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後打聽了一下,沒打聽出什麼關於徐家的消息,他一度以爲這個“徐家”根本不存在,是那個綁匪胡編亂造出來的。
但這次再一次聽到了“徐家”的消息,林夏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結合這兩次的事情,可以得出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徐家是真實存在的。
可惜和上次一樣,林夏問不出更多的信息,只知道對方是一個姓徐的家族,其他一概不知。
“想殺我的人和綁架周語冰的人,居然是一夥的?”林夏有些納悶地嘀咕道。
他之前的猜測全錯了,雖然不明白這個徐家爲什麼會選擇這個時間來刺殺自己,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個徐家正是林夏苦苦尋找的第二個幕後黑手。
只要把這個徐家揪出來,周家的麻煩就算解決了。
但是這一點兒也不容易,“徐”是一個很常見的姓,並不能提供多少信息。
“殺手組織的客戶信息不是應該保密嗎,你怎麼知道對方姓徐的?”林夏想了想,對着還處在催眠狀態的殺手問道。
現在這個殺手處於一個很詭異的狀態,不管林夏問什麼,他都會毫無保留地回答。
而且他的眼神很清明,看着狀態很清醒,只是神態異乎尋常的平靜,回答任何問題都沒有一點情緒上的波動。
“徐家是我們組織的白金客戶,合作很多年了,所以我們都知道。”被捆綁着的殺手,口齒很清晰地回答道。
林夏挑了挑眉,這殺手組織挺有意思的,還給客戶分等級。一個和殺手組織合作很多年的家族,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善茬。
這種家族肯定會把自己隱藏地很好,林夏覺得自己打聽不到對方信息,也是很正常的。
“你們組織就什麼?是叫‘血刺’嗎?”林夏突然想起那個自稱血刺的組織,隨口問道。
“我們組織叫‘貪狼’,‘血刺’沒聽說過。”
嘭!
林夏一拳把這個殺手打暈了過去——他也沒有什麼想問的了。
這個血刺,要麼是徐家找的另一家殺手組織,要麼乾脆就是徐家放出的煙幕彈,擾亂視線用的,實際上根本不存在。
給周平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今晚發生的事,讓林夏小心一點後,林夏就回房間睡覺了。
至於那個殺手,就讓他在客廳躺着吧,在地上躺一晚又不會死,何況死了林夏也無所謂。
……
第二天早上,林夏洗漱完畢,到客廳看了看,那個倒黴的殺手還在地上躺着,不過已經醒了過來,正怒視着林夏。
“這次我認栽,要殺就痛快點。”見林夏看過來,這個殺手沉聲說道。
這個殺手的記憶停留在林夏給他灌藥的那個時候,後面的事情他一點也不記得了。
林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出去買早飯吃了。這殺手話說得硬氣,其實也是個貪生怕死的。
他昨天問完話又沒有把對方的下巴骨給拆下來,這殺手要是真想死,完全可以咬舌自盡,又沒人攔着他。
當林夏咬着包子回來時,才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星期一,夏晴兒說不定會來這裡叫他一起上學。
這要是讓她看到那個殺手,還不把
她給嚇着啊。
林夏趕忙給夏晴兒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今天有事,讓她別來叫自己上學。
還好電話打得及時,夏晴兒說她剛準備出發過來,要是林夏晚打個十來分鐘,夏晴兒估計就已經到這兒了。
掛了電話的時候,林夏笑着搖搖頭,自己這個學生當得也太不稱職了,滿打滿算,也不知道才上了幾天學。
吃完早飯,林夏提着那個殺手扔到了車子的後備箱,四肢都處於脫臼狀態的殺手立刻痛得哇哇叫。
林夏眉頭一皺,拿了這個殺手之前蒙臉的黑布,毫不客氣地塞到了殺手的嘴裡,省得這傢伙再發出什麼不該發出的聲音。
昨晚在電話裡,周平讓他把這個殺手帶過去,估計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個殺手嘴裡撬一點有用的東西。
林夏自然不會不答應,把殺手扔給周平處理,他剛好省點事。
至於周平能不能從這殺手嘴裡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林夏是一點兒也沒抱希望,該問的自己昨晚都問完了。
剛準備出發的時候,林夏想了想,又回到房間,翻出一本書本一樣的東西,扔到了車子裡。然後才發動車輛,往周家大院開去。
很快到了周家大院的門前,林夏驚訝地發現,看守大門的周家護衛他基本都認識——都是周平手下的人。
周懷東居然把自己的人撤了?
帶着一絲納悶,林夏把車開進了周家大院,估計是周平親自打了招呼,門口的護衛見開車的是林夏,也沒有要求檢查車輛,直接笑眯眯地放行了。
“周懷東怎麼把他的人撤了?”見到周平後,林夏第一時間提出自己的疑問。
按理說,周懷東這時候應該堅持把周家大院控制在手裡纔對。
周平笑了笑說道:“不是他撤了,是我把他趕走的。”
這下林夏更納悶了,奇怪地問道:“你讓他走,他就走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按林夏的想法,請神容易送神難,周懷東好不容易把人安插了進來,自然不會輕易退讓。同是周家人,直接用武力把人打出去也不合適啊。
周平哈哈一樂說道:“這方面我說了算……”
聽了周平的講述,林夏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周家的護衛隊長在周家是個特殊的存在,每一代護衛隊長都是由上一代護衛隊長親自挑選,並從小開始培養,並不是誰都可以擔任的。
護衛隊長的挑選很苛刻,不僅武學天賦要好,還必須來歷清白,同時不能和周家有血緣關係,這樣才能保證立場的不偏不倚。這就造成了護衛隊長超然的地位,只負責家主安全,其他一概不管。
周家大院作爲周家家主地位的象徵,所有的安全自然都由周平負責。要是周懷東賴着不走,周平帶人直接把他打出去,也沒人能說周平的不是。
“難怪周懷東要弄死你!”林夏笑嘻嘻地說道。
周平的存在,的確極大的阻礙了周懷東的計劃,事實上週家護衛隊長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保護家主不被想奪權的自家人謀害。
之前要說安排刺殺周平的不是周懷東,林夏還覺得有那麼一兩分可能,現在他可以打包票,刺殺周平的,就是周懷東無疑。
周平笑了笑說道:“所以要謝謝你啊,不然我連傳人都沒來得及找就掛了,那也太對不起那些前輩了。”
“既然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你怎麼
連個功法都弄不到啊?”林夏很是無語地說道。
林夏倒不是奚落周平,按理說既然有了傳承,就必然會有功法,周家護衛這傳承也太寒酸了,什麼都沒有還傳承個屁啊。
周平知道林夏沒有嘲笑的意思,他也不生氣,苦笑着說道:“在我前幾代的一個前輩被人暗殺,死的太突然,沒來得及傳下功法來。”
林夏撇撇嘴說道:“還不是敝帚自珍的毛病,就不知道留下個秘籍什麼的麼,多少絕學都是這麼失傳的。”
“不說這個了,那個敢打你主意的倒黴殺手在哪兒?”周平連忙轉移話題。林夏可以隨便怎麼說,周平卻不敢詆譭那個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輩分的長輩。
林夏指了指後備箱說道:“我估計你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新鮮的東西了,他知道的不多,昨晚已經被我掏完了。”
“那我也不用急着拷問他了。”周平一聽這話就沒什麼興趣審問這個殺手了,讓人把殺手先關起來。他則拉着林夏說道:“走,先去吃早飯,夫人和大小姐都等着你呢。”
……
雖然林夏已經吃了早飯,但以他的飯量,早飯多吃一遍也沒啥。
有人要刺殺林夏的事,周語冰和杜蘭月是今天早上才從周平那兒得知的。
在林夏身上發生這種事,周語冰心情很不好,杜蘭月也是眉頭緊鎖。
林夏倒是心情很愉快,因爲今天沒有那個討厭的周鵬飛在面前礙眼,據說是感冒了。
“沒事,能殺了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看着周語冰憂心忡忡地樣子,林夏苦笑着安慰道。他沒當回事,倒是把這丫頭愁得不行,這多大點兒事啊,至於麼!
周平也跟着說道:“放心吧,以林夏的實力,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
周語冰這才稍稍寬了下心。
吃完早飯,林夏陪着周語冰聊了一會兒天,就去找周平了。雖然他更願意和周語冰呆在一起,但眼下週家危機沒解除,還是正事要緊。
“你是怎麼拷問這傢伙的,以你的風格,他到現在居然還好端端的?”周平正在審問那個殺手,見林夏過來,他很是好奇地問道。
在醫院他見識過林夏的手段,那個刺殺他的傢伙,那叫一個慘,沒想到這個殺手身上居然沒有什麼傷。
“方法保密,但我保證他知道的都被我問完了。”林夏神秘地笑了笑說道:“你先別管他了,我有點事問你。”
林夏是想向周平打聽一下週懷東的住處,他準備今晚潛入過去,看能不能找一些他刺殺周平的證據。
既然暫時找不到另一個幕後黑手,就只有先對付他了,只要能弄到有力的證據,那他在周家也翻不起風浪了。
說起來周平也是好心辦了壞事,要是他不把周懷東趕出周家大院,林夏晚上的行動要方便地多。
至於徐家的事,林夏也問了周平,周平也是滿臉疑惑,根本沒有聽說過。
周懷東現在人在哪兒,周平倒是很清楚,他最近一直安排人盯着周懷東。
弄清楚周懷東現在住的地方,林夏就開車出了周家大院。他要去周懷東住的地方溜達一圈,踩踩點,方便晚上行動。
就在他快找到地方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是周平的電話。
“喂,周平,什麼事?”林夏有些疑惑地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邊響起了周平的聲音:“林夏,那個殺手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