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選的最後一天如期而至,賽場上人山人海氣氛明顯比前兩天火熱了幾分,畢竟今天就能產生每個賽臺的第一名,這纔是真正進入武林盟主的爭奪賽。
洛依來到賽場時,眼前是一片白,幾乎所有的人都穿上了白袍,經過?瑟的有意宣導,穿有繡着自己名字的人的多少已經成了衡量他受歡迎程度的高低的標準,因此在衆世家公子中產生了競爭,爲了不讓自己落下面子,他們有時會自己出錢僱人來穿這樣的衣服,於是在這樣的促進下白袍大賣。
洛依瞧着,眯着眼笑得甚是開心,忽然臉色僵硬了一分,她竟然看到了一羣人穿着繡着她名字的白袍,仔細看去這樣的人竟然有很多,洛依臉色更僵硬了,經過剛纔的粗略掃視,她的名字出現的次數竟然最多,她可不認爲她有這麼受歡迎,問陪着她來的洛柔。
“這是怎麼回事?”
洛柔順着洛依的眼光也看到了那些人也有一分疑惑說道:“我的確安排了一些人但絕對沒有那麼多,可能是喜歡小姐的人很多吧!”
聽洛柔這麼說,洛依眼前卻浮現了某妖孽的媚笑,猜測估計是他的手筆,能如此大排場的安排既符合他的口味財力又完全能跟得上。
洛依聳聳肩,既然妖孽愛玩就隨他吧,反正對她影響也不大。不再糾結於此,洛依轉身朝着五號臺走去,平安度過那一個時辰纔是王道。
經過兩天的拼殺,每個臺子幾乎都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有些人已經拼殺過幾場有些卻似洛依一般還沒有上過臺,這並不是不公平,相對來說,這樣還公平些,因爲實力差距太大,他們若第一天就上臺的話,那些人就沒有任何出彩的機會,只會被秒殺。再說兩者目標也不同,前者是衝着揚名武林最後被豪門世家或者超級門派看重收爲弟子,後者則實實在在是衝着武林盟主候選人來的,所以能堅持到最後一天,無論是誰心裡都是滿意的。
洛依到五號臺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她便站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靜靜的打量着她的對手們。
首先映入洛依眼簾的是一個大約兩米高的漢子,面上帶着微微有些憨厚的笑容,但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鼓鼓的太陽穴無一不想人們展示着,這是一個絕頂高手。洛依眯了一下眼睛,那漢子赫然就是皇甫世家的第一高手——皇甫藍雙,說實話這麼秀氣的名字和他本人還真不怎麼相符。
洛依環顧了一圈,沒有發現比皇甫藍雙武功更高的,如不出意外他就是她最大的對手,不過讓洛依略感意外的是,拓跋莎拓跋家族那個胸大無腦的傲嬌女竟然和她一個賽臺。若果有可能她真不想遇到她,無論是看在拓跋狄拓跋珊的面子上還是她比賽用的是拓跋家族的武功秘籍,她都不想遇到她。
正當洛依爲之頭痛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小師妹!”
聲音似刀鳴,極具陽剛之味,再加上精簡的話是拓跋狄無疑了,洛依轉身果然看到拓跋狄大步向她走來,洛依皺眉問道:“大師兄怎麼來了,你不去準備你的比賽嗎?”
“我等你比完再去。”
洛依腦袋更痛了,拓跋狄本就是整個賽場最引人注目的,他畢竟是武林盟主最有力的競爭者,他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整個賽場都在關注,本來洛依站在角落裡就是不想引人關注,這下到成爲全場的焦點了。
拓跋狄對此似乎毫不知覺,也不再說話一直沉默着打量着洛依的對手,似乎在估量洛依成功晉級的可能性。
看到皇甫藍雙的時候,拓跋狄眉頭皺了起來,他是青年榜打敗小師弟排第四的人物,洛依和他對上有點懸。
“多注意皇甫藍雙。”
“哦。”洛依點點頭。
“大表哥!”一個滿含激動的聲音傳來。
洛依撫頭,那個花癡女果然來了。
拓跋狄看到興奮的臉頰泛紅的拓跋莎皺眉,這個女人怎麼在這裡?原來他剛剛只注意武功高能對洛依產生威脅的,其它人都直接掠過,顯然拓跋莎就是被掠過的那部分。
“大表哥,你是來看我比賽的嗎?”
“不是!”
拓跋莎興奮的雙眼暗淡了下去,又看到拓跋狄身邊的洛依尖聲叫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在這裡?!”
洛依雙眸寒了下去,水性楊花這個詞已經是第二次出現在她的嘴裡了,看來上一次給她的教訓不夠啊,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她!
未等洛依出手,拓跋狄一揮袖一陣強大內力打到拓跋珊身上,她狂噴了一口血在地上滑了幾米後才停了下來,看來拓跋狄並沒有因爲她是拓跋家族的人而有任何的留情。
洛依有些驚訝的看了拓跋狄一眼,被人當面罵也不是第一次罵得更難聽的也不是沒有過,拓跋狄也不是沒有聽到過,但他如此不留情面的出手還是第一次,還是對着自己家族的人出手,以前他最多是淡淡的瞟那些人一眼,他是因爲她對他的幫助嗎?應該是了,不然說不通啊。
“滾!”
“大表哥,你怎麼可以爲了這個女人對我出手?!”
“滾!”
拓跋莎淚水連連,紅着眼睛瞪着洛依說道:“都是你這個女人引誘大表哥,你等着,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洛依聳聳肩,這種事能怪她嗎?她明明一直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對於拓跋莎的威脅,洛依顯然沒有看到眼裡,威脅她聽多了,再說她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威脅她了,上次不也這麼說嗎?她一個胸大無腦的腦殘能對她產生什麼威脅?
洛依沒有想到的是,就是一時的疏忽差一點釀成大禍,而它造成的影響幾乎改變了她的一生。她也曾想過,若是當時能夠對拓跋莎多點一關注,是不是她的人生就會順着她的預期完美的走下去,可是看着身邊圍繞着的衆美男,將這樣的想法壓到了心裡的最深處,現在這樣雖然偏離了軌跡,但一樣很幸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