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東明笑着說:“我這是見到你李姨,情不自禁,由心而發。”
李潔見斐東明不避開兒子,就這樣跟自己親熱,不由臉上微微發熱,打了斐東明一下,說:“讓你老不正經,晉文啊,我女婿說你工作的事,沒關係。只要你肯幹,願意幹,都是家裡親戚的企業,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有大問題。到這個週六,他帶你跟老闆見個面,你們先聊一聊再說吧。小區裡的大老闆太多,想到那個企業都沒問題。”
“真的啊?”斐晉文連忙坐到沙發上,往李潔身邊靠了靠,說:“李阿姨,小區裡都有些什麼大老闆啊?”
李潔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你週六去過就知道了。我說你爸和你媽,都在燕京,你跑晉西去幹嗎啊?”
斐晉文摸了摸頭說:“李阿姨,我從小就跟爺爺和奶奶生活,跟我爸、媽沒感情。我爺爺和奶奶年紀大了,前幾年,我讀研時,他們回到大同老家去生活了,我就想去陪陪他們,女朋友也在那邊工作。我爸和我媽的事,我管不着,也懶得跟他們煩。”
斐東明尷尬地笑了笑,說:“有你這麼說老爸的嗎?沒有我那有你啊。”
斐晉文笑着說:“我不跟你辯,實事勝於雄辯,哈哈!”說完,就笑着跑回樓上去了。
斐東明和李潔坐在沙發上,倆人靜靜地依偎着,互相感受彼此的心跳。原來,斐東明對李潔,一直都在牽掛。自從97年,李潔被斐妻罵走後,斐東明幾次要跟老婆離婚,後來學院領導多方做工作,加上父母們的勸慰,總算是打消了與斐妻離婚的念頭。在老婆刻意地討好下,他又醉心於他的音樂之中,因爲心灰意冷,總是找不到創作的激情和靈感,譜出的曲子大多沒有個姓。所以,他老婆拿些詞來讓他譜曲,他也隨大流地譜了一些,大多數是爲錢而作吧,算是打發無聊的時間吧。
在2011年賣下這別墅房時,他無意中發現了老婆,竟揹着他與好幾個男人有瓜葛,他找到上大學的兒子幫忙,在家裡裝了些攝像頭。父子倆總算是認清了斐妻的真實面貌,與他們本就沒什麼感情的兒子,回去就把這事告訴了爺爺和奶奶,在老倆口的干預下,這事纔沒有揭露開來。斐東明開始收掌家中的財權,瞭解清楚家裡的存款,自己的工資,也不再交給老婆保管,賣出的曲子,給老婆10%的手續費。
經濟大權被斐東明收走,老婆跟他是又哭又鬧,他給老婆二條路選擇,要麼就這樣過下去,要麼就離婚,各走各的道。從2012年起,這對夫妻就已經是貌合神離了。斐東明在忙於教學時,又思念起了李潔的溫柔,私下裡創作出了《大漠之戀》、《柔情難忘》、《紅腳丫》、《情悅》、《老樹》,這些他自己作詞曲的歌,全被他收悄悄地收藏起來,打算等見過李潔之後,再決定如何處理這五首精品歌曲。
而斐妻這些年,藉着斐東明的名頭,在外四處被人捧慣了,根本就沒這個膽子離開斐東明。私下裡與那四名學生,給斐東明製造了一頂頂綠帽。這四人本就是靠着她在混,從她手裡拿到歌曲,販到其他的歌唱演員手中。年輕時還能靠上演出團體,跳些舞蹈,混一份工資。現在是四十挨邊的人,混文藝團體是不行了,謀份其他的職業。藉着原來的一點音樂底子,從斐妻手裡拿來歌曲,販給聲線相附的演員,賺上一點差價,曰子過的到是不差。只是不敢輕易離開斐妻,合力在牀上滿足她的需求,從她手裡討上幾個零花錢。
斐東明自然知道他們這種利益關係,他也不去說穿他們,反正,他老婆只是個掛了個名稱的女人。當然,他早幾年就已經陽衰了,也沒有這種需要,只是沉浸在心中對李潔的那份思念裡,默默地從事他的教學工作。誰知,這退休的手續才辦完沒多久,李潔就出現了,昨天倆人四目相視中,就已經看出彼此心裡的感情依舊,才如同孩子般地說出,他老了的話來。並毫無顧慮地摟着李潔,亮相在老婆等人面前。
此時此刻,倆人依偎的如此緊密,根本不用說話,就感受到了彼些的心聲。李潔坐正身子,說:“我們走吧,帶上幾件換洗衣服,在我家住上幾天再回來。”
斐東明“嗯!”地一聲,就牽着李潔的手,去了他的書房兼休息室。李潔幫他收拾了幾件衣服,他則捧了許多書,放入一隻小皮箱裡,倆人牽着手一起走到李潔的小車旁邊。斐東明回頭張望了一眼,看到兒子站在走廊上,調皮地朝他做了個手勢,他笑罵了聲:“嘿嘿,這個壞小子,敢調侃老子了。”被斐東明牽着手的李潔,自然看到了斐晉文的手勢,笑着跟他揮了揮手,打開車門,倆人坐進車裡,徐徐地駛出了斐東明的家。
李潔牽着斐東明的手,倆人輪流提着箱子,回到王軍生的家裡時,王軍生、珊珊、楊洋三人都等在家裡了,看着倆人恩愛甜蜜的樣子,全都笑着表示了祝賀。李潔給斐東明做了介紹後,大家就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王軍生笑着說:“既然我們住在一起了,也就是一家人,按年齡來說,我最大是54年生人,珊珊是56年生人,老斐是56年,李潔是63年,楊洋是79年。按照關係來說,李潔是長輩,你和楊洋怎麼稱呼,是你們的事。我和珊珊還是直接喊你們名字,你們千萬不要有意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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