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回到紫楓山莊時,除了陶靈萱,大家都休息了。
你怎麼還沒有休息?”林夏看到陶靈萱,驚訝的問道。
“我在等你,怎麼樣,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嗎?”陶靈萱關心的問道。
“你都知道了啊。”林夏訕訕笑道。
“嗯。我晚上給雷法棟打電話,問他武館的一些事,他跟我說的。”陶靈萱淡笑道:“沒事就好,我給你留了吃的。”
“謝謝。”林夏說完,走進廚房,沒一會兒,就將一桌子的飯菜一掃而空。
陶靈萱在他吃飯的時候,已經回房休息。
第二天,林夏和平時一樣,爲語冰扎針,然後準備藥給她吃。
“疼,好疼,我的眼睛!”剛剛吃下藥的周語冰突然尖叫出聲,雙手死死的扒着眼睛,恨不得將眼珠摳出來。
林夏本來在旁邊計算着語冰什麼時候,眼睛就可以痊癒。突遇這種情況,着急跑過來查看。
“語冰,怎麼了?”林夏抓住她自殘的雙手,關心的問道。
“疼,我眼睛好疼。”周語冰咬緊牙關,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聽到這邊動靜的夏晴兒和陶靈萱急忙衝進來,就看到周語冰一臉痛苦的模樣。
“發生什麼事了?”陶靈萱見狀,就知道出事了,連忙問道。
“我也不清楚,她突然喊眼睛疼。”林夏一邊控制着周語冰,一邊解釋道。
“血,血!”夏晴兒突然指着周語冰的眼睛,驚恐的喊道。
林夏和陶靈萱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周語冰眼角流出血跡。
怎麼回事?難道是藥有問題?
林夏回想着爲語冰治療的過程,鍼灸時她的反應很正常,可這剛喝下要,就出現這種情況。
他不得不懷疑問題出在藥上,意識到這裡,連忙抓住周語冰的手腕,迅速將真氣輸送到她的體內。
真氣在周語冰的體內快速遊走,直逼胃部。一股股真氣在胃部周圍徘徊,好像擠壓東西一樣,用力擠壓着胃部。
周語冰此時不僅眼睛疼,胃部也好像被什麼東西攪拌一樣,疼的她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
林夏暗暗一個用力,真氣突然猛烈起來,將胃部擠壓扁平。
“哇!”
周語冰將剛剛喝下去的藥吐了出來,胃部頓時好了很多,眼睛也沒有剛纔那麼刺疼。
這種疼痛持續了也就五六分鐘,可週語冰已經虛脫,無力的癱在牀上,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溼透。
林夏此時也好不到哪裡去。之前爲語冰鍼灸就將真氣消耗的七七八八,現在又突然將一股強大真氣注入她體內,逼出藥物。再次消耗七八分。此時體內的真氣連平時的一成都沒有。
理智告訴他,必須休息,調養真氣。可情感上讓他不能這麼做,現在他必須調查出語冰的眼睛爲什麼會突然刺痛。這個藥究竟有什麼問題。
林夏緩了一口氣,讓夏晴兒她們照顧語冰,自己則端着藥出去。
坐在客廳,看着瓷罐裡的藥汁。好半天,拿起小勺,淺嘗一口。
“咦,有問題。”林夏
眉頭微蹙,想着又嚐了一點,確定這個藥汁卻是有問題。
誰在這裡面下藥?晴兒?靈萱?玲瓏?不可能,她們三個人絕不會害語冰,不是她們,哪會是誰?難道有人在我不在的時候,來過?還是此人武技高超,來無影去無蹤?
林夏猜測着各種可能性。
“藥有問題?”陶靈萱坐在林夏身邊,一雙美眸也盯着瓷罐看。
“嗯。”林夏沒有隱瞞,點頭承認道。
“昨天,語冰的主治醫生薑文華來過。”陶靈萱說道。
“嗯。”林夏點點頭,心裡有了主意。
他突然起身,對陶靈萱說道,“我出去一下。”
林夏開着車很快來到醫院,詢問護士,被告知姜文華辭職了。林夏有些錯愕,想不到他早有準備,動作這麼快。
他找了個藉口,從護士那裡要到姜文華家的地址,開車前往。
姜文華家的住在一棟很舊的老樓房裡,那搖搖欲墜的樣子,真讓人擔心隨時會倒塌一樣。
林夏按照護士給的地址,敲開房門。
“你找誰啊?”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披頭散髮,顯然被林夏吵醒,不滿的衝他吼道。
林夏自覺吵人美夢不對,所以客氣的問道,“姜文華醫生住在這裡嗎?”
“以前是,現在走了。”女人不耐煩的說道。
“走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我怎麼知道?他去哪管我什麼事?去去去,我還要睡覺呢。”女人說着,將林夏推開。
‘砰’的一聲,重重的將門關上。
林夏鬱悶的看着緊閉的房門,這可怎麼辦?去哪找姜文華呢?難道就這麼放過他?
一邊鬱悶的朝外走,一邊想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道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林夏擡頭看去,一個笑的極其猥瑣的三十多歲男人看着他。
“你找姜文華?”猥瑣男鬼鬼祟祟的問道。
“是啊,你知道他在哪?”林夏點頭問道。
猥瑣男得意的笑道,“那當然,不過我可不白告訴你。”
林夏理解他的意思,笑着保證道,“只要你帶我找到姜文華,好處大大的有。”說着,從兜裡拿出一沓粉紅色的鈔票,在猥瑣男眼前晃晃。
猥瑣男頓時兩眼冒光,笑的更加燦爛,伸手就去拿。卻被林夏攔住。
“找到姜文華,這錢就是你的,甚至更多。”
“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去。”猥瑣男連連點頭。他一邊領着林夏朝外走去,一邊對林夏說道。
“這個姜文華最近不知道走了什麼財運,又換車,又換房,還經常出入高檔會所。我跟你說我,那天我路過金絲雀會所,正好看到他摟着一個漂亮妞。嘖嘖,那妞真不賴,前凸後翹的……”
猥瑣男滿眼羨慕的說着,突然聲調一變,說道,“我跟你說,那傢伙肯定賺了昧良心的錢。要不然以他一個醫生,加上他那病中的老孃和敗家媳婦,會有錢?”
“你好像很瞭解他。”林夏玩味的看着猥瑣男。
猥瑣男嘿嘿一笑,說
道,“我們都是一個衚衕長大的,多少知道點。”
“不止一點吧。”
“我看你年輕輕的,眼睛夠毒的。一眼就看出來了,實話跟你說吧,我跟他那媳婦有一腿,很多事,都是他媳婦說的。”
林夏笑笑,心說這個姜文華也夠悲催的,媳婦給帶個大綠帽子就算了,對方還是這麼一個不着調的主。
兩人說着來到小區門口,猥瑣男伸手就要招呼出租車,林夏攔住,“我有車。”說完,朝着車子走去。
猥瑣男看到林夏的車後,雙眼更是泛着異樣的光彩,就好像眼前這不是車,而是粉紅色鈔票一樣。
麻利的跳上車,一臉諂媚的衝林夏笑笑,“這車不賴啊!”
“還行!”林夏點點頭,發動引擎,車子朝猥瑣男說的方向開去。
“姜文華怎麼得罪你了?該不會他的錢是從你這裡騙的吧?”猥瑣男猜測道。
“應該是。”林夏說道。
“啊?”猥瑣男本是猜測的,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驚呼一聲,好奇的問道,“他騙你多少?”
“具體我也不清楚,等見了他,我問問。”
“那應該不少,要不你不會不知道。”猥瑣男嘀咕一聲,不再說話,想必腦海中算姜文華騙的錢。
“到了,就是這裡。你自己進去吧,我……我在外面等你。”猥瑣男跳下車,嘿嘿一笑道。
“你確定他在裡面?”林夏問道。
“你等着。”猥瑣男說完,屁顛屁顛的跑到金絲雀會所門口,塞給門口兩個保安幾張紅票票,嘀嘀咕咕說了一通後,,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我剛打聽到了,姜文華昨天夜裡就來了,直到現在還沒出來。”猥瑣男告訴林夏,“剛纔給他們的小費,你的給我報銷。”
“沒問題。這個給你。”林夏說着拿出一踏鈔票,看都沒有看,就丟給他。
猥瑣男拿到錢,樂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哈腰的感謝一通,一溜煙跑了。
林夏站在門口,看着上面金壁煌煌的五個大字“金絲雀會所”,嘴角微微一扯,上前而去。
“先生,請出示會員卡。”就在林夏要進去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保安將他攔下。
“會員卡?我沒有。要不給我辦一張。”林夏愣了一下。
兩個保安嘲弄的看着林夏,眼裡充滿鄙視,口氣也變得不屑,說道:“這可是金絲雀,濱海市最高檔的會所,會員卡可是身份的象徵,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辦的。”
林夏無語,這是在諷刺他沒身份嗎?狗眼看人低。要不是小爺我爲人低調,早就動手了!
林夏沒說話,轉身離開。兩個保安看到林夏灰溜溜帶走人,眼中的諷刺更濃。
“現在的人都愛裝大尾巴狼!”
“就是,傻叉一個!”
對於他們兩個人的談論,林夏暫時不計較。他之所以離開,是不想驚動裡面的人,萬一被姜文華知道,趁機跑了怎麼辦?
他一離開,來到車旁,給熊浩然打了個電話,作爲濱海市有頭有臉的他,金絲雀會所的會員卡肯定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