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楓將戰斧橫在自己的身前,戰斧不斷的揮舞,在自己的身前開闢出一條道路。徐子楓的腳下小心的移動着,他在這黑暗之中最是要小心。因爲這樹林之中,不知道何時就會有不知名的東西跳出來。
橫斜的枝條被徐子楓一次次的砍下來,然而徐子楓卻不得不停了下里。因爲就愛徐子楓前方不遠處,徐子楓看見了火光。
火焰,神對人類的恩賜。自從擁有了火,人類才能夠有能力抵禦野獸,而人類的文明也始於此。在這荒郊野外之中,如果有自然形成這樣的火光,那幾率實在是少之又少。所以說,這對篝火畢竟是人爲所致。而在這個時候,還出現在這裡的人,那畢竟就是追殺唐定的幾個組織之一。
徐子楓慌忙壓低了身子,將戰斧背在身後。他索性匍匐前進,因爲他並不確定這些人是那一部分的。如果這些人是殺手組織的話,自己還真要多加小心。徐子楓慢慢的接近篝火,就在此時他忽然間看到了一陣反光。
徐子楓定睛望去,他發現在自己不遠處有一個執勤的哨兵,而這反光則是他的刀子所造成的。徐子楓撇了撇嘴,他看準機會,忽然間一個翻身。他的身子靈巧的像是一隻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哨兵的背後。
徐子楓的手腕一轉,一柄短刀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掌間。一陣寒光閃過,那可憐的哨兵,脖頸一涼,鮮血無情的從喉頭流出。徐子楓另一隻手死死的壓在他的嘴巴上,哨兵的身體漸漸委頓下去。
徐子楓終於放脫了自己的手,可是這哨兵卻眼見不活了。徐子楓將哨兵重新的立了起來,自己則藏在他的身後,進一步向篝火之旁的人們走去。
徐子楓離得更近,而這些人的話徐子楓也聽了個清楚。
只聽一人道:“真是倒黴,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卻要在這個鬼地方過夜,也不知道有沒有命活着回去。”
另一個人馬上暴喝道:“發什麼牢騷,趕緊吃飯,吃完之後你去提下小林。”
先前那一個人連忙道:“是,老大。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要說,咱們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碰見那個叫唐定的女人。並且,咱們一路過來又不是沒看見。漁人碼頭附近那些被炸死人,還有那山路之上兩車的死人。那些人可都不比咱們弱啊,可是都已經掛了,就憑咱們能成功嗎?”
徐子楓點點頭,看來這些傢伙果然就是追殺唐定的組織之一,徐子楓繼續偷聽者他們的談話。
只聽那頭目道:“各位兄弟,我知道你們都覺得咱們這一次成功的概率並不大。到現在爲止,咱們都還沒有發現那個叫唐定的女人的影子。可是咱們一定不要放棄,別忘了咱們可是擁有追蹤術的男人。咱們只要繼續追蹤着她們的足跡,我就不信碰不上她。而且,大家不要被先嚇到了,唐定就算再厲害,她也只是一個女人。更何況,你覺得她殺了這麼多人,能沒有損傷嗎?再者說,大家難道忘記了我們是怎麼從竹聯幫裡被趕出來的嗎?這一次,咱們絕對不能後退,我們要在美國打出一片天地來,只有我們有了名氣,我們纔有機會回到竹聯幫之中。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只要繼續堅持不息的跟下去,勝利最終還是屬於我們的。”
徐子楓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這頭目很有些演講的天分,他的語言很有煽動力,這些手下也都不自禁的被感染了起來。徐子楓回味了一下頭目的話,不得不說這些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從他們的對話之中,這幫人是來自於臺灣的竹聯幫,因爲一次失敗的任務而被趕出來。想要通過做一件大事而揚名,從而回到竹聯幫。可是,徐子楓依舊要罵他是個笨蛋,他們要是一直沒有碰見唐定也就罷了。若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將唐定殺了,就算是成功了,也不怕洪門找後賬嗎?到時候就算是竹聯幫也保不住他們。
徐子楓手中握緊了短刀,他可不想讓這些隱患阻隔了自己。先前的那一次脫險,已經讓徐子楓有所警惕,他不能再託大了,哪怕是一點點的失誤,都有可能造成很大的危險。就像那先前在山路上一樣,自己就是因爲一時的託大險些被摔了個粉身碎骨,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爲兩輛車子。唐定畢竟是經歷了長時間的戰鬥,就算實力上差距很大,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子,若是她體力不支了,頭目的計策還真的可能成功。
徐子楓將手中的短刀轉了轉,看來自己必須先將這幫障礙清理了纔是。於是,徐子楓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道:“各位別做白日夢了好嗎?你們是不可能成功的。”
頭目警惕的道:“什麼人?”與此同時,一幫手下已經將各種槍支指向了徐子楓。
徐子楓轉動着短刀道:“真是沒有禮貌的傢伙,難道不知道在問別人的名字之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
此時的頭目已經看清了徐子楓只有一個人,他的嘴角微揚道:“你是來找死的嗎?”
徐子楓道:“你這個傢伙又說錯了,我可是虔誠的天主教徒,自殺可是不行的,要下地獄的哦,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也一定是被自殺的。”
頭目好像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大聲道:“小林呢,小林!”
徐子楓擺擺手道:“別叫了,你說的那個小林已經先我一步被自殺了。”
頭目大怒道:“給我開槍,爲小林兄弟報仇!”
隨着頭目一聲令下,槍聲連連,火力交織成了一張網。這張網,彷彿天羅地網一般將徐子楓罩在其中。這些人配合默契,若是旁人恐怕還真的要被打成篩子,只可惜他們找錯了對象。他們面前的人是徐子楓,徐子楓已經發動了減速。想當初,憑藉着這減速,徐子楓在金三角的戰場之中,穿行於槍林彈雨卻毫髮無損。面對着兵團,卻好似如入無人之境。而眼前的這些人又算得上什麼呢?
現在的徐子楓就像散步一樣,閒庭信步之間,將一撥撥的攻勢化與無形。而自己則是一步步的逼近這一衆人。
隨着徐子楓的一步步逼近,這些人開始驚慌起來。尤其是頭目,作爲一個指揮者,他所經受的壓力是最大的。隨着徐子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冷汗也不自禁的浸透了全身,此時要是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使勁的擰上一下,那汗水都可以用來養金魚了。
一個詞語忽然間閃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魔鬼。這個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又能如此若無其事的將他們所有的攻擊都化解掉,這實在不是人類可以輕易完成的。在頭目想到這個詞語的時候,其他人也是這種感覺。
終於,一個人忍不住了,他大叫道:“魔鬼啊!”丟下了手中的槍,轉身就跑。一個人已經帶了頭,其他的人就如土崩瓦解一般,四散奔逃。徐子楓不得不承認,這些傢伙在逃跑上面還是很有一套的。從密集陣型轉換到鬆散陣型,只用了兩三秒的時間,繼而四散奔逃而去。
徐子楓可不願意他們真的都逃了出去,這些傢伙不能就這樣放走了。如果他們走漏了消息,引得其他的組織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可是非常不划算的,徐子楓可不允許這樣虧本的事情發生。他的雙手伸展開來,每隻手已經捏住了四把飛刀。只聽得破風之聲連連,徐子楓一口氣將手中的飛刀全部扔了出去,這些飛刀精準的向四散的人羣發射而去。只聽得一聲聲慘叫,那些逃跑的人無不背後中刀,倒在了地上,眼見不活了。
頭目已經放棄了抵抗,只不過他心中已經瞭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絕對不是魔鬼,而是一個和魔鬼一樣可怕的人。頭目本身就是暗勁初期的人,所以能夠從徐子楓的舉手投足之間看出一些門道。
既然已經確定對方是人,頭目便大着膽子道:“在下樊稠,剛剛一不小心得罪了先生,還請先生勿怪。我們和先生往日無冤,不知道先生能不能給我們一條活路。”
徐子楓玩味的看着眼前的這個頭目道:“行啊,我們確實往日無冤。不過,你們剛剛確實是向我開槍來着,如果想要讓我饒了你們,你們就得讓我看出你們有什麼價值,能夠讓我不殺你們。”
頭目知道生死就在一瞬之間,爽快的道:“從今天起,我們的性命就是先生的。”
哪知徐子楓卻搖搖頭道:“我可不缺你們這樣的貨色,所以你們的性命並不值錢。”
頭目再一次緊張起來,而他的手下也一個個重新的拿起了槍,既然左右都是死,倒倒不如拼一把,總比在這引頸受戮的好。
正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徐子楓卻輕描淡寫的道:“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被趕出竹聯幫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