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見秦海不想給他介紹,他也不再多問,領着秦海上了猛士車就準備帶他們進軍營。哪知道何耀祖飛快地鑽進了猛士車裡,笑呵呵地道:“秦部長,別走那麼快啊,我年紀大了,腿腳沒你們年輕人麻利。”
秦海點出兩顆煙,遞給石磊一隻,頭也不回地說道:“跟不上就先回去吧,何局長,要不我讓人送你先回去?”
“呃……沒事沒事,我還可以的。”何耀祖一臉苦笑,瞅着前面的秦海,心裡那叫一個蛋疼,過來之前他根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難纏。不過想到這小子是秦海的徒弟,他心裡更是驚喜交加,如果能把這小子弄進國安,絕對是大功一件。
石磊倒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格外猥瑣的老傢伙竟然還是個局長,同時他更驚訝的是秦海對何耀祖的態度,這哥們也忒牛掰了吧,竟然對一個局長也這麼呼來喝去的。
正想着,秦海幫他點上了煙,剛抽了一口,石磊立刻就感覺到這煙異乎尋常的香醇和綿柔,比他抽過的所有煙都要爽得多。
石磊驚訝道:“這煙不錯啊!”
他隨手拿起來想看看是什麼牌子的,可是煙桿上根本沒商標圖案,這時秦海丟了一個煙盒過來,“朋友給的,喜歡的話就拿去抽。”
“嘿,那怎麼好意思。”石磊嘿嘿一笑,將煙盒趕緊抓在手裡。
其實石磊以前不抽菸的,在秦海手底下混了一年,愣是被秦海調教成了個老煙槍,所以秦海對這小子知根知底,知道他也是個遇到好煙就走不動道的主。
果不其然,嘴裡客氣着,這小子立馬就將煙盒緊緊地抓在了手裡,好像生怕秦海反悔似的,讓秦海看得想笑。
“奇怪,這是什麼煙,怎麼煙盒上沒商標?”石磊拿着煙盒前後瞅了瞅,愣是一個字都沒瞧見。
“內部特供的,市面上買不着。”秦海笑着解釋道,心裡則又想起了以前教唆石磊抽菸的情景,他還記得石磊抽第一根菸的時候被嗆得不行,結果過了不到一個月,這小子就無煙不歡了,還經常跑他那裡蹭煙抽,而且還連抽帶拿,弄得他經常找不到煙盒,被這小子氣得要死。
回憶着這些往事,再看着面前威武雄壯的軍營大門,秦海立刻生出了一種錯覺,好像時光流轉,又回到了幾年以前,他還是猛虎連的連長,而石磊是他剛剛從基層部隊挑選出來的毛頭小子。
這時,從後面傳來何耀祖的聲音,“這可不僅是內部特供的,要知道內部特供的香菸也分好幾種,而秦部長的這種特供煙肯定是其中檔次最高的那一種,真要拿到外面賣,光這麼一小盒,就算賣個大幾千也有人願意買。”
石磊吃了一驚,拿出煙盒仔細瞅了瞅,趕緊又將煙盒遞了過來。
“秦部長,這麼貴的煙我可不敢收。”
秦海則把煙盒擋了回去,“別聽何局長的,再貴的煙也是人抽的,別人抽得,我們就抽不得?你先拿着,我那裡還有不少,回頭讓印軍再給你拿一條。”
印軍是個見了好煙就走不動道的主,這麼好的煙哪裡捨得還給秦海,嘴裡連說不用,手上卻麻溜地將煙盒塞進了兜裡,聽說秦海還要再給他一條,更是驚喜不已。
何耀祖同樣也是驚訝不已,不過他知道秦海和柳輕眉認識,而這種煙雖然罕見,但是以柳輕眉的身份,這種煙肯定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所以從這一點來看,秦海說不定真的是柳輕眉的弟弟。
聽說秦海那裡還有不少這種煙,同樣作爲一個老煙槍的何耀祖也有點按捺不住了,腆着臉湊過來笑眯眯地道:“秦部長,能不能也給我兩盒,這麼好的煙,平時根本見不着。”
秦海被這傢伙的無恥弄得啞然無語,“你們國安不是無所不能嗎,難道連幾盒好煙都弄不到,我可不信。”
“弄是弄得到,不過基本上都被我們陳部長截胡了,嘿嘿,他也喜歡抽菸,所以,你懂的。”
石磊剛剛駕駛着猛士進入軍營大門,聽到他們的對話,握着方向盤的手一抖,差點就撞到了守在大門旁邊的哨兵身上。
尼瑪,敢情這個猥瑣的老傢伙是國安的人,而且聽他的意思,還是能夠跟國安老大直接對話的主,那可。
趁秦海不注意,他偷眼瞅了旁邊的秦海一眼,心裡忍不住暗讚一聲,這哥們真心牛掰到家了,在他的印象裡,就連當初的秦連長也沒有這哥們牛掰。
進了軍營大門,秦海默默地看着整潔乾淨的軍營大院,看着遠處訓練場上正在訓練的士兵,熟悉的感覺再次升起,往日軍旅生涯中的一個個片段紛紛涌上心頭,那曾經的苦和累,曾經的歡樂和喜悅,就像一罈陳年的老酒,綿柔醇厚,滋味悠長,令人難以忘懷。
可是就在這時,一輛黃色的保時捷911飛快地超過了他們,巨大的轟鳴聲打破了軍營的靜謐,也在瞬間破壞了秦海對往日美好時光的回憶。
“杜美琪?她還在這?”秦海詫異地道。
可不就是杜美琪嗎,當石磊載着秦海來到一棟辦公樓前時,杜美琪已經在這裡等着他們了。見到秦海,她俏臉上瞬間堆滿了冰霜,好像秦海欠了她幾千萬似的,冷冰冰地問道:“誰讓你來的?”
其實杜美琪長得挺漂亮的,不僅皮膚白,瓜子臉很耐看,眼睛也夠大,身材更是纖細苗條得沒話說,但是不管多麼漂亮的女人,只要板着臉那就不怎麼可愛了。
杜美琪不願意見到秦海,秦海同樣不想見到她,見她擺出一副臭臉就更討厭了,所以見到杜美琪的第一時間,他就皺起了眉頭。
石磊知道這兩人犯衝,所以下車後立刻走到杜美琪那邊說道:“美琪,秦部長是我朋友,你能不能對人家禮貌點,再這樣,我可就不高興了。”
杜美琪朝着石磊哼了一聲,不滿地道:“姓石的,我爸是你讓你照顧我,不是讓你管教我,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
說完,她朝着秦海重重地哼了一聲,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