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掙錢對林夏來說,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他也沒有接觸過什麼商業活動,所以對於具體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打響這美容膏的知名度,一時之間他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不過他也不擔心這個問題,雖然他對怎麼打廣告不熟悉,但是他可以請教別人啊。
周語冰是周家的大小姐,周家的生意涉及的範圍很廣,作爲周家的繼承人,她很早就開始學習怎麼打理各種生意了。
怎麼打響某件商品的知名度,對周語冰來說,應該不會是什麼難題。
第二天,林夏去工藝品店買了一堆精緻的小玻璃瓶,然後把熬製好的美容膏裝進去。這就算是第一批商品了。
基本週語冰每天都會過來一趟,所以林夏是打算等周語冰過來,順便向她請教一下該怎麼打廣告。
但是沒想到周語冰今天卻剛好沒有過來,在家呆了半天,左右沒有什麼事情幹,林夏打算乾脆去周家大院走一趟。
打定主意,林夏就開車出了門,臨走的時候,他順手在衣兜裡揣了一瓶美容膏。既然是去諮詢美容膏的宣傳問題,自然要帶一瓶樣品。
很快,林夏就到了周家大院。
“林哥,怎麼這會兒纔來啊!”看門的周家護衛很熱絡地和林夏打招呼。
到這邊,林夏算是熟門熟路了,周家的護衛基本都認識他。這個護衛的話讓林夏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叫“怎麼這會兒纔來”?說得好像他知道自己要過來似的。
不過林夏也沒有多想,覺得對方應該就是順嘴一說,所以他只是友好地點點頭作爲迴應。
找地方停車的時候,林夏發現了周家大院今天似乎與平時不太一樣。
周家大院的環境很清幽,以往林夏過來的時候,這裡都是很安靜的。但今天則好像熱鬧了很多,停車的地方,車子也非常多。
“平哥!”林夏停好車後,突然看到了許久沒見過的周平,他立刻打了個招呼。
周平看到林夏頓時一臉驚喜,兩人確實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你怎麼這會兒纔過來啊!”周平笑着對林夏說道。
林夏一愣,怎麼又是這句?
門口的周家護衛這麼說,周平也是這麼說,這讓林夏很是奇怪,自己之前也沒提到要過來啊,怎麼都好像知道自己要來似的。
他剛要問一下週平爲什麼這麼說,但是剛好這時候有人叫周平過去。
以兩人的關係,也不用在意這些表面上的客套,周平直接林夏說道:“我這會兒還有點事,你自己先過去吧!”
林夏也沒再追問,只是點了點頭。
周家大院很大,林夏也不知道周語冰這會兒人在哪兒,所以他準備給周語冰打個電話問一下。
不過在兜裡掏了兩下,林夏才發現,自己居然把手機落在家裡了。
沒辦法,他只好自己去找找了!
走到周語冰所住的那棟小樓,林夏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很明顯,周語冰並不在這裡。
房子太大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林夏無奈地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周
家大院總面積大的嚇人,完全就是個巨大的莊園,沒有電話找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哥們兒,你們家大小姐人現在在哪兒啊?”剛離開這棟樓,林夏就看到有個周家的護衛在附近巡邏。他趕緊上前問路。
那個周家護衛聞言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夏,似乎覺得林夏跑這兒來找周語冰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指了指周家大院的那棟主體建築,很無語地說道:“大小姐這會兒肯定在主樓的大廳啊!”
林夏雖然覺得這個護衛的語氣怪怪的,但也沒有多想,道了謝就往護衛所說的位置的走去。
周家大院林夏來過很多次,大部分地方都很熟悉,主樓的大廳面積很大,一般都是用來舉辦大型的宴會的。
林夏一邊走的時候,還在一邊納悶,周語冰這時候在大廳幹嗎?
呃?怎麼這麼多人?
進了大廳的林夏頓時楞了一下,這時候大廳裡很是熱鬧,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個個西裝革履,舉止優雅,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
大廳裡準備了大量的食物酒水,以供賓客隨時取用。最前面還搭了個舞臺。
林夏楞了半餉,終於猛地拍了下腦袋,暗暗鬱悶自己是不是這兩天熬藥把腦子熬傻了!
周家今天這明顯是舉辦了一個酒會,難怪大院裡多了那麼多陌生的車子。
林夏暗罵自己反應遲鈍,剛剛在樓下有專門的迎賓人員在門口接待,他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對自己都無語了。
也不知道這個酒會是什麼性質,林夏覺得自己不請自來實在是有些唐突了。
周平和那個周家護衛肯定也以爲他是受邀來參加這次酒會的,所以纔會那麼說。殊不知,壓根就沒有人邀請他,他只是臨時起意過來,恰巧碰上了。
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周家爲什麼會舉辦這個酒會。
或許是林夏在大廳門口“探頭探腦”的樣子有些奇怪,引起了大廳裡不少人的注意。
林夏見不少人看了過來,也就不在門口晃悠了,直接走進了大廳。既來之則安之,管他這個酒會是幹嘛的,來都來了,他當然不會掉頭回去。
林夏雖然走進了大廳,但還是有很多的人目光有意無意地看着他。這也怪不得別人,這裡的人一個個都穿得光鮮亮麗,一絲不苟。
而林夏的打扮相對而言,就太隨意了一些。他不喜歡正裝的束縛感,所以買衣服都是買的運動款。
雖然衣服也都算不上差,但在這種正式場合就很不合適了。穿着運動服來參加酒會,你這是來搞笑的吧?
不少人就皺了眉頭,眼中露出了不屑,心說這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愣頭青。
林夏自然注意到了這些目光,不過他面上很是坦然。他纔不會去在意別人的看法。
他進來無非是想找到周語冰,不過看了幾圈,都沒有看到人,所以他準備找個人問問。
“打擾一下,你們有沒有看到周語冰在哪兒?”看到不遠處有幾個年輕男女正湊在一起聊天,林夏就走了過去,很禮貌地問道。
雖然林夏能看出來,這幾個年輕人正時不
時地用鄙視地眼神看向他,但他也懶得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那幾個年輕男女見林夏走向他們的時候,都露出一絲玩味和輕蔑的笑容。
他們剛剛聊的話題,正是林夏。不過話題的內容就不太友好了,都是在鄙視林夏這個土包子,同時猜測這個土包子到底是誰,怎麼有資格來參加周家舉辦的這個酒會?
幾人都沒想到這個土包子居然這麼沒有眼力見,還往他們跟前湊。不過聽到林夏開口就問周語冰在哪兒,幾人都愣了,就這土包子,也能認識周家大小姐?
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夏,皺着眉頭問道:“你認識語冰?你跟她什麼關係?”
剛纔林夏就發現,這幾個人隱隱以這個年輕人爲中心,估計這個年輕人在這幫人中最高。
這質問的語氣和惡劣的態度讓林夏很不爽,換個壞境他說不定就大耳刮子扇過去,讓對方清醒清醒了。
但這是周家舉行的酒會,他可不想給添亂。再說這人直接稱呼周語冰爲“語冰”,說不定和周語冰的關係不錯,看在周語冰的面子上,他也不好計較。
“我是語冰的朋友!”林夏耐着性子答道。
他這話一出,幾個年輕人臉上都露出懷疑的神色,就這個土包子,也能和周家大小姐搭上關係?
一個年輕女孩倒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她似笑非笑地對着林夏問道:“你是周語冰的同學吧?”
她覺得看林夏這模樣,也不像是有身份的人,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接觸到周語冰這樣地位的大小姐。但是如果是周語冰的同學的話,倒是能解釋的通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突然這麼問,但林夏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們是大學同學!”
他和周語冰當然算是同學,連上課都是坐在一起的。
那個女孩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然後就沒有興趣搭理林夏了。
其他人也和那個女孩想的一樣,覺得林夏無非是和周語冰同學,這次就是厚着臉皮來長見識來了。要是真和周語冰關係不錯,怎麼會連周語冰的人都見不着呢。
幾人這麼一想,就都懶得搭理林夏了。
林夏眉頭皺了起來,心說這幾人都是腦子有病吧,他過來是問周語冰在哪兒的。結果這幾人吧啦吧啦反問了他兩個問題,然後就不理他了,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我說,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周語冰在哪兒啊?”林夏有些不悅地問道。
他給這幾個傢伙面子,這幾個傢伙倒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那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聞言輕蔑地看了林夏一眼,然後就扭過頭去繼續和其他幾人說話,明擺着表示不想搭理林夏。
其他幾人也好像把林夏當成了空氣,自顧自地聊着天,完全無視了林夏的存在。
林夏眉頭猛地一擰,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
就在林夏剛要發作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周語冰。周語冰此時正挽着她母親杜蘭月的胳膊,從大廳裡一個角落走了出來,款款地走上大廳前方的那個舞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