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靠着身後那冰冷的牆,頭上不住的冒着冷汗,想着如果真的要是被黑麪神給勸退了,我要怎麼跟父母交代的時候,雙胞胎學校的幾個老師就從樓梯走了上來,然後黑麪神就一臉諂媚的笑着迎了上去,我就聽見那幾個老師還跟黑麪神客氣的說着,“給你添麻煩了,還得讓你給我們打電話。” 但是黑麪神卻立刻搖着頭說,“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不是都爲了學生嘛,我們學校的是學生,你們的不也是麼,學生在外面出了事兒,跟人打了架,咱們這些做老師的不都擔心麼!” 我聽着黑麪神和那幾個城南高中來的老師,說的那些虛僞的話,真想一拳呼在他們的臉上。 因爲我知道他根本一點都沒爲了我們,甚至爲了開除張博雷,都不惜暗示外校的學生怎麼說假話,來坑害自己學校的學生,他是我見過最陰險的人,也是我見過最無恥的老師! 而黑麪神帶着那幾個老師一路進了教務處,然後又把那對雙胞胎也叫了進去,最後才把我們三個叫了進去,我,陳文馨,張博雷。 當我們三個走進去的時候,我就看見站在櫃子邊的那對雙胞胎對着陳文馨陰險的笑着,似乎她們雖然今天沒打到她,但是卻做了其他讓她們感到很愉快的事兒。 我一看她們那表情就知道不好,黑麪神肯定又搞了什麼把戲,果然黑麪神把我們三個叫到了桌子邊,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用筆寫的事件經過,讓我們在上面簽名。 這尼瑪我們三個都愣住了,每一個人接過黑麪神遞過來的筆,但是我卻立刻就在那張紙上掃了幾眼,我看了幾行之後就猛的擡起頭瞪着黑麪神,因爲那上面竟然完全曲解了中午的事兒,幾乎就是顛倒黑白的寫在了上面,這黑麪神已經不是胳膊肘向外拐那麼簡單了,他甚至已經達到了爲了開除張博雷而喪心病狂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和張博雷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兒,讓他如此的跟一個學生過不去,甚至不惜用各種無恥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初中的學生!!! 所以當時的我一把就把黑麪神手中的筆拍到了地上,然後擡起頭對他說,“我不籤,這上面寫的就是狗屁,你就是爲了開除我們,跟外校的人合起手來搞我們!” 黑麪神似乎沒料到我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他,他揚起手就給了我一巴掌,然後好似惱羞成怒了一樣的指着我說,“你個小子別在這兒信口雌黃,你再得色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不過他似乎礙於外校的老師也在,不方便再對我下更狠的手,就又把我們三個趕了出去,字也沒讓我們再籤,然後他就送那幾個外校的老師走了,而雙胞胎那些人就跟在他們老師的後面一起下樓,當她們這些人從我們面前經過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了那對雙胞胎挑釁似的微笑,而那個熊姐居然還敢衝我們豎中指,老子當時就想衝上去幹了他們,反正老子被勸退差不多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我還怕他罵了隔壁! 可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竟然被身邊的張博雷一把拉住了,雖然他也是惡狠狠的,看着那些在我們面前走過去的弱智,可是他卻站在那裡猶如一塊巨石一般巋然不動,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不過我還是聽了他的,沒有衝上去幹他們,等他們都走了,黑麪神也跟着他們一起下樓了,我才忍不住問他,“你拉我幹啥,你沒看出來黑麪神跟他們一起聯起手來坑咱們麼,就是想開除咱倆!” 我一邊說着一邊情緒激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可是他卻只是轉過來面色冰冷的對我說,“你沒看見剛纔教務處里正主任不在麼?” 我聽了他的話不禁一愣,眨了眨眼睛,就有些不解的說,“是,沒看見,那跟開不開除咱們有
啥關係麼?” 張博雷就冷笑了下說,“關係大了,黑麪神這是想趁着正主任不在的機會,把咱們直接勸退了,不過想勸退一個學生可是沒這麼簡單的,就算正主任不在也最少需要兩個校長的簽字同意,所以咱們這事兒還有轉機,你別這麼着急。” 我聽了張博雷的話雖然又有了點點的希望,不過我還是急不可耐的把黑麪神找我讓我幫他一起下圈套開除他的事兒說了,然後又對他說,“再有轉機,這次的事兒對咱們是完全的不利,雖說咱們人多,但是咱們都參與打架了,說的話是沒什麼說服力的,而且黑麪神剛纔在屋裡,弄的那個讓咱們簽字的事情經過你也看見了,到時候你說學校的領導,是相信他一個教務處副主任還是會相信咱們幾個學生,何況還有外校的老師和對方那些學生的證明。” 我的話也讓張博雷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了,不過他並沒有對我再說什麼,只是低着頭開始思考了起來,雖然我不會跟黑麪神合作讓他開除張博雷,可是現在我卻始終覺得,我現在會淪落到被開除的地步,跟他是有分不開的關係的。 假如這次我不是跟他一起犯事兒,我估計黑麪神不會這麼堅決的要把我開除的,而現在這事兒,在我看來真是沒有一點可以周旋的餘地了,因爲我從剛纔黑麪神趕我們三個出來不用我們再簽名的時候,就已經從他的眼裡看出來了,他這次對開除我們三個的事兒很有信心,而這就是對於我們來說最不好的預兆。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我倆身邊默默的聽着從來沒說話的陳文馨突然開口了,“對不起,這次是我害了你倆。” 陳文馨小聲的說着,而聲音裡卻透着那股掩飾不住的內疚,而我和張博雷卻同時緊張的看向了她,然後異口同聲的對她說,“跟你沒關係,這是我和黑麪神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