了東南角的廂房後,隱約中雖然聽到了不少家丁走動,呼喊之聲。
可這些聲音縹縹緲緲,林修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不見有人。
走了一陣,就在林修心生疑惑,打算動用陰神四處搜尋的時候,在一處角門附近,隔牆傳來了一陣鞭打之聲。
等到林修心頭微動,原地站定的時候,卻聽隔牆那邊傳來了幾句嚴厲的呵斥之聲。
“你們這些畜生,今日是我家少爺大喜之日,如果在天黑之前,你們還不能將這幾千斤豆子給磨出來,你看到時候老子不宰了你們!”
這一聽,家丁這怒斥,大有卸磨殺驢的意思。
然而,在這呵斥聲背後,林修卻聽見了一些古怪的喘息聲。
帶着疑惑心情,林修稍稍停步,接着牆邊的幾塊石頭,墊高身子,往院內一看,卻見污水橫流的院子裡,此刻,三四名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正拉着一根根粗壯的麻繩,在一座巨大的磨盤前,不停地繞圈走動着。
走動時,磨盤上大把大把黑色的豆子,散發出令人胃中生疼的酸起,化作一股股墨綠色的汁水,流到鐵皮桶中。
漆黑的污水,散發惡臭的豆汁,還有那一個個神色狼狽,肩胛流血的活人。
讓林修想起了一個名詞,叫做,人間煉獄。
先前牆後家丁的怒斥,再度在林修耳邊響起——
“你們這些畜生,今日是我家少爺大喜之日,如果在天黑之前,你們還不能將這幾千斤豆子給磨出來,你看到時候老子不宰了你們!”
所以剛剛家丁口中的“畜生”,原來就是一羣活人?
呵,果然,這山莊邪性得很。
高牆外,望着不遠處正在拉磨盤的幾個人,林修的目光又動了一動。
眼下,這幾位拉磨的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和林修一起挖【奇特香芋】中的幾位。
其中,那位雙馬尾美女,便在人羣之中。
此時的她,仍舊穿着先前的民國學生裝。
只是因爲不停的磨磨,和家丁的鞭打,此時的她,長裙破碎,從側面看,就像穿着一身旗袍,那白花花的大腿,展露無遺。
衣服後背也碎了好幾塊,那淌血的肩膀上,隱約間還能見到一絲胸衣的痕跡,後背上猙獰的傷口,叫人震撼!
嗯。
所以這羣人在交出了【奇特的香芋】之後,究竟是怎麼淪爲莊園後廚階下囚的呢?
一個,兩個。
望着院落中正痛苦拉磨的三四名試煉者,林修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林修遠遠見到了一名男大學生,還有先前曾和林修有過攀談的“身材豐腴”的女大學生,手握菜刀,一路興奮地走了過來。
望着院落中正在看管拉磨者的家丁,男大學生一臉諂媚道:“管事大人,你要的羊我們已經順利宰殺了,不知您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
男大學生一邊說,一邊將兩顆佔滿鮮血,尚有溫度的滾燙羊蛋遞給了家丁管事。
管事接過羊蛋,雙眼之間流露出癡迷之色,隨後張開大嘴,一口將那羊蛋咬了下去,羊蛋嘎嘣裂開,一時間,汁水四溢!
一股白色汁水濺起了男大學生一臉。
羊蛋上的湯汁打了男大學生一臉,男大學生雖然滿臉尷尬,但擡眼,望着管事,男大學生還是很快露出了諂媚的表情。
他滿臉恭敬,垂手站立在管事面前,等待着管事進一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