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麻煩了,那你把他號碼給我吧!”
劉明故作焦急,朝着那女人詢問。
那女人已經被劉明弄得不耐煩到了極點,直接將手機遞給他,懶得再費口水。
劉明迅速記下了號碼,將手機還回去,這才裝模作樣的走在一邊打起來,事實上根本就沒撥出去,完全在自說自話。
“不好意思,盧友超他叫我在這裡等他。”
劉明再像模像樣的掛了電話道,他本想立刻行動,但卻又不知道這別墅裡還有沒有別人,所以也就忍了下來。
那女人完全沒有耐心了,看到劉明打電話給盧友超,她心裡僅有的一絲戒備已經完全消除,既然面對熟人,她又不好下逐客令,只能默認劉明留下來,轉身離去。
劉明毫不客氣的走進別墅,然後左右打量,即便他見慣了大場面,也不得不佩服這盧家的奢華,單棟別墅面積很大,假山泳池該有的都有,可見其財力的雄厚,難怪在這麼個小小的縣級市可以橫着走。
那女人也不搭理劉明,徑直就轉身上了樓,修養的確一般。
劉明當然不介意,他坐在客廳裡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下,這纔開始四處搜索,很快就確認這別墅的確只有那女人,於是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掏出手機打開錄音,然後尾隨上了樓。
…………
十多分鐘後,劉明春光滿面的從別墅裡走了出來,倒不是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而是獲得了一段錄音,一段那女人承認和盧友超有染的錄音,當然這事情並不是真的,完全是他逼迫的結果。
劉明本來以爲要花很大的功夫,沒想到那女人根本經不住嚇,很快就依照自己交代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根本不知道已經被錄音。
劉明甚是得意,有了這份錄音,他就不信那盧友超還蹦躂得起來,若是被盧老頭知道了,還不得殺了這小子,到時候估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劉明現在是毫無顧慮了,他直接打通了盧友超的號碼。
“喂!誰啊!”
盧友超的聲音很衝,顯然因爲找不到劉明,所以憋了一肚子的氣還沒有發泄出去。
“你劉爺,剛剛在藍家才教你小子怎麼做人,現在就將你爺爺忘了哇?”
劉明很猖狂的調笑起來。
“你特麼在哪裡?有本事報上地兒,看老子不把你剁成肉醬!”
盧友超歇斯底里的吼道。
“哈哈,你這小子,居然和你那年輕的後~媽有染,要是被你家老頭子知道了,我估計他纔會將你剁成肉醬。”
劉明也不怒,依然揶揄的笑着。
“放你~孃的狗屁。”
面對這赤~裸裸的污衊,盧友超當時就炸毛了,破口大罵道。
“狡辯是木有用滴,那女人已經承認了,還被我錄了下來,你要不要聽聽啊?”
劉明陰陽怪氣的詢問道。
“這個臭婊~子。”
盧友超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不過轉瞬又覺得不對,語氣一便,輕蔑的笑着:“你以爲空口白話我會相信?”
“看來你真的想要聽了,那麼把企鵝號碼給哥。”
劉明就知道對方不會那麼輕易的屈服。
盧友超自然明白此事的非同小可,於是很聽話的將號碼發給了劉明,兩人語氣完全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在上演“發圖留種”的戲碼。
“你特麼到底想怎麼樣?”
足足的等了十來分鐘,就在劉明快要失去耐心之際,那盧友超纔打來電話,不過這此咒罵的底氣顯然已經不足了。
“你他麼再罵一句試試看?”
劉明一忍再忍,只是不想趁口舌之能,不代表他是個傻瓜。
“你想怎麼樣?”
盧友超終於慫了,和後~母有染,這樣的謠言要是傳出去,先不談什麼輿論壓力,恐怕盧老頭子就得活生生的剝了他的皮,男人之間任何的關係都不會大過奪妻之仇,古往今來,多少父子兄弟爲了女人反目,簡直多不勝數。
“不想怎麼樣,你只要離開藍蘭就行,並且向外聲明以後無論藍家發生什麼事情都和你無關。”
劉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
安靜了半天,盧友超才咬牙切齒的答應下來,他並不是蠢貨,孰重孰輕一眼就能看出來,只要有錢揮霍,什麼樣的女人搞不定?
劉明掛了電話,這事情看似解決了,他只需要等着藍蘭受到輿論壓力下來找他,但會不會順利的往期望的方向發展,這還不好說,所以他並不打算放鬆警惕,準備一直呆在盤東,等有了結果再說。
劉明平時也沒閒着,每每出去,總往公衆場所鑽,不斷的傳播盧友超和藍家撇清關係的事情,藍蘭本就是盤東的名人,盧家也是本地的豪門,消息流傳得自然很快。
藍家很快也聽到了些風聲,藍蘭趕忙向盧友超求證,並且證實了此事,一家三口頓時亂作一團。
落地鳳凰不如雞,藍蘭現在早已不是那能夠呼風喚雨的豪門闊太太,雖然手中握着七八千萬不算少,但人脈關係卻很匱乏,之前因爲嫁了個老頭兒而和許多人起了衝突,有的甚至被盧友超狠狠的教訓過,打傷打殘的更是不少,心裡肯定記着仇,現在沒有人照應,對方絕對會上門找麻煩。
果不其然,曾經那些閒言碎語又開始在盤東流傳起來,那些和藍家結了怨的,現在已經全無顧忌,故意挑起事端,將藍父給打進了醫院。
劉明自然將一切的看到眼裡,僅僅一個星期已經水到渠成,他再此找到藍家去。
“你還來幹嘛?”
藍蘭本就心煩意亂,直接將劉明攔在了大門外。
“找你談生意的事情啊!”
劉明不厭其煩的申明自己的目的。
“我說了我現在對做生意毫無興趣,你再糾纏不清,休怪我不客氣了。”
藍蘭被煩的徹底翻臉了。
“呵呵,聽說你爸被人打了,對嗎?”
劉明卻驢脣不對馬嘴的詢問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藍蘭冷哼道。
“和我自然沒關係,和你就有關係了,不就是因爲你嫁錯了人導致的嗎?”
劉明故意嘲諷道。
“你走不走?走不走?”
藍蘭終於爆發了,轉身拿起門後的掃帚,朝着劉明就追打而來。
“有的時候武力不是萬能的。”
劉明一把將掃把握在手裡。
“放手!你給我放手!”
任藍蘭使勁力氣也不懂分毫,雙眼裡終究還是溢出晶瑩的淚珠。
“這次的事情,九成九的人都以爲你吃了軟飯,難不成你還能靠武力堵住悠悠之口?可如果你能在商場打出一片天下,用實力證明自己,那些人自然會閉嘴。”
劉明心下一軟,耐心的解釋道。
藍蘭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癥結之處,掙扎力度逐漸弱了下來,最終卻倔強的擦去臉頰上的淚珠。
“你先走,讓我靜一靜。”
藍蘭下了逐客令,不過這一次的聲音卻變得有力了許多,那種軟綿綿的感覺不復存在。
劉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聽進去了,他也不打算逼得太緊,於是準備暫時離開,安靜的等最後的結果。
劉明站在路邊等車,一輛麪包車忽然風馳電制般停在面前,車門打開,上面一下子就衝下來五六個青年,手中清一色的西瓜刀,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線。
這幾個青年不由分說,舉刀就砍,下手之果斷,顯然準備將劉明完全至於死地。
雖然在裡面沒有看到盧友超的身影,但劉明就算用膝蓋也能猜着幕後指使的肯定是這小子,請幾個替死鬼解決了自己,那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
劉明現在何需人也,絲毫不懼,迎着那兩個拿着西瓜刀逼來的青年。
那兩個青年顯然沒把劉明看在眼裡,沒不打算一起動手,一人當先,揚着刀便是一記力劈華山。
劉明微微側身,順勢欺身向前,一把擒住那青年握刀的手,同時一腳狠狠的踹在那傢伙的腹部。
那青年大睜着雙眼,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向後橫飛而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土,而手中的刀,早已被劉明奪走。
其後那青年顯然愣了一下,然後向前撲來,手中的西瓜刀向攔腰斬向劉明的腰部,顯然用了吃奶的勁兒,明顯比之前那位凌厲了許多。
劉明移步向後躲開,就見那青年又是一刀力劈華山,他心裡暗歎不長記性,閃身避讓,右手中的刀橫掃而出,劃在了那青年未來得及舉起的右手上。
那青年慘叫一聲,散手將刀子扔了。
劉明知道自己一旦被圍上,要解決這幾個傢伙也得花些功夫,到時候引起周圍的人注意就麻煩了,他並不想借此揚名立萬,所以也沒興趣和這幾個傢伙糾纏,轉身撒丫子就跑。
“想跑?”
呵斥咒罵聲響起,剩下的三四個青年凶神惡煞的追了上去,有人更是將手中的刀子向前面的劉明扔了過去,面色猙獰,那狠勁兒,就像劉明和他有什麼殺父霸女的大仇一般。
劉明身體素質早已不是普通人能比,這一使勁狂奔,分分鐘就把那幾個傢伙撂到了老後面,轉過一個拐角,他鑽進旁邊的岔路。
那四個青年追了上來,卻早已找不到劉明的蹤影,不甘心的四處瞄了一下,只能無功而返。
劉明卻早已坐在一棵柳樹上乘涼,他拿出手機給那盧友超發了個短信:“這次就原諒你了,再有下次,你就等着全盤東傳遍你和你後~母有染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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