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眉沒想到秦海會在這時候醒來,一時間心裡有些慌亂,趕緊躲開了目光,好像不敢跟秦海對視一樣,但是臉頰上卻很快就變得滾燙。
秦海剛睡醒,還不是那麼清醒,所以並沒有發現柳輕眉眼神中的異樣,不過他很快發現了柳輕眉臉頰上的紅暈,頓時大吃一驚,趕緊用手去摸柳輕眉的額頭。
“輕眉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臉怎麼這麼紅?”
柳輕眉芳心大窘,趕緊說道:“我沒事,你快回客房去睡吧,趴在這裡容易着涼!”
經過短暫的慌亂後,柳輕眉很快平靜了下來,但是當秦海溫暖的大手摸到她的額頭上時,那種被呵護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讓柳輕眉一下子怔住了。
她看向秦海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非常溫柔。
結果秦海很快就把手拿開了,放在他自己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笑着道:“體溫正常,應該沒事。輕眉姐,你口渴不?”
柳輕眉苦笑一聲,然後點了點頭,秦海趕緊去給她倒來一杯溫水,然後扶着柳輕眉坐起來,服侍她喝下半杯水。
“行了,你去牀上睡吧,我去一下洗手間就沒事了。”
柳輕眉掀開被子下了牀,結果剛剛站起來又跌回了牀上。腦子裡暈暈乎乎的,感覺整個房間都在旋轉,要不是秦海扶着,估計又得躺下。
秦海忍不住笑道:“是不是天旋地轉?這就是喝醉酒的下場,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醉。”
“你還說,明知道我會喝醉也不幫我擋酒!”柳輕眉虛弱無力地靠在秦海懷裡,她自己都沒發現,她說話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女孩對男孩嬌嗔似的。
秦海讓柳輕眉靠在自己懷裡,騰出兩隻手幫她做頭部按摩,過了一會,等柳輕眉感覺好了點才扶她站起來。
“走吧,我扶你過去!”
進了洗手間,柳輕眉剛把手搭在褲子上,結果一擡頭就看到秦海還在面前,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兩隻手。
“臭小子,還不出去,又想找打是不是?”柳輕眉忍不住又嬌嗔道。
秦海嘿嘿一笑,趕緊離開了洗手間,隔着門喊道:“我這不是擔心你摔倒嗎!”
“去你的,走遠點,不許偷聽!”柳輕眉臉頰上燙得厲害。
“行,我去喝口水,你完事了叫我。”
秦海笑呵呵地離開了洗手間門口,等柳輕眉喊他纔過來,扶着柳輕眉又回到牀上。
幫柳輕眉蓋好被子後,秦海重新在牀邊的小凳子上坐下。柳輕眉詫異道:“你怎麼還不去睡覺?”
“沒事,我就在這裡,萬一你又想吐還是怎麼着,我也方便照顧你。對了,你是不是忘記了,剛回來的時候你吐得那叫一個厲害,可折騰死我了。”秦海笑着道。
柳輕眉心裡淌過一股暖流,怔怔地看了會秦海,說道:“你到牀上來吧。”
“啊?”秦海懵逼了,一臉呆滯地看着柳輕眉,指着自己問道:“我,上牀?”
柳輕眉臉上突然變得通紅,沒好氣地道:“想什麼鬼,我是讓你到牀上來睡,沒說讓你想些亂七八糟的。這不是還有一牀被子嗎?”
“嘿嘿,那敢情好,反正咱們早就在一張牀上睡過了!”
柳輕眉羞惱地嗔道:“再胡說八道,你就給我滾蛋!”
秦海嘿嘿一笑,飛快地爬上了牀,然後隨手關掉了唯一的壁燈。
屋裡立刻陷入黑暗之中,柳輕眉側身背對着秦海,聽着背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臉上越發地滾燙了。
過了一會,身後傳來秦海的聲音:“輕眉姐,你睡着了嗎?”
柳輕眉沒敢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再沒有動靜,柳輕眉這才悄悄地轉身看着秦海,怔怔地看了很久,然後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香甜的睡眠之中。
柳輕眉做了一個美夢,在夢裡,她回到了蠻牛身邊,而且幸福地依偎在蠻牛懷裡,那種感覺是如此的清晰,幾乎和真的一模一樣了,讓她久久地沉浸在幸福之中不能自拔。
不過當她睜開眼睛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真的躺在一個人懷裡,而且對方的一隻手正搭在自己的腰上,把她整個摟在了懷裡。
而她自己更加不堪,不僅枕着對方的胳膊,而且還緊緊靠在對方懷裡,一條腿甚至斜着搭在了對方肚子上。
一句話,她和牀上這個人緊緊摟在一起,就像最親密的愛人一樣。
這一下驚得柳輕眉魂飛魄散,差點尖叫起來。
不過等她定睛一瞧,又飛快地閉上了嘴。
因爲牀上正摟着她的這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秦海。
柳輕眉頓時哭笑不得,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喝酒了,上次在麗景苑喝醉酒,她也跟秦海睡到了一起,不過那一次只是枕在這小子胳膊上,而這一次更離譜,竟然跟他摟得這麼緊。
幸虧秦海還沒醒,柳輕眉趕緊悄悄地掀開被子,然後拿掉秦海搭在她身上的那隻手,準備趁秦海沒醒先溜下牀。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剛剛擡起頭,秦海就睜開了眼睛,看到她後迷迷糊糊地喊道:“輕眉姐,早啊!”
“啊!”柳輕眉嚇得驚呼一聲,然後又重重地砸到了秦海身上。
“唔!”
秦海突然悶哼一聲,瞪圓了眼睛,好像非常痛苦似的。
柳輕眉嚇了一跳,手腳並用,慌忙從秦海身上往起爬,“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別動!”秦海臉色漲得通紅,“腿,腿,趕緊擡起來,壓到我了!”
柳輕眉往下一看,這才發現她的膝蓋竟然壓在了秦海兩腿中間的部位。她愣了愣,這才意識到秦海是因爲什麼才變得這麼痛苦了。
她趕緊擡起腿,臉色羞紅地下了牀。見秦海還是一臉痛苦,趕緊問道:“你……你沒事吧?”
秦海哭笑不得,“還是疼得厲害,輕眉姐,你就算想收拾我,也不用這麼狠吧!你這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柳輕眉羞窘交加,最後羞惱地道:“誰讓你鑽進我被子裡的,活該!”
“你仔細看看,這到底是誰的被子?”秦海苦笑道。
柳輕眉定睛一瞧,臉上立刻變得通紅。因爲秦海身上蓋着的,明明就是他自己的被子,而她的被子早就被她踢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