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晗對這些話題自然是不感興趣的,在這種環境下也插不上嘴,加之感到有些頭暈,就放過龐勁東,悻悻的離開找地方休息了,任由陳宇博和剛加入的黃良友圍着龐勁東轉。
很多時候,能喝多少酒,就能當多大的官。
整個宴會氣氛非常熱烈,很多人之間達成了某種合作。而陳宇博和黃良友,對龐勁東卻不再談及任何重要話題,只是頻頻勸酒。
陳宇博和黃良友爬到今天的地位,酒量自然非同小可。龐勁東料想他們不會有什麼不良企圖,又不好拂逆他們的面子,故而也就放開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龐勁東縱然有些酒量,卻也不勝酒力了。
等到宴會結束後,龐勁東只感覺渾身酥軟,暈暈糊糊的。
黃良友一把搭住龐勁東的肩膀,喘着粗氣說:“老弟,今天,很高興認識你……”
龐勁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陳宇博讓自己稱呼叔叔,而黃良友不比陳宇博年輕太多,竟然把自己叫做老弟。
相比黃良友的醉態,陳宇博就有風度的多了,雖然面頰通紅,但是坐立行走姿勢一如平常。他走到龐勁東身旁,說:“我看你喝了不少酒,先到客房休息一下吧。”
陳宇博說着塞給了龐勁東一把鑰匙,然後和黃良友就離開了,看樣子也是要找地方休息。結果剛走出幾步,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剛纔的風度蕩然無存。
龐勁東不由得啞然失笑,難以相信他們在這個時候,會針對自己策劃什麼。
這間度假中心是一條龍式的服務,有游泳館、TV、麻將房和酒吧,當然也有客房。會餐結束後,客人們各自散開,有人直接回家了,也有人留下來做點別的,一切費用全部由東道主承擔。
龐勁東感到自己狀態不太好,於是就按照鑰匙上的門牌號,到客房休息去了。
進了客房之後,龐勁東去了一趟衛生間後,來到窗前,這才發現牀上已經躺着一個人。
這個人躺在牀上正呼呼大睡,隨意的擺着姿勢,使得短裙向上撩起了一些,加之兩條小腿微微張開,目光落下幾乎可以看到內裡的風光。
“陳冰晗?她怎麼在這……”龐勁東十分不解。
牀頭櫃上正擺着陳冰晗特有的那種飲料,看來她是沒有參加宴會,就直接來到這裡了。
龐勁東見狀,只當自己是走錯了房間,就要轉身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金玲玲?”龐勁東透過貓眼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面對這種情形,龐勁東走也走不得,留下也不是。想了想,龐勁東回到屋裡,用杯子把陳冰晗蒙了起來。幸好陳冰晗身材嬌小,深深埋進厚厚的被子裡,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人型。
龐勁東過去打開門,心中暗暗祈禱金玲玲說幾句就走。
兩個人見到之後,竟然不約而同的感到尷尬,結果先是一陣沉默,龐勁東才問:“你有什麼事嗎?”
“不請我進去嗎?”金玲玲雙手背在身後,低頭偷眼瞄着龐勁東。
“哦……請進……”龐勁東無奈的把金玲玲讓到了房間裡面。
在沙發上坐下後,金玲玲用極低的聲音說:“我……是在你後面跟來的……”
龐勁東急忙解釋:“這不是我的房間!”
金玲玲並不關心這個房間到底屬於誰,她來的目的只是爲了告訴龐勁東:“對不起,金承宇的案子,我誤會你了……”
龐勁東並不知道,自己絕口不提金承宇的案子,給金玲玲造成了怎麼樣的惶惑。金玲玲是在鼓足了勇氣之後,才決定前來道歉的。
“沒什麼……”龐勁東笑了笑,寬慰說:“我很理解,這是你的職責所在。”
龐勁東正說着話,體內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升騰起來。這種感覺如同火焰一般,先從腹部開始,逐漸向下蔓延,最後到了***,把那裡炙烤的堅如磐石。龐勁東盡力的把臀部往沙發後面挪去,讓自己略微弓腰,以掩飾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如果不是因爲穿着比較寬鬆的西褲,恐怕立時就要出醜了。
儘管喝了許多酒,但是龐勁東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立即就意識到:“酒裡不乾淨!”
龐勁東對這種感覺是很熟悉的,曾經有人對自己使用類似的手段。當時如果不是被金玲玲的電話驚醒,龐勁東就會落入別人的圈套。這一幕在今天又重演了,而且藥力比上一次還要猛烈幾倍,眼前的人卻正是金玲玲本人,再不會有人給自己打來電話了。
現在,龐勁東只得期盼金玲玲馬上離開,然後自己想辦法處理一下。
龐勁東正要開口說話,金玲玲感覺有些口渴,正看到牀頭櫃上放着的飲料,於是走過去拿起來,問:“是你的吧?”
“啊……對……”龐勁東無奈的點了點頭,開始擔心無法控制自己。但就算金玲玲離開了,陳冰晗又怎麼辦。
金玲玲喝了一口,咂咂嘴:“這是什麼東西啊?”
龐勁東還未來得及回答,只聽“嚶嚀”一聲,一條細嫩的胳膊從牀上的被褥裡伸了出來,把被子拉到一旁。
陳冰晗在被子裡捂了一會,感覺到很熱,於是作出了這個無意識的舉動。
金玲玲看到是陳冰晗,剛剛有些羞赧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鐵青,質問龐勁東:“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龐勁東聳了聳肩膀,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你不會是再打她的主意吧?”金玲玲把被子完全掀開,發現陳冰晗一點反應都沒有。金玲玲不由得感到奇怪,仔細檢查了一下,很快就發現她正處於藥物造成的昏迷狀態。
“你對她下藥了?”金玲玲正要轉身質問龐勁東,卻感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擁抱住了。
金玲玲又羞又氣,以爲龐勁東連自己也要非禮,於是用力一掙。金玲玲學過散打,一般男人是無法制住她的。雖然龐勁東的功夫遠遠在她之上,但也不會輕易討到什麼便宜。然而這一用力,卻讓她驚出一身冷汗,她感覺自己雙臂無力,就好像不屬於自己一般。這種奇怪的感覺很快擴散開,最後似乎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酥軟了。她急忙回過頭去,正對着龐勁東的面孔,這才發現了龐勁東的異樣。
龐勁東臉色通紅,噴出的鼻息帶着濃厚的酒氣,熾熱如火。雙眼呆滯無光,傻傻的看着金玲玲。
金玲玲以自己做刑警的經驗,立即意識到龐勁東是中藥了。她不由驚得魂飛魄散,瞠目結舌間,龐勁東一把托起她的嬌軀,放到了牀上。她幾乎是心膽欲裂,帶着哭聲顫聲警告道:“放開我……求求你……你……你中了藥了……啊……”
伴隨着一聲驚叫,金玲玲的晚禮服的上身被撕開,堅挺豐盈的胸膛半露出來。金玲玲近乎絕望的慘呼了一聲:“不要碰我,否則我一定殺你……啊……”
金玲玲啜泣了起來,一張俏臉猶如帶雨梨花,淚痕浸溼了牀單。她無力推開已經陷入瘋狂的龐勁東了,只能閉緊雙目忍受着這一切,嬌美的***在龐勁東的身下,顯得朦朧而婉約。
龐勁東可能在理智中還記得她是誰,又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了,龐勁東只知道現在是何等的銷魂,盡情的來回愛撫着兩條修長豐滿、圓潤動人的大腿,一雙豐盈堅挺的玉乳。
金玲玲是一個陽光型的女孩,酷愛運動使得她的身體結實強健,富於彈性的肌肉在龐勁東的指間任意的變化着形狀。
兩個人交纏在一起,鉗合的天衣無縫。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感,在金玲玲夾雜着低泣的婉轉呻吟中,帶給龐勁東難以言喻的絕妙歡悅。
寬大的水牛皮牀如同海浪上一葉小舟,顛簸起伏着。其上的肢體纏繞、翻滾間,隱約可見一片一片的粉白柔膩。
龐勁東凌陷入顛狂,金玲玲卻是清醒的。
金玲玲羞憤欲死,櫻脣咬得已經沁出了血珠。可是肉體的反應卻不受她羞憤欲絕的心理控制,目光朦朧了起來,隨着龐勁東的動作,偶爾泄出膩人的**,宛若管蕭輕鳴。嬌軀無助的應和着,以柔韌迎接龐勁東近乎暴烈的撞擊。
“怎麼會這樣……”金玲玲的眼淚此時已經流乾了,只能在心底裡無聲的吶喊着,也不知道有誰才能回答自己的這個問題。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次,竟然這樣給了別人,儘管是一個自己深深喜歡的男人。
一隻滑膩的、帶着一股誘人香氣的乳蒂,陷落在龐勁東的脣舌之間。金玲玲身體隨之一顫,心中羞憤難當:“他到底不是中藥了嗎……怎麼……還會這樣挑逗我……”
儘管金玲玲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身體上的感覺卻可以告訴她,龐勁東的舉動意味着什麼,同時讓她學習成爲一個女人。一條想去推搡龐勁東的玉臂,剛剛搭到肩頭,就頹喪地放下了。
金玲玲那曲線優美的圓臀挺翹着,着手處凝脂般的肌膚溫潤滑膩、豐若有餘、柔若無骨。盈盈的小蠻腰只堪一握,觸手更是腴潤結實,只有處子纔會帶來這樣的感覺。
金玲玲的心頭卻是百轉千回,心中只是轉着:“殺了他!”的念頭,只是那念頭卻又時時被打斷。在一個喜歡着的人所帶來的、極度的歡愉中,心靈暫時處於一種飛昇天際般的空明,不願去想重新回到人間之後,應該怎樣面對這一切。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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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着一聲極樂的低吟,和一聲似泣似訴的嬌喘,兩人終於重回人間。
過了良久,金玲玲酥麻到指尖的身體,才恢復了過來。那熾熱的呼吸猶自噴灑在她的香肩上,她奮力將龐勁東汗流浹背的身體推開。酒力加藥力的作用,令龐勁東酣暢淋漓後,體力嚴重透支,此時竟然睡了過去。
金玲玲的兩行清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秀髮散亂、臉蛋潮紅,輕輕的啜泣着,扯過自已的衣衫,藉着被子的遮掩穿戴停當,下到地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龐勁東本就足夠強悍,加之藥力的作用,如此伐撻讓金玲玲不堪承受。
一個這樣獻出了自己初夜的女孩子,又該怎樣面對那個男人。
金玲玲先是驚慌地看了看陳冰晗,只見她躺在大牀的另一邊,猶自昏迷不醒,金玲玲的心頭這才稍安,接着再看向龐勁東,心潮起伏。
那健壯卻佈滿傷痕的肌背,仍然一動不動地俯臥着。下面壓着的,是金玲玲流淌出的一片殷紅的血跡。
龐勁東就這樣奪走了自己的初夜,在最初的一霎那,金玲玲只有一個殺掉龐勁東的念頭。但是真的結束之後,她漸漸的冷靜下來,卻又恨不起來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喜歡龐勁東。哪怕龐勁東涉嫌參與許多惡性案件,哪怕自己的姐姐呂菁同樣喜歡龐勁東,而自己不得不把龐勁東拱手讓了出去。
從當初兩個人因爲一場誤會相識,在街頭差一點大打出手,金玲玲就發覺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剛強的男人。後來,兩個人的接觸不斷加深,看着龐勁東表現出的能力,聽到龐勁東講述叢林中的往事,這種感覺不斷的加深,一直到今天。
如果一定有恨,或許更多的是憎恨策劃了這一切的人。因爲金玲玲很快就意識到,無論是自己,還是龐勁東,抑或是陳冰晗,很可能陷入到了一個圈套之中。
但是龐勁東畢竟是在依靠強迫,奪走了自己的初夜,難道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金玲玲捫心自問,感到或許願意把自己交給龐勁東,儘管那場景並不需要有多麼的浪漫,但絕對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至少也應該是兩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