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對於找保鏢這種事情也算是頗有心得了,女保鏢雖然極具觀賞性,但對於他這種“紅顏知己”頗多的人極易造成誤會,而且實用性也不強,男保鏢卻恰恰能免除這些麻煩。
劉明可不願意爲了一片樹葉而放棄整片森林,所以掙扎良久後果斷作出決定,即便被人誤會擠肥皂,也得找個威猛的大漢。
就這樣,劉明在王家老宅那些保鏢裡挑選了一個比較熟悉的,至於小齊他雖然很眼饞,但這傢伙是其中身手最好的,還得留下來保護王老太太。
第二天傍晚,劉明好說歹說向王老太太請了假,在這小保鏢駕車帶領下趕往嶺南,約見那安老闆。
到了那家酒店,劉明大踏步走在前面,那人高馬大的保鏢跟在後面,倒頗有幾分氣勢。
“王大少快請坐。”
安老闆簡直以爲自己實在做夢,他本來沒抱着多大的希望,以爲那是騙子消遣自己,沒想到王大公子真會蒞臨。
“安老闆太客氣了,不嫌棄的話就叫我王老弟就好。”
劉明稍微放低了些姿態,畢竟有求於人。
安老闆受寵若驚,連連改口,作爲外人,他實在不知道眼前這王大少爺到底有幾分的本錢,自然趕着巴結。
一番暢談,兩人自然免不了提起紫菁的事情,劉明嘴下也不留德,將人家貶得一文不值,什麼水性楊花,什麼蔑視權威,宛如有深仇大恨般。
“放心吧,得罪了你王大少爺的人,我容不下她。”
安老闆拍着胸口保證。
“那就勞煩安老哥了,只是希望你能簡單的處理這事情,別將我攪和進去。”
劉明不放心的提醒道。
“那是自然。”
安老闆連連稱是,他估摸着是眼前這王大少爺不希望影響自己的形象,所以不想此事被透露出去,一個堂堂王家大少報復一個女人,說出去自然不好聽。
“王老弟,現在廣廈是令姐在掌舵,你能不能跟她通通風,以後如果有什麼大單,多考慮一下哥哥的建築公司。”
安老闆適時提出自己的要求,能和廣廈合作,那絕對是攀上了大靠山。
“那是肯定的。”
劉明很樂意開出這種空頭支票。
一頓飯下來,兩人稱兄道弟,卻也是貌合神離,大家都是逢場作戲,一切都是利益驅使。
………
正月的天氣,寒冬未退盡,特別是在早上,偶爾還能看到淡淡的白霜如紗裙般撒在四處。
紫菁早早就到了工地,放眼望去灰塵鋪天蓋地,她那身合身的黑色套裙卻一絲不染,嬌軀峰巒起伏,一雙美腿上那高檔的絲襪光華流轉,那隱約顯露的雪白肌膚若隱若現,就連腳下那雙高跟鞋都反射出淡淡的烏光,走在這樣的地方,她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引得周圍一羣摳腳大漢垂涎不已。
“那小妞真漂亮,要是能搞到聯繫方式就好了。”
水電工包工頭癡癡的道。
“算了吧,那種女人不是咱們能奢求的,你沒看到那高經理天天纏着人家嗎?”
有水電工打擊道。
“我當初也是你這種想法,可後來卻明白了個道理,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在意金錢,你沒看到那叫小董的泥瓦匠嗎?草泥馬臉肥得比勞資屁股都大,卻偏偏有那麼個漂亮的老婆,勞資都懷疑他是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威脅人家。”
包工頭反擊道。
“老王,她辦公室不是在你們宿舍的隔壁嗎?你幫忙打聽一下吧。”
有人看包工頭一片癡心,於是朝着一邊的老王道。
“好吧,呆會兒我試試。”
灰頭土臉的老王應聲。
可他們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隔壁老王註定沒機會了。
“高經理,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有哪些地方做得不足,我改可以嗎?”
高經理辦公室裡,紫菁急急巴巴的道,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開除,比着工地上其他幾個嬌滴滴的女文員,她認爲自己足夠吃苦耐勞了。
“這是公司上面的決定,我也沒辦法。”
高經理嘆着氣,這麼一個鮮美的羔羊擺在自己嘴皮下,眼見就要進嘴,卻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岔子。
“哼……”
紫菁冷笑連連,她這樣一個工地上的小員工,又沒有犯什麼大錯,怎麼可能驚動公司上層。
“這傢伙肯定想以此逼迫自己就犯。”
紫菁很快做出了結論,她作爲一個走到哪裡都受萬衆矚目的女人,這樣的遭遇完全是家常便飯。
“高經理,上次令夫人來工地的時候我見過,很漂亮,一點都不比我差。”
紫菁準備提醒一下眼前這“精蟲上腦”的傢伙。
“你客氣了,那黃臉婆怎麼可能趕得上你。”
高經理臉色稍顯茫然,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姑娘爲何會扯到這話題上,於是也謙虛的道。
“高經理,請你自重。”
紫菁顯然被這回答噁心到了。
“啊?”
高經理這下全然摸不着頭腦了。
“高經理,你的無恥程度出乎了我的預料,想以此逼迫我就犯,你那是在做夢!”
紫菁義憤填膺的呵斥,然後扭頭就走。
“我怎麼了?”
高經理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女人那輕輕扭動的蠻腰,他總感覺彷彿在嘲笑自己一般。
………
王大小姐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她終歸還是在意王老太太的,時隔多日,還是帶着些禮品上門給老人家賠罪,對於當初耍小性子追悔莫及。
王老太太哪能跟親孫女記仇,她真正有意見的是鮑家的人,對方恬不知恥的住進王家別墅,對別人的家務事指手畫腳,顯然是狼子野心。
王老太太對此顯然不能忍,於是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必須讓鮑家滾出王家別墅,而且不能再插手王家的事情。
王晴再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母親以及家人,一邊是奶奶,至於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早被她遺忘道西班牙去了。
“小晴啊,我知道你是個善良孩子,沒法忤逆你母親的意思,但她在你才三四歲的時候就走了,真正將你拉扯大的是你父親還有我們,小兵同樣是你弟弟,你不能這樣區別對待啊。”
王老太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王晴咬着銀牙,瞥了一眼旁邊沒有任何資格插嘴的劉明,臉上卻忍不住露出濃濃的反感,顯然她實在接受不了這個小三所出的孩子。
婆孫倆這番接觸並沒有達成什麼統一的意見,最後王晴只好帶着失落之色離開了,整個過程中她不知道多少次“深情款款”的瞄向劉明。
劉明暗中得意,看着這王大小姐還是挺在意自己的。
劉明懷着這阿q精神沉溺在意淫當中,不過總有不長眼的傢伙來打斷,看着再次強行將自己的車攔停的一羣智障,他都有些不耐煩了,恨不得叫保鏢直接碾壓過去。
劉明下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暗呼了不得,居然是熟人。
“呵呵,想找你小子真是不容易,非得逼哥來搗了你的老窩。”
鮑有餘將手中的一根鐵鏈揮的虎虎生風,他可不想全家得癌,所以千里迢迢的趕來報復。
“你媽蛋,你這樣千里送母親真是有夠執着的。”
劉明嘲笑道,他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本不想跟這小子計較,可是看着陣勢人家顯然不想領情。
“不知死活的東西,希望呆會兒你還能這樣嘴硬。”
鮑有餘大手一招,周圍那七八個跟班便一蜂擁般圍了上來,以多欺少,不打白不打。
“李哥,你先陪他們玩玩。”
劉明朝着旁邊的保鏢吩咐道,然後懶洋洋靠在車門上,他這時真有些後悔不會抽菸了,不然點燃一支看戲,那真是有滋有味。
姓李的保鏢身手也是了得,吃手空拳的攔在劉明前面,進退有序,幾乎每一次出手都會撂倒一個,別認爲這很誇張,網上很多視頻作證,練過的人對付普通人,特別是在對方不知道底細的情況下,那基本就是秒殺。
劉明有些百無聊賴的看着這場單方面的屠殺,他發現不遠處有兩撥人,但一個個都在觀望,暗歎真是世態炎涼,照這樣發展下去,估計以後當街搶劫殺人都會成爲常態,真是道德淪喪。
鮑有餘本以爲站着人數的優勢,這場戰鬥會毫無懸念,結果的確如他所料,真的毫無懸念……
鮑有餘不是傻子,眼見形勢不樂觀,他轉頭就跑,希望手底下的人能夠暫時纏住那煞神。
劉明眼尖,他不慌不忙的拿起地上一根兩尺來長的鋼棒,握着中間的位置,然後助跑了兩步,如投標槍般扔了出去。
鋼棒劃過天空,形成完美的拋物線,正中鮑有餘的小腿肚。
小腿肚的確肉厚,但由於慣性,鋼棒的殺傷力該有多強誰也不知道,鮑有餘腳下一痛,身形不穩,踉踉蹌蹌的摔了個大跟頭,手中的鐵鏈也扔出老遠。
劉明怕了拍手,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暗道自己投擲技術後退了,他本想扔那傢伙的菊~花,以他小學時扔玻璃珠子的水平,應該完全沒有偏差纔對。
劉明不慌不忙的走了上去,一把提出鮑有餘的衣領,然後如拎着一隻小雞般向前拖去,直到撿到那跟鐵鏈。
鮑有餘幾乎手腳並用的掙扎,卻死活掙脫不開劉明那隻並不粗壯的手,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在身材上佔據優勢,爲何卻毫無反抗之力,這傢伙到底是不是血肉之軀。
劉明將鮑有餘扔在地上,然後輪起那跟鐵鏈就開始抽打,這可是好東西,打到足夠痛,卻不會傷筋動骨,簡直可以認人發揮。
“啪……啪……啪……”
“啊……啊……啊……”
那讓心驚膽戰的聲音響徹四野,遠處圍觀的人聞之色變,紛紛跑路,隱隱有人驚呼“殺人”了,有熊孩子更是被嚇得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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