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偉金就找到許傑了。
許傑聽到急促腳步聲,就知道有人朝這邊來,不過不知道是誰,而當他看到是李偉金的時候,許傑的臉上,頓時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
他現在最愁的就是沒人給他傳信,李偉金來了,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你怎麼來了。”許傑高興的問道。
李偉金急道:“我聽老師說的,聽老師說你被抓了,我就趕過來了。”
“老師說的?”許傑臉色一變,心裡突地咯噔一下,他有不好的預感。
“許傑,你得挺住,我知道你是冤枉的。”看許傑臉色不對勁,李偉金連忙說道。
“學校是不是處分我了?”許傑問道。
“嗯!”李偉金點點頭,不過沒有說話。
“怎麼處分的,你倒是快說啊!”許傑急了。
李偉金不忍看許傑,他知道許傑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全國高考,爲了全國高考,許傑都拼命了。現在告訴他被開除學籍,這不是等於要他命麼?
“許傑,其實不考大學也無所謂,只要這次出來,我就讓我爸想辦法,幫你在寧宜縣弄份好工作。”李偉金說道。
“是不是高中把我開除了?”李偉金都這麼說了,許傑還能不明白?
李偉金雖然很不想說,但是終究還是點點頭。
看着李偉金點頭,許傑頭腦一陣眩暈,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幾欲昏死過去。
“許傑,許傑你別嚇我。”看許傑這個樣子,李偉金急了。
過了一會,許傑才緩了過來,此時,他怒目圓睜,臉色無比猙獰,緊握的拳頭,指甲都深深陷入肉裡。
許傑咬牙切齒道:“秦翔宇,你個混蛋,你他媽做事也太絕了吧。”
這一刻,許傑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衝動。
如果他沒有遇到慕容蘇,沒有認慕容蘇做義父,那麼這一次劫難,他應該怎麼逃?即使李偉金把他救出來,他的人生也毀了。
想到這,許傑害怕,但是他更憤怒。
“秦翔宇?是那個混蛋害你的?”李偉金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是的!”許傑點了點頭,他看着李偉金說道:“現在沒時間說別的了,我估計他們馬上就會對我動手,然後把這件事情落井下石。一旦落井下石,就算義父出手也來不及了。”
“義父?”李偉金滿頭霧水。
許傑沒管他,接着說道:“你現在去我家,我書桌中間抽屜有個玉佩。我這還有個電話號碼,你打這個電話,就說玉佩在你手上,然後說我有難,讓他們儘快來寧宜,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李偉金點點頭。
“還有,我爸肯定也會知道這事,他情緒估計不會很穩定,你找人陪他一下,儘量安撫他,告訴他我沒事。”
“那找誰呢?”李偉金連忙問道。
此時此刻,在許傑腦海中閃過兩個人,一個劉佳,一個廖晴。
許傑幾乎就要脫口而出,說出劉佳的名字。但是話到嘴邊,許傑忍住了,他皺了皺眉,說道:“讓廖晴去吧。”
“廖晴?”聽許傑的話,
李偉金愣住了。
李偉金出來的時候,李國榮還在聊天。
李國榮看了李偉金一眼,李偉金點點頭。得到李偉金的肯定,李國榮連忙笑着對那民警道:“呵呵,老劉,下次再聊,我還有事!”
“那好,李所長你忙。”
出了派出所,李國榮連忙問道:“問清楚情況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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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金說道:“問清楚了,是秦翔宇要害許傑。”
“秦翔宇?就是他爸是秦恆的那個?”
“對,就是他!”
李國榮眉頭一下子皺得鐵緊,說道:“如果是他,那就麻煩了。”
“哥,許傑說他有辦法,他給我一個號碼,然後讓我去他家那玉佩,只要拿到玉佩,打這電話就能救他。”李偉金連忙說道。
“玉佩?玉佩……這事你確定?”李國榮問道。
在李國榮聽來,這事怎麼有些玄乎。
“嗯,確定!”李偉金點頭,對於許傑說的話,李偉金從來沒懷疑過。
“那好!”李國榮說道:“我們出發。”
很快,兩人開車到許傑的家,許傑家裡沒人,門口上着鎖,不過因爲情況緊急,李偉金也顧不得這些,他拿起一塊磚頭,就把鎖砸開。
進屋之後,李偉金按照許傑的話,快速拿到玉佩。對於這個玉佩,李偉金也沒仔細看,拿到之後,李偉金快步走了出來,然後遞給李國榮說道:“哥,就是這塊玉佩!”
在李偉金心裡,李國榮見多識廣,李偉金認爲,哥哥一定認識這塊玉佩。
李國榮接了過來,看着玉佩,他先愣了愣,因爲從手感李國榮就可以判斷,這塊玉佩價值可不菲。
旋即,他開始翻看着玉佩,很快,他就在玉佩下腳位置,摸到兩個字。摸到這兩個字,李國榮眉頭就瞬間皺得很緊,雖然他還不知道這是哪兩個字,但是他明白,這兩個字所代表的一定是身份,而且這個身份肯定不簡單,否則的話,許傑也不會讓李偉金拿這塊玉佩救他。
想到這,李國榮連忙拿起來看,一看之下,玉佩上雕刻的,赫然是慕容兩個字。看到這兩個字,李國榮神色先是鉅變,然後,他整個人猶如被電擊一般,眼眸瞪得渾圓,呆呆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哥,你怎麼了?”看着李國榮的樣子,李偉金連忙問道。
李國榮看着玉佩,突然,他無比欣喜的狂笑了起來,他看着李偉金,大聲激動的說道:“偉金,這次許傑有救了,有這塊玉佩,寧宜縣沒有誰敢動他。想不到啊,他竟然認識慕容侯爺,這可是慕容侯爺纔有的玉佩啊。”
當初慕容蘇給許傑玉佩的時候,就曾經說過,只要是在浙省內,正科級以上官員,都認識這塊玉佩。雖然李國榮沒到這級別,但是他會做人,很討領導喜歡,所以關於玉佩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
李國榮語無倫次的話語,李偉金聽不明白,但是有句話,李偉金倒是聽清楚了,那就是許傑有救了。
一瞬間,李偉金難抑內心的狂喜,緊緊抓住他哥的手臂,激動無比的說道:“哥,你說的是真的麼?你沒有騙我吧。”
“沒有,就憑這
塊玉佩,我現在都能救他。”李國榮激動無比的說道。
“但是許傑讓我打電話,說打了電話之後,纔會有人來救他。”李偉金疑惑不解道。
李國榮愣了愣,旋即,李國榮笑了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許傑讓你打電話,不是讓人來救他,而是讓人來幫他,這次秦家要倒大黴了,你按許傑的話做,我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李國榮在官道上混了這麼久,一些事情不需要明說,稍稍一點,他就能明白其中意思。
這塊玉佩,就算寧宜縣縣委書記看到,都得畢恭畢敬,言聽計從。拿着這塊玉佩救許傑,那是綽綽有餘,何必還讓人過來,讓人過來,無非就是許傑想要報仇。
“那我打電話了。”李偉金說道。
“嗯!”李國榮點了點頭。
打通電話,李偉金按照許傑交代的,一字不差的轉告一遍。
那邊迴應很簡單,就四個字,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李國榮連忙問道:“怎麼?那邊怎麼說。”
李偉金有些茫然,回道:“他就是說,他知道了,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哥,你覺得這事靠譜嗎?我怎麼感覺心虛的慌,既然玉佩能救許傑,要不就拿這玉佩去救許傑吧。”
“放心吧,相信你哥,這次寧宜縣要變天了,對了,許傑有沒有跟你說過,他跟給玉佩這個人,是什麼關係?”李國榮問道。
李偉金想了想,說道:“有,他說過,他說是他義父!”
“義父?”李國榮無比駭然。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唯獨沒想過這層關係。
過了一會,李國榮緩過神來,然後很嚴肅的看着李偉金,說道:“記住,以後無論如何,都必須維持你跟許傑這層關係,你現在拿着玉佩,我要趕回家一趟。”
“哥,你回家做什麼?”李偉金焦急道。
以他現在這個年紀,根本無法解讀大人的心思。
李國榮沒解釋,這種政治性的問題,就算跟李偉金解釋他也不會明白。
“我回家有事,你就待在這裡。”李國榮交代道。
下午三點十分,一輛黑色奔馳,從慕容家的別墅開了出來。
三點三十分,這輛奔馳上了濱海前往蘇市的高速。
“丁所長,這次事情麻煩你了,秦少交代過,只要不鬧出人命,儘可能的折磨他。”陳東笑呵呵的說道。
此時的他,坐在他的車上,在他身邊,是一位中年男子,微胖,挺着個將軍肚,帶着一副黑色眼鏡。
他就是橋東派出所的所長,丁華。
丁華笑着說道:“陳老闆放心,秦少吩咐過的事情,我一定照辦。”
看丁華答應,陳東笑得更開心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信封微微鼓起,目測裡面至少幾萬塊錢。
陳東把這信封遞給丁華,笑着說道:“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望丁所長笑納。”
看着這信封,丁華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賊溜溜的轉來轉去,不過表面依舊裝作波瀾不驚,連忙推脫道:“陳老闆太客氣了,這是我分內的事,怎麼好意思拿你的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