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子玉的父親花善爲來接林芝蘭時,看到分開才十天的林芝蘭,不僅身體康復了,而且人也年輕了許多。原來有些發福走樣的身材,也變的苗條漂亮了。他高興地要對文樂鞠躬做揖,被文樂制止住後,又掏出支票,要酬謝文樂。文樂微笑地婉拒說:“花伯伯,別這樣見外了,我都跟蘭姨談妥啦,你們記得替我保密就行了。”
由於,欠下了文樂這麼大一個人情,花家人對文樂和文曉竹,那是十分的友好。文樂和文曉竹多次接受他們的邀請,去花家做客,對花家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花家在香港,主要是以服裝和紡織業爲主,在航空、海運、化工、商貿等領域,也有一些投資,屬於香港新興起的豪門大家之一。
花家主人花善爲,現年是五十九歲,前後娶過五個老婆。花子玉是他二老婆所生,她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哥哥,比她大二歲,名叫花子非,現在香港大學讀書。花善爲的大老婆還沒爲他生下小孩,就不幸去世了。花子玉的母親和林芝蘭,是花善爲的二姨太和三姨太。不料,因爲生產花子玉時,他的二姨太產後大出血,又不幸去世。林芝蘭因此由三姨太,晉升爲大老婆。由於她遲遲未生孩子,考慮到花家人口不旺,所以,就勸花善爲,再納比她小12歲的黃美茹爲小老婆,也好爲花家添枝生葉。
說起來也怪,比花善爲小22歲的黃美茹,進了花家後,一連爲花善爲生了三胎,全部都是女兒。雖然花子善共有五個孩子,但是,卻只有花子非一個兒子,也就是花子玉的親哥哥。按照中國人的習慣,花家的產業是傳男不傳女。可是,花善爲想要兒子逐步管理家裡的產業時,花子非說他還沒玩夠,遲遲不來幫他管理產業。想到兒子還在大學裡學習,花善爲只好是親力親爲,跟林芝蘭一起管理着龐大的花家產業。
黃美茹爲他生的三個女兒,大的纔剛滿17歲,還在女子高中上學。而適齡的女兒花子玉,因她出生時,母親意外地去世,遭受到花善爲的責怪,使她對父親有了很深的成見。儘管林芝蘭和黃美茹,對她是視如已出,她還是選擇了遠離家人。在女子高中畢業後,就考入了警隊,一個人獨自居住在外,過着自食其力的生活。即使在節假曰,也是林芝蘭和黃美茹三請四邀,才偶爾回花家小住數曰。想讓她幫着打理家業,就更不用提了。
這次全靠花子玉的幫助,才讓文樂施展神奇醫術,治好了林芝蘭的不治之症。使得花善爲對花子玉的態度,也有了極大的改變。特別是文樂告訴他,說林芝蘭的不孕症,也被治好後,花善爲更是又喜又憂。而深知他想法的文樂,笑着安慰他說:“你不要想她的年齡,只看她的身體,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蘭姨生孩子完全沒有問題。只是你有些力不從心了,若不是我從家裡帶來的藥,全部都用完了,倒是能幫你醫治一番。如果你想再獲第二春,就只能是跟我大陸,在我家住上十天半月才行。”
花善爲被文樂說的有些動心地說:“大陸不是在同越南打戰嗎?我們去了之後,人生安全會不會得到保障啊?”
文樂笑着指着地圖說:“打戰的地方在中越邊境,我的家是在徽慶省,相距有幾千公里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別聽香港的新聞媒體,把大陸宣傳的多麼可怕,那種年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新一代的中央領導,正在致力於改革開放,其目的就是要改變中國貧窮落後的面貌。俗話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嘛。你去看過之後,就會有不一樣的體會了。”
文樂在跟花善爲聊過後,也沒做他會去的準備,見在花子玉幫助下,進入香港大學,已經適應了學習環境的文曉竹,生活上也安定了,就做了準備回家的打算。星期天早上,文樂、文曉竹,在花子玉的陪同,去書店購置了一些服裝、建築等方面的書籍。在路過一家手錶店時,他猛地想起,上世這時走私的手錶,在大陸很是暢銷,就跟手錶店的老闆,交談了起來。最後,他以每塊手錶均價45港幣,購進了一百塊手錶。
花子玉看了覺得奇怪,就追問文樂要這麼多手錶,幹什麼用時。文樂笑着說:“大陸雖然說是在搞改革開放,但是現在物質還是極度的貧乏。象這種雙獅牌自動手錶,在大陸的銷路很好,你看人民幣目前兌換港幣的排價是1:7點5,也就是說我以600元人民幣,購得了一百塊男、女式手錶。回去後,我以每塊45元人民幣售出,你算算我是不是能賺上幾千塊錢呢?要不是怕不好帶,我還會多帶點回去呢。”
本來文樂是想讓花子玉送他到中英街,他再偷偷過境,回到大陸去。誰知,花子玉回去把文樂要走的消息,告訴了自己的父母。早就做好準備,要送文樂去大陸的花善爲,在徵求花子玉的意見時,她連忙叫着也要一起去,說是去看看文樂的生活環境,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家,能培養出這麼可愛的孩子。
於是,花善爲、林芝蘭、花子玉三人,連忙訂好了機票,又購上了許多禮品,帶着身高不足購機票的文樂一起,乘飛機去了大陸。畢竟,文樂治好了林芝蘭的絕症,讓文樂再偷渡回去,他們也非常的不放心。在他們的堅持下,文樂只好跟着他們一起,乘坐飛機到了徽屯市,又包了一輛小車順利地回到了祁閶縣。
79年3月25曰,是一個星期天,文樂帶着三名香港客人,去了祁閶縣東大街郵電局宿舍的家裡,這是媽媽單位分的福利住房。正好在家的徐仁賢和文曉媚,見兒子帶了三名香港客人來到家裡,都顯得是大吃一驚,直到聽完兒子的介紹後,才知道這些香港客人是兒子的朋友,他們連忙招呼客人們坐下,通過雙方聊過後,才知道文樂在香港都玩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夫妻倆人在驚訝之餘,免不了要說教文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