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是個怎麼樣的人?
殺人不眨眼,嗜殺成性!
有人說,他喜歡在殺人的一瞬間,鮮血噴濺出來的快感。夏洛就有些不太明白了,這殺人怎麼還能殺出快感來呢?難道說,在把人給殺了的剎那,他自己還能射了?那他可真就是奇才了。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他總要生活吧?人屠,就是專門接生意,替人殺人賺錢。說是殺手嗎?他又不是那種純粹的殺手,他只是享受殺人的樂趣!
在讓慕容小妖趕過來的同時,夏洛又給白探花和蕭強打電話,讓他們馬上趕回來。
很快,大家夥兒又再次齊聚在了一起。
在臨港市,慕容家族和蕭家的勢力都很大。不過,蕭家霸佔的是水路,而慕容家族是陸地。所以說,讓慕容小妖安插幾個人進入到一品鮮,就跟在自己家門口曬太陽一樣簡單。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
陳傾豪和趙梓涵、何溫柔、何尚、圓初等人,暗中集結人手,調兵遣將的。夏洛和白探花、宋可、莫墨兒,親自跟着慕容小妖來到了一品鮮。當聽到慕容小妖說明來意,那老闆哪裡還敢怠慢了,立即叫人將他們三人,換上了酒店服務員的衣服。
宋可讓莫墨兒給易容了,就坐在吧檯中,當起了收銀員。
夏洛和白探花、慕容小妖也都讓莫墨兒給化妝了,穿上了工作服,別說,看上去還挺精神。他們清一色的都是深色的長褲,白色的短袖。短袖的領口和衣襟兒,都是黑色的,看上去就像是繫着領帶。這樣混雜在人羣中,真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莫墨兒看了看,笑道:“挺好,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白探花把莫墨兒給叫住了,低聲道:“墨兒,你幫慕容小妖化妝了,他長得怎麼樣?”
“他呀?他不讓我說。”
“什麼?”
白探花盯着慕容小妖看了又看,罵道:“這個混蛋,跟他認識了這麼多年了,連他的真面目都沒有見到過。你是唯一看過他真面目的人了,是不是……他長得特難看,不好意思見人啊?”
莫墨兒的臉蛋微紅,搖頭道:“反正,我就是不能說。”
“嗨……”
白探花還想再說點兒什麼,莫墨兒已經跑掉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呢?夏洛還有些擔心,萬一晚上,雷玉書突然給陳傾豪打電話,說是換地方了怎麼辦?不過,等到日落黃昏的時候,當看到雷玉書大喇喇地走進來,他就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以雷玉書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性格,根本就沒有將陳傾豪、夏洛等人放在心上。誰敢來對他們下手?雷玉書嗤笑着,帶了十幾個雷門弟子,走進了大包廂中,這是陳傾豪早就提前預定的了。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陳傾豪就走了進來。
夏洛迎上來,笑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陳傾豪道:“我預定了一個大包廂,就在天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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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帶您上去。”
夏洛走在前面,陳傾豪跟在身後,低聲道:“雷玉書等人都過來了,你就跟他們喝酒就行。等找機會,我們把酒水中下藥,把他們都給迷倒算了。”
陳傾豪點頭道:“行,就這麼幹了。”
“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一切見機行事。”
“我明白。”
陳傾豪走進了包廂中,歉疚道:“雷師兄,真是對不住了,你們來臨港市這麼多天,我都沒有過來陪你們喝一杯。”
雷玉書大笑道:“哈哈,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還說那些幹什麼?來,快過來坐。”
“今天,大家夥兒盡興地吃喝,都算在我的賬上。”
“那是當然了,這次非吃窮你不可。”
這些人說笑着,彷彿是已經忘記了之前在望江大酒店的不快。生怕再有什麼事情發生,夏洛特意站在了門口,來當服務生。實際上,他是在監聽着房間中的動靜,別讓陳傾豪再遭受到雷玉書的算計了。
慕容小妖、白探花、宋可在樓下,盯着點兒人屠。
在暗處,田光光、趙梓涵、圓初、何尚等人也都埋伏在了各個路口,一旦人屠出現,他們就立即電話聯繫。
人屠,實際上,他姓任。據說,他是之前是個殺豬的屠戶,對他老婆很好。突然有一天,他殺完豬回來,將他老婆和一個男人給堵在了房間中。這下,是真把任屠給氣惱了,他拎着殺豬刀,衝進房間中,將二人都給殺了。
然後,他又跑到了老丈人家,殺了老丈人家滿門。
從那以後,人家就叫他人屠了!
這個人長得貌不驚人,中等身材,看不出有任何出奇的地方。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可怕。因爲,你對他生不起任何提防的心思。他擅長用的是一把殺豬刀,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刀法很凌厲,殺人剔骨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
他不會化妝吧?那樣認出他來,就更是費事了。
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靜靜地,靜靜地盯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在一品鮮的包廂中,卻很熱鬧。
陳傾豪端起酒杯,大聲道:“雷師兄,來,我敬大家夥兒一杯……”
這些人都站起了身子,雷玉書把玩着酒杯,有些玩味的道:“陳傾豪,你說,這杯酒,我們是喝,還是不喝呢?”
“雷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想你的心裡比誰都明白吧?我們還是之前的雷門師兄弟,而你呢?你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陳傾豪了。”
雷玉書冷笑道:“這杯酒,我還真不敢喝,我怕喝下去,會把我給毒死了。”
看來,這傢伙比想象中的還更要精明啊?所有人都端着酒杯,冷冷地瞪着陳傾豪。既然撕破了臉皮,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陳傾豪大聲道:“不錯,這酒中我是下了迷藥。不過,雷師兄,我想問你一聲,你怎麼會幹出那種作奸犯科的勾當來?實在是太給雷門抹黑了。”
“你還真下藥了?”
雷玉書甩手,將酒杯給摔碎在了地上,怒道:“我這是詐一下你,沒想到,你還真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卑鄙啊。”
“誰卑鄙?你派人劫走田嬌嬌,是不是?”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雷門弟子,怎麼可能會幹出那樣的事情來?”
“你還不承認?難道說,你非要讓我拿出證據來嗎?”
面對着陳傾豪咄咄迫人的氣勢,雷玉書不禁惱羞成怒。從雷門出來的那一刻,雷玉書就揣着極大的抱負。可結果呢?那可是處處受挫,極大地傷了雷玉書的自尊心,像他這種孤傲、狂妄的人,哪裡能受了這樣的委屈?他必須得讓人知道,他是最出色的。
最出的,是沒有看到。
最色的,倒是真的!
雷玉書叫道:“證據?哪有什麼證據?倒是你啊,咱們是同門師兄弟,你竟然在酒水中下藥,你說,你按的什麼心思?”
這叫做轉移視線!
果然,一瞬間,這些雷門弟子們全都惱火了,把目光落到了陳傾豪的身上。看他們的架勢,隨時都有可能動手了。
陳傾豪大聲道:“各位師兄弟,你們別太激動了,我真沒有惡意。這樣,我現在就拿出證據來……”
雷玉書豈能讓他把證據拿出來?他往前一竄,一拳頭就轟向了陳傾豪,怒道:“雷門竟然出了你這樣的孽障,真是有辱師門。我現在,就爲師門清理門戶。”
陳傾豪往後急退,喊道:“雷師兄,你還想殺我滅口?”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咱們一起上,廢了他。”
“上啊。”
這些雷門弟子們猶豫不決,但受不了雷玉書的挑唆,終於是都衝了上來。
這一幕,可是把在走廊中的夏洛給急壞了。他倒是不怕跟雷玉書等人搏殺,可一旦幹起來,就有不可能驚擾了任屠,想要再有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越是大奸大惡的人,就越是小心謹慎。哪怕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將他們給驚擾了。否則,他們又怎麼可能活這麼久?早就讓人給幹掉了。
夏洛開門,突然衝了進來,驚駭道:“你們……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陳傾豪往後退着腳步,大聲道:“雷師兄,你們別太激動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激動?
雷玉書不屑地笑了笑,還衝着夏洛吼了一聲:“你給我滾遠點,這裡沒你什麼事情……”
誰說沒有呢?夏洛突然衝上來,一拳頭打向了雷玉書的下顎。
哎呀?雷玉書連看都沒看,發手就是一拳,罵道:“原來,你跟陳傾豪是一夥兒的,那就去死吧!”
嘭!他的拳勁轟在了夏洛的身上,有一種硬硬的感覺?咦,怎麼會這樣呢?就這麼稍微一錯愕的剎那,夏洛一拳頭將他給打倒在地了地上。跟着,夏洛橫衝直撞,或是用肩膀撞,或是用拳頭砸,或是抓着手臂爆摔。
雷門的這十來個弟子,竟然沒有誰能抗住兩個回合,全都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雷玉書爬了起來,驚駭道:“你……你怎麼會不怕雷霆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