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動作林夏沒有半分猶豫,但他心裡卻是隱隱地有一種恐懼,他害怕周語冰這時候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把周語冰抱起來的林夏,第一時間把手從對方的衣領探了下去,按在對方的左邊胸口位置。
他當然不是要耍流氓,事實上,儘管入手的肌膚觸感柔滑美妙,但這時候林夏心裡卻生不出哪怕一丁點旖念。
只是那肌膚微微的熱度,倒讓他心下稍安,而接下來手下傳來的清晰搏動,讓林夏心下狂喜——周語冰還活着!
林夏之不顧男女有別,第一時間把手伸到周語冰的衣服裡,就是爲了查看周語冰的心跳。
在這種程度的大雨中,去查看對方的鼻息是不現實的,壓根感覺不到。
這一路上林夏都不敢去想那個最壞的結局,儘管理智告訴他,那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林夏還沒怕過什麼東西,他從來不知道恐懼是什麼滋味。
但那個時候,他真的害怕了。
害怕會永遠的失去周語冰,而現在,抱着有體溫,有呼吸,有心跳的周語冰,林夏頓時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只是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周語冰依然昏迷不醒,林夏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得儘快帶着她出去,送到醫院才行。
周語冰身材苗條,還不到一百斤重,這個重量對林夏來說實在可以忽略不計。
但抱着一個人走路是沒問題,爬出這條山溝就有些難度了,畢竟手被佔用了,光靠腳怎麼爬?
林夏想了想,把周語冰扛到肩上,只用一隻手扶着,解放出一隻手來。
對他來說,即便肩上還扛着一個人,一隻手也夠用了。
小心翼翼地繞過面前的一顆矮小的樹,林夏情願多繞點路,也不願意踩到這棵只比手臂粗一點的小樹。
林夏找到周語冰的時候,她正是被這棵樹掛着了衣服,纔沒被水沖走。
而且樹枝支撐起了她的上半身,沒有讓水淹沒到她的口鼻,不然昏迷中的她要是溺水了,絕對是死路一條。
可以說,是這棵樹救了周語冰的命,所以雖然它只是一株沒有情感的植物,但林夏也不願意踩壞它。
爬出這條不怎麼深的山溝也費了林夏很大力氣,沒辦法,他不僅只能用一隻手使力,還要注意不能磕碰到肩上的周語冰。
也就是他了,換個人來,無論如何也上不去。
終於到了地面上,林夏加快速度想往回趕,他對周語冰的情況很擔心,必須讓她儘快接受治療。
可惜走到來之前的路上時,才發現,路上的情況已經大變樣了,原本好多能通過的地方都不通了。
剛剛這段時間的大雨,讓很多地方的水流變得更湍急,還有很多地方有泥石流。
林夏繞了幾次路了,卻發現四面八方都是這個樣子,壓根找不出可以通行的路。
這種情況就算林夏是自己一個人,想出山也夠嗆,何況現在他還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周語冰。
林夏轉頭看了看肩上週語冰蒼白的臉色,咬咬牙,硬闖出去不現實,而且周語冰的情
況也不能再耽誤了。
現在只能先找一個能躲雨的地方,先把周語冰安置一下。
老這麼在大雨裡淋着,健康的人也受不了啊。
雨太大,自己搭個棚子也擋不住這種大雨,最好是能找到一個地勢比較高的山洞。
林夏發了狠,要是找不到山洞,他用斬鐵挖也要挖出個山洞來。之前尋找回去的路線時,他遠遠地看到一個山頭上好像有個山洞的樣子。
時間緊急,林夏沒多想,就把那個山頭作爲第一目的地,快速地趕了過去。
在溼滑的山坡上行走實在不是件輕鬆的事,尤其是林夏還扛着昏迷的周語冰。
艱難地到達那個疑似有山洞的位置,林夏覺得自己倒黴了一整天,終於幸運了一次,這兒確實有個山洞,而且似乎很深。
等走了進去後,林夏更是大喜過望,山洞裡居然有很多幹燥的木材!
本來林夏就一直在愁着就算找到山洞,上哪兒去找東西生火。
其實以他在野外生存的豐富經驗,即使是下雨天,找點生火的東西也不難。
但今天的雨已經大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在這種降水量下,想找到沒被浸溼的可燃物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兩人現在是從頭到腳都溼透了,不能生火烤乾衣服的話,根本受不了。
所以林夏看到山洞裡這些乾燥的木材,纔會如此驚喜,這實在是幫了他的大忙,林夏默默感謝着這個把乾燥木材放到山洞裡的人,只是他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其實這山洞裡的木材並不是一個人放進來的,這個山洞所處的位置算是接近落霞山的外圍,在晴天的時候是經常有遊人出沒的。
而這個山洞其實在一些驢友中還小有名氣,經常有喜歡體驗野外求生的人到這個山洞來過夜。
每一批來的人都會找些枯死的樹來點篝火,沒燒完的就留在了山洞裡。
而一般人都是把枯樹上面的樹枝掰下來燒完,剩下來的都是太過粗壯的樹幹,因爲不容易燒着。
久而久之,這裡就堆滿了大量粗壯的乾燥樹幹,對於別人來說這些樹幹不容易點着。
而對林夏來說,這完全不是問題,把樹幹劈成一根根小木條就行了。
山洞裡還有一些幹茅草,估計是以前有人留在這而的引火物,但林夏卻不打算用它們來引火,這些幹茅草他有其他用途,燒了太可惜。
林夏小心翼翼的把周語冰放了下來,看到周語冰的臉色越發蒼白,他心疼的同時,趕忙加快速度生火。
打火機什麼的都在之前的揹包裡,而揹包早被林夏丟了,所以他現在想生火,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鑽木取火。
這種方法說起來簡單,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但操作起來其實相當不容易。
最主要的難度就是太耗力氣,一般人沒辦法保持手一直高速搓動。
而一旦覺得手太累停下來休息一下,之前的努力就又成了無用功。
但這些對林夏來說,完全是小意思。
因爲不願意燒掉那些幹茅草,林夏用刀子在一塊比較乾燥的木頭上,刮下一些乾燥的木屑做引火物。
又劈出一塊木板,找了一根相對堅硬一些的樹枝,這材料就算齊了。
只用了三五分鐘,火就生了起來,林夏小心地添加木材,火苗漸漸大了起來,驅散了山洞裡的潮溼和陰冷。
林夏趕緊把周語冰抱到跟前,之前一直沒時間仔細檢查一下週語冰的身體情況,林夏總有些不放心。
好在周語冰雖然昏迷不醒,但頭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呼吸也比較平穩,看起來沒有大礙,林夏這才放心一些。
林夏抱着周語冰靠近火堆,他不願意再讓周語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所以乾脆坐了下來,把周語冰橫抱在懷裡。
兩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全身都溼噠噠的,這樣很難受。
林夏看着周語冰雖然蒼白但依然精緻的面容,心疼之餘也有些犯難。
就這樣穿着溼衣服肯定不行,但要讓他去脫周語冰的衣服,這也不太合適啊。
不過林夏也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做了決定,還是要把周語冰的衣服脫下來,這麼穿着溼衣服她肯定吃不消。
林夏沒那麼死板,現在不是估計這些東西的時候,此時最重要的就是周語冰的健康,其他都可以無視。
雖然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但真動手的時候,林夏還是有些遲疑。
磨蹭了半天,他也只是先把周語冰的鞋子脫了,周語冰的鞋子裡都能倒出水來,可見她的腳一定被泡得很不舒服。
果然,在脫了周語冰的襪子後,周語冰的一雙玉足雖然看着還是很精緻漂亮,但皮膚已經有些發皺。
看到這個情況,林夏不再猶豫,硬着頭皮,動手解起周語冰上衣的扣子。
這樣溼透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也難受的不行,而且他需要檢查一下週語冰身上有沒有外傷。
不過林夏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
而且隨着周語冰身上大片白色肌膚的顯露,他的手抖得越發厲害了。
林夏懊惱地搖搖頭,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脫個衣服,至於成這樣嗎。
咬咬牙,林夏努力收斂心神,終於把周語冰的上衣剝了下來。
頓時一個完美的玉體展現在林夏眼前,林夏的眼睛有點發直。
周語冰的上身只剩一件黑色文胸,襯托得肌膚更是白皙誘人,她還是昏迷不醒,所以林夏只能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而林夏一直是赤着上身的。
兩人完全是肌膚相親,林夏只覺得血直往腦門上涌,口乾舌燥,這時候周語冰毫無只覺,他就算是盡情佔便宜對方也不可能知道。
但林夏是不會幹出這種無恥的事情來的,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行把那種慾望壓了下去。
簡單檢查了一下週語冰的上身,只有一些輕微的擦傷,沒有很嚴重的傷勢,林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心跳加速,周語冰的誘惑力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抵擋的。
檢查的時候他難免要去翻動周語冰的身子,而爲了判斷周語冰的骨骼有沒有傷到,林夏還需要時不時在她身上某些位置按幾下。
周語冰的肌膚光滑柔軟,手感異常美妙,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能亂想的林夏還是有些吃不消。
但更要命的還在後面,他還得把周語冰的褲子給脫了,這讓林夏有點頭大。
剛剛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了,這要是去脫周語冰的褲子,可怎麼扛得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