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旁人,這樣大聲的跟自己說話,靜哥早就讓人將其拖出去砍了喂狗了。
但是,戴晴說完後,靜哥竟然笑出聲來。
“欺負人?”
“可不就是欺負人。”戴晴不高興的道。“你們打開門做生意,怎麼可以這樣?縱然做不到童叟無欺,但也不能這樣差別待遇吧。最高的九出十三歸也沒有這麼多的利息。”
不過才一個小時,再怎麼算也沒有這麼多的利息。
“這樣吧,我再給你們一萬塊,可以了吧。”戴晴一副我虧大了的表情說道。
一萬塊,那也是比九出十三歸還要多。
如果不是看到戴峰那麼痛苦,她纔不會再白白拿出一萬塊來。
靜哥終於坐正了身子,他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神去看着戴晴,隨後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欺負人。”
戴晴瞪眼,什麼意思,就是要欺負人?
“沒錯,我就是要欺負你。”靜哥說着便擡起自己的手,他的右手食指先是指了指戴晴,隨後又指了指戴峰。“我就是要欺負你們兩個姓戴的。”
如果說之前還不覺着有什麼問題,此時此刻,聽了靜哥的話,戴晴要是再感覺不出問題來,那就太蠢了。
她忙跑過去拉着戴峰,努力的想要將他給拉起。
可是,不知道戴峰是不是被嚇壞了,根本就無法站起來。
他軟塌塌的扶着戴晴,急道:“姐,救……救我。”
“你快起來。
”戴晴急白了臉,恨不能馬上就離開這裡。
太可怕了,尤其是那個靜哥,他的眼神太恐怖了。
明明是那麼書生一樣的臉,可是,那眼神卻猶如毒蛇一樣的狠毒,讓人被盯着就禁不住的脊背發麻,難受的厲害。
戴晴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事情應該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他們,彷彿是故意要找他們的麻煩。
“怎麼,想走?”靜哥笑着問。“走,也可以。不過,你還是再給十萬塊,否則,我還是要剁了戴峰的兩隻手,兩隻腳。”
“你,你們這是訛詐。”戴晴忍不住的道。
“我就是訛詐,如何?”靜哥道。“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給,我們給。”戴峰急忙道。
他忙使勁的拉住戴晴的手,“姐,你趕緊給錢吧,想死嗎?”
靜哥可不是好說話的,別看他長了一張好說話的臉,可真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他可是知道的,之前有人想要賴賬,真是直接就被砍斷了雙手,賣到非洲去要飯花子了。
“姐,你快點啊。”
“我上哪裡去弄錢?”戴晴真是要瘋了。“我之前給了你幾萬塊,現如今身上就真的只剩下兩萬塊。十萬,你以爲是十張紙嗎?”
戴峰哭出來,“那,那我怎麼辦?我不要死,我不要當叫花子,我不要被賣到非洲。”
“怎麼樣,到底給錢不給錢?”靜哥再度問道。
“我真的沒有,這樣吧,你給我幾天的時間,等我湊到錢,我一定會給你。
”戴晴請求道。“靜哥,你也無非就是爲了求財,給我點時間,我絕對會把錢給你們。”
“夠了!”靜哥重重打斷了她的話。“我們賭場的規矩,錢財不過夜。不只是要當天晚上的收入要放到保險箱,其次,所有欠債也一定會收取。”
戴晴怒了,“你們到底是要怎樣?我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你們打開門做生意,難道不是爲了錢?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足夠的錢做利息。”
“我只是今天要。”靜哥再度道。
“你是故意找我們的麻煩。”戴晴冷靜下來。“你說,到底是爲什麼?”
她不明白,這是她第一次跟靜哥認識,爲什麼靜哥卻一定要找自己的麻煩?
而且,她不只是不認識靜哥,甚至,她根本從來就不會跟這種層次的人接觸。所以,想說得罪他們,那根本不可能。
“靜哥,你有話不妨直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靜哥站起身,一臉悲憫的望着戴晴跟戴峰,“怪只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什麼?”戴晴一臉莫名之色。“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們,靜哥,我們好像纔是第一次見面。”
“對啊,靜哥,我真的沒有得罪過你。我,我還時常來照顧你的生意。”戴峰也忙道。
“得罪誰,我想,其實你們心裡應該有想法的。不要問我爲什麼會幫着那個人,你們沒有必要知道。現在,你們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那就是,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靜哥微微笑着,突然就衝着旁邊揮揮手,馬上,幾個大漢就走了進來。
“靜哥!”
“拉下去,砍斷雙手,賣到非洲。
”靜哥噙着一抹嗜血的笑容道。
“是。”大漢們直接就衝過去,抓住了戴峰,拖起來就往隔壁的房間走。
戴晴瘋了一般的衝過去,廝打那些大漢,“放開他,求求你們了,放開他。”
“不要啊,我不要死,救我,姐,你快救我。”戴峰使勁的掙扎着,奈何,他又如何抵擋過那麼多大漢。
搖搖擺擺的,他便被幾個大漢給擡到了隔壁的房間。
至於戴晴,她早就被大漢給推到了地上,大哭不止。
“爲什麼,陸瑾瑜!你好狠毒啊。不管怎樣,他也是你掛名的舅舅,你怎麼可以這樣狠毒?陸瑾瑜,你瘋了嗎?”戴晴大聲痛哭。
到現在她才明白,一切都是陸瑾瑜指使的。
剛剛靜哥提醒,說是她得罪了人。
不用想,她也知道,直到如今,她得罪的人也就只有陸瑾瑜。
是他要殺了自己跟戴峰。
啊!
尖銳的叫聲在隔壁房間響起。
噗嗤兩聲脆響。
嘭嘭!
兩道血噴灑過來,戴晴怔怔的擡手摸上自己的臉,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所謂的隔壁房間,不過就是用一張白紙做成的屏風。
血透過屏風噴灑在自己的臉上,熱熱的,腥腥的。
戴晴傻呆呆的擡頭看着對面,戴峰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早已經不知生死。
啊!
尖銳的慘叫,在室內響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