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伊梔夏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人已經站在了賀蓮修家的大門外。
恍然若失的看着手裡拿的粉色包裝盒,然後又瞅了瞅地上的水果籃,她這纔想起來藍森要她代替所有白與夜的員工來慰問生病的賀蓮修。
“爲什麼偏偏是我呢?”這個問題她自問了千遍,其實答案早已經很明顯了。
包括藍森在內,他們都巴不得自己跟賀蓮修有所進展,所以不管什麼藉口,能用的不能用的他們都用上了。
以前他生病的時候也沒見他們搞什麼慰問活動,正好他倆開始曖昧了,就開始搞這麼一出。
“算了,放下東西我就走人。”
如此說着,她按響了門鈴。
“請等一下,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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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對聽器上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嚇了她一跳。
賀蓮修家怎麼會有女人?
可這個想法剛出來一秒,她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正因爲是他家,沒有女人才不正常!
她趕緊將地上的水果籃拿起,就等着人給她開門。
隨着吱呀一聲,鎖打開的瞬間,伊梔夏又看到了之前的女神,兩眼直接瞪成了燈泡。
“你好!”她率先衝她點點頭,心中暗歎不愧是女神,化妝了果然美的就更不像話了。
之前見她,可是素顏來着。
賀蓮晴抿嘴笑笑,之前剛從外邊回來,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上家居服,一襲銀白色包臀禮裙將她曼妙的身材包裹的是曲線分明。
伊梔夏咕嘟嚥了咽口水,趕緊將手中的東西往前一遞,“我是來送東西的,然後藍經理讓我告訴賀蓮修,希望他的病快點康復!那我走了!”
快速的說完這些話,她將東西往賀蓮晴胸前一推,準備趕緊閃人。
“伊梔夏!”
好死不死的,東西好沒交接完,二樓就傳來了賀蓮修不甚愉快的聲音。
她往已經愣住的賀蓮晴身側一躲,伸手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我這就走。”
“打擾?”
賀蓮晴本來就覺得面前的人有點臉熟,見她鬼鬼祟祟的躲着賀蓮修的態度後,心中不由得犯疑,這是怎麼個情況?
但細細一想她的話,打擾什麼的肯定是她誤會了。
“喂,我...”
“我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我這就走!啊啊!”伊梔夏還沒等說完,就被已經從樓上下來的賀蓮修提溜着領子扯進了客廳。
“你幹什麼呀?”伊梔夏甩開他的手,差點被他拽倒。
賀蓮修沒有在意門口的賀蓮晴,眼光聚集到她手中的水果籃上,“既然是來看病的,不對病人說幾句話就走是什麼意思?”
透過保鮮膜,他清楚的看到果籃裡裝着的竟然全是他討厭的草莓。
伊梔夏有些忸怩的整了整被她拽皺的衣領,然後將手中的果籃往他面前一推,“這是慰問品,大家都希望你能早日康復。”說着,她將頭扭向一邊,刻意不去看他如火如荼的眼睛。
賀蓮晴似乎覺得挺有意思,將伊梔夏交給她的包裝盒放到了一旁,然後關上了門。
看着果籃中放的草莓,嘴角頓時掛上了一抹看笑話的微笑。
賀蓮修討厭草莓,她清楚的知道。
果然,賀蓮修的臉色在看到那紅通通的草莓以後,由原來的枯黃變成了鐵青。
“這些草莓是我選的,希望你會喜歡。”伊梔夏小聲的又加了一句,手僵硬在半空中,卻頭也不擡。
“嗯...謝謝。”賀蓮修如同下了很大的決心般,從她手中接過了果籃,然後客氣的道了聲謝。
賀蓮晴在一旁可以明顯的看到他接果籃時,顫抖的厲害的手背,一看就是對草莓的心理陰影還未康復。
換做平常,他一定會置之不理的,今天怎麼寧願心裡不舒服也收下呢?
她頓時敏銳的起疑了。
伊梔夏見他收下慰問品,然後又客氣道,“那我就先回去了,還要上班。”說完,她真的要走。
因爲再夾在兩人中間她都快成餡餅了,好尷尬好吧!人家還等着辦事呢。
賀蓮修哪能讓她走,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吃點東西再走吧!”說着,將左手的草莓往前一遞,“我吃不了這麼多,會壞的。”
他這話一說出口,旁邊聽的賀蓮晴當即也是臥內個大槽了。
他家弟弟什麼時候這麼過日了了,她還真不知道。
伊梔夏看着他明顯渴求她留下的明亮眼神,正想用眼神向賀蓮晴求救,可旁邊看熱鬧的賀蓮晴突然來了一句,“我這就讓李嬸把草莓洗一下,你們慢慢聊。”
慢慢聊?
這句話可真是給伊梔夏造成了一萬點傷害,她這明擺着就是電燈泡了呀!
她總不是真心希望自己留下來三人玩鬥地主吧?
心中雖是拒絕的,但她再看看賀蓮修一副你要是不留下我就不放手的表情,她只能呵呵笑了。
“嗯...那就打擾了。”
聽她留下,賀蓮修緊繃的臉色才稍微好轉,然後徑自拉着她就上了二樓。
關上房門,他抱着胳膊瞅着僵硬的站在門口處的伊梔夏,牆壁上柔和的燈光打散在他的臉上,眼睛中頓時多了幾抹深意。
“伊梔夏...”
“先聲明是藍經理讓我過來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賀蓮修剛開口,伊梔夏忽然就像是炸毛的貓,磨着爪子就叫了一聲,一副我也是被逼的反應。
賀蓮修,“......”
好吧,雖然他早就料到是這樣,但是本人說出來還是有些受傷。
之前醉酒那次也是,如果不是藍森吩咐的話,估計她就把他扔大馬路上了。
“可是你剛纔要說什麼?”見他沉默,伊梔夏骨碌着大眼睛問道,還以爲有什麼話要說纔將她單獨拉到了樓上。
賀蓮修扭頭看她一眼,見她纖細的身材嚴密的包裹在運動服下面,完全看不出身材如何,想必也不是什麼上好的貨色。
可偏偏他現在就想將這樣的她撲倒在牀上,親吻她的每一處地方,然後讓她哭着喊不要停,不停的索取自己...可是他不能這麼做,他不想讓她變得和其他女人一樣,她是特別的。
所以妄想只能想想。
“沒什麼,我渴了,你下去倒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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