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出西餐廳,一個人就迎面大步走了過來。
而這個人正是武協的副會長,趙家的趙明誠。
白慕雨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雷鳴遠剛給趙明誠打了電話,說不再插手林銘和趙家之間的矛盾,趙明誠這就趕了出來,毫無疑問,這明顯是要來報復林銘。
可當趙明誠來到跟前,開口出來的一句話,就讓她不由得傻眼。
便聽得趙明誠說道:“林銘,求你,求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的侄子趙如海。”
白慕雨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林銘剛說了趙家今晚、最遲明天中午會來找他,會來求他,趙明誠這就出現了。
她剛纔可還覺得林銘在做白日夢來着。
沒錯,接到雷鳴遠的電話,第一時間知道了林銘在西餐廳,趙明誠就迫不及待的趕來。
如果今天找不到林銘,他覺得,他的侄子也就是趙如海會活不到明天。
其實正如雷鳴遠所說,他趙家昨天在林銘離開揚威武館的第一時間,其實就想派人去殺了林銘,不過卻被雷鳴遠給勸壓了下來。
不過,趙明誠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送趙軒宇趙如海兄弟倆去醫院。
起先,趙軒宇的問題是最嚴重的,趙如海的槍傷,將子彈取了出來,問題倒不大。
但是到了傍晚的時候,在趙如海身上,就發生了一件極爲奇怪的事情。
趙如海忽然說自己身上有點癢,然後他就跟着大叫,再然後就無法控制雙手似的,使勁的抓撓自己身上的皮膚,而醫生護士才稍微一個不留神,趙如海就已經將手臂抓的鮮血淋漓了。
醫生護士自然馬上阻止他這樣的行爲,緊跟着就給他的身體做檢查,但是奇怪的是,卻並沒有發現他的身體有任何異常。
而此時,趙如海已經跟瘋了一般的嗷嗷大叫了,雙手掙扎着,拼命要抓撓自己的身體。
但是因爲雙手已經被捆綁,一掙扎起來,加上口中嗷嗷的大叫,看起來反而更加的駭人,完全跟瘋了一樣。
醫院裡所有醫生和專家,都束手無策,每個人都不知道出現在洪如海身上的,是什麼症狀。
不過幸好在一個小時後,趙如海停止了下來,但是趙如海突然說出的一句話,就把所有人嚇了一大跳,他說他要自殺,剛纔的那種痛苦折磨,他絕對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而到了今天,那種症狀又出現在趙如海身上時,趙明誠這才恍然想起林銘的話,和林銘在趙如海身上做過的奇怪的舉動。
當時,林銘之所以沒有將趙如海一槍爆頭,是想讓趙如海生不如死,然後林銘就在趙如海身上連拍了幾下。
所以,趙明誠當即肯定了下來,趙如海之所以會如此痛不欲生,肯定是林銘在趙如海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的緣故,他馬上就想去找林銘時,雷鳴遠這時候倒首先打來了電話。
第一時間知道了林銘在西餐廳,他當即不敢有絲毫耽擱的趕來。
“哦,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忙。”見趙明誠一臉焦急和懇求的樣子,林銘看了一眼在自己懷中昏昏沉睡的陳敏然,淡淡的說道。
其實不用趙明誠說,林銘也知道趙明誠要求自己做什麼,也就是解除趙如海身上的痛苦,但是趙如海昨天朝白慕雨大腿開了一槍,而讓趙如海承受一些痛不欲生的折磨,也正是他所想要的,反正趙如海也死不了。
“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趙明誠聲音已經帶出了一絲哭腔。
林銘倒仍舊沒有一點想搭理他的意思,抱着陳敏然走到了街邊,然後對白慕雨示意了一下:“慕雨。”
車是停在了街邊,但是白慕雨此時沒有要開車門的意思,她略一想,然後對林銘說道:“把陳秘書交給我,我來照顧陳秘書吧。”
其實,白慕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剛纔擔心趙家會對林銘報復,擔心的要死,但是轉眼間看來,趙明誠反而反過來有事相求於林銘,如此一來,林銘和趙家的矛盾倒也不是不可能化解的。
“林銘,我求你,求求你,你高擡貴手放過我侄子吧,我發誓。”這時候趙明誠舉起手來,做發誓狀:“只要你饒過我侄子趙如海這一次,我保證你和趙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林銘。”白慕雨一聽,卻是見到林銘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頓時有些急了,這是一件好到不能再好的事情。
她不由白了林銘一眼,然後一手將陳敏然從他懷中搶過來,也不等林銘再開口,開了車門就將陳敏然抱進去,然後車子發動,一下子快速駛去。
見白慕雨的車子眨眼間消失在了拐角處,林銘暗暗無語,隨後他看向了趙明誠。
“我給你跪下了。”趙明誠作勢就要下跪。
“行了。”林銘擺擺手,道:“我就饒你侄子這一次。”
一下子,趙明誠不由得一副無比激動的樣子,但是他眼底卻驀地掠過一絲殺機。
林銘上了車,趙明誠立刻發動車子,咻的一下,車子就好像一道閃電一般的快速駛去。
“到了。”車子很快在一棟別墅外停下,趙明誠下車,林銘也跟着下來。
林銘掃了一眼這棟豪華的三層半的別墅,心裡面暗暗的冷笑一下,沒錯,以他超乎常人的感知,一下子就感知到了這當中暗藏着十幾道凌厲的殺機。
“如海痛苦起來的叫聲太駭人,所以我把如海接回了家裡來。”趙明誠一邊說着,一邊帶着林銘進屋。
“林銘,你放心,”趙明誠又說道:“你體內既然練出了氣勁,你的功夫就已經出神入化,一般人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我這兩個侄子也是眼瞎了,才撞到你的槍口上,經過這次教訓之後,我敢保證他們都不敢得罪你。”
他一字一頓,說的十分誠懇。
如果林銘沒有感知到屋內暗藏的十幾道凌厲的殺機,他倒真的有幾分相信了趙明誠這番話。
“如海在二樓。”趙明誠帶着林銘上到二樓,推開一扇門。
屋內並沒有其他人,此時牀上只有趙如海一個,正躺着,雙眼閉着,也不知道有沒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