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試毒?”許傑很是驚訝。
以身試毒,尤其是蠱毒,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柳清風點了點頭,眼眸閃爍着濃濃的自豪。
柳清風說道:“因爲當時對蠱毒沒有任何解決辦法,唯有以身試毒,才能瞭解毒性的發作部位,以及毒性的致病原理,以此來下藥。那女子聽了之後,也很是震驚,她在家主身上下了第一種蠱毒,期限限定爲三天,三天之內家主若不破解,就會命喪黃泉。”
“家主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把這蠱毒解掉了,解掉之後,那女子下了第二種蠱毒,期限爲五天,家主又不眠不休,花了三天的時間,解掉了二種蠱毒。”
說到這,柳清風有些傷感,說道:“那時候家主身體已經極其虛弱,根本沒辦法再比試下去,不過爲了沈城百姓的安危,家主咬牙堅持着。第三種蠱毒極其厲害,期限爲七天,家主幾乎耗盡元氣,在第六天的時候,把第三種蠱毒破解了。不過由於長時間超負荷工作,家主身體完全垮掉了,在那女子服輸的瞬間,家主倒下了,然後就再也沒醒過來。”
聽到柳清風這些話,對於那個柳家先人,許傑肅然起敬。
在那個年代,人們總是感嘆英雄太少,但在許傑看來,柳家這位家主,就是英雄,而且是大英雄。
“唉!”柳清風嘆了口氣,說道:“我爺爺跟我說,當時入棺之前,要爲家主更衣,更衣的時候才發現,家主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針眼。在家主的書房中,他們還找到關於三種蠱毒的解毒方案,並且還有家主留下了一段遺囑。家主說,蠱毒不可要,惡人得之必亡國,由此可見,蠱毒毒性何其之毒。”
“百年之期過了之後,你們就打起來了?”許傑問道。
柳清風點點頭,說道:“這百年來,柳家在研究各式各樣的蠱毒,意識到蠱毒的危害性,柳家每代家主都定下一個家規,那就是遇到蠱毒門的弟子,一定要殺之,切不可留,就這樣,百年之期剛結束,兩派就打了起來。”
“那你身上的蠱毒解掉了?”許傑又問道。
柳清風苦笑了笑,說道:“有這麼好解那就好啊,我也沒必要讓你用毒藥去威脅那女人。我只能說,我暫時控制了蠱毒的毒性散發,一旦我鎮不住這毒性,那時候我就必死無疑。”
說完,柳清風看了許傑一眼,說道:“你身上的蠱毒不算很嚴重,要幫你解毒不難。”
“那你幫我解了吧。”許傑說道。
“靠,你還真直接。”柳清風翻了翻白眼。
“不能不直接,我想要命啊!”許傑笑了笑,說道。
“坐好!”柳清風說道。
許傑盤膝坐好,然後按柳清風的要求,把身上衣服都脫了。
這是許傑第二次感受柳家醫術,當柳清風第一針紮下去的時候,許傑就感覺丹田之內,一股暖流徐徐而出,然後散至四肢百骸,就像泡溫泉一樣舒服。
但是這種舒服還沒持續十秒鐘,柳清風第二針紮下來,許傑就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許傑一咬牙,全身猛地激靈。
“真他媽的冷!”許傑在心裡想道。
接下來,柳清風每一次施針,都能讓許傑感受一種極限的痛
苦或是舒服。
施針的過程僅僅只有三分鐘,但這三分鐘對於許傑而言,無異於三個小時。
“好了!”柳清風氣喘吁吁的說道。
許傑把衣服穿了起來,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柳清風臉色慘白,汗如豆大。
“你沒事吧。”許傑扶着他,連忙問道。
柳清風擺擺手說道:“身體耗虛而已,沒事的,我睡一覺,我幫你解了蠱毒,你也要幫我從那女人身上套出解藥。”
“這個交給我。”許傑點點頭。
在柳清風躺下之後,許傑也就走了出來。
“你們看着他就好,儘量不要接近他。”許傑囑咐道。
門口把守的士兵立刻回道:“明白。”
有蘇寒在這,雖然他們沒見過許傑,但是從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們大膽猜測,這個年輕人一定也是了不起的人物,所以他們會對許傑畢恭畢敬。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你的毒解了嗎?”蘇寒急聲問道。
剛纔她在外面,看到那個柳清風對許傑扎針,心裡着實着急。
“毒解了,不過他身上的毒還沒解。”許傑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蘇寒鬆了口氣。
看蘇寒如釋重負的樣子,許傑心裡很感動,但同時又忍不住想笑。如果蘇寒這個態度被柳清風看到,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憋屈。
毒解了,不過他身上的毒還沒解。
那就好。
這樣的回答,完全就是把柳清風忽略嘛。
這實在太殘忍了。
“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關心他幹嘛。”蘇寒看出許傑的意思,撅着嘴說道。
“那我是你什麼人?”許傑笑嘻嘻的問道。
蘇寒一愣,旋即很嫵媚的對許傑一笑。
看到蘇寒這個笑,許傑就意識要壞事了。
“那你想當我什麼人。”蘇寒嬌媚一笑,說道。
“親人。”許傑連忙說道。
“親人有什麼意思,頂多只能抱抱,多加一個後鼻音,還是當情人吧,情人抱完之後還能上炕。”蘇寒膩在許傑懷裡,嗲聲說道。
“……”許傑一頭黑線。
女流氓啊!
把蘇寒打發走,許傑來到關押那女人的地方。
許傑往裡面瞄了一眼,此時那女的正坐在地上,頭擡着,看着上面發呆。
很快,她就看到許傑,看到許傑的時候,她咧嘴一笑,露出潔白如月的貝齒,神情很是淡然自若,彷彿被綁着不是她,而是許傑一樣。
“打開門。”許傑對那士兵說道。
之前有蘇寒帶路,那士兵已經不敢小瞧許傑。
那士兵把門打開,許傑走了進去,不過只走進去兩步。
此時的許傑,跟那女的保持足足有十五米遠的距離。
“怎麼,這麼怕我?”那女的嫵媚一笑,看着許傑說道。
雖然姿色只是中上等,但身材確實很棒,此時坐在地上,她神態慵懶,長長的雙腿微微岔開,緊身牛仔褲裹着神秘花園,稍稍勾勒出一絲輪廓,再加上胸前那豐滿挺拔的雙巒。
這樣的坐姿,確實撩人,讓人很有一種衝上
去,扛起她雙腿就猛烈的衝動。
“不是怕你,是怕你的毒。”許傑淡淡說道。
“那還不是一樣。”那女的微微一笑,媚眼如絲的說道。
許傑看着她,冷冷的說道:“不用對我拋媚眼了,說實話,你這種級別的女人,我還看不上眼。”
聽許傑如此不客氣,那女的臉色一變,有些陰沉。
不過很快,她就又嬌笑起來,說道:“看來色?誘這招是沒用了,那你開條件吧,怎麼才能放了我。”
“很簡單,交出解藥。”
“什麼解藥。”
“蠱毒的解藥。”
“你的蠱毒不是被解了麼?”那女的笑道。
下蠱之人跟蠱蟲之間,是有一種聯繫的,這種聯繫可以用血肉聯繫來形容。
也正是因爲這麼親切,所以下蠱的人,才能操縱在人身體內的蠱蟲。許傑現在跟她這麼近,她沒感受到蠱蟲的信息,就知道許傑的蠱毒被解了。
“我的蠱毒是被解了,不過柳清風的沒有。”許傑淡淡說道。
“他的蠱毒我解不了。”那女的微微一笑,說道。
“真的麼?”許傑看着她,眯着眼睛笑着說道。
“真的!”那女的笑得很甜,笑容很有欺騙性,看上去就像純真的小姑娘一樣。
“那好。”許傑點了點頭。
說完,許傑轉過身對那士兵說道:“你這附近哪有廁所。”
“前面就有一個。”那士兵說道。
聽許傑提出廁所,那女的皺了皺秀眉,低沉問道:“你想做什麼。”
“你很快就能知道。”許傑對她微微一笑。
“去挑一桶大便過來。”許傑去那士兵說道。
聽許傑這個命令,那士兵面露難色,挑大便這種活,他實在不願意做。
“怎麼,忘了蘇寒的話麼?”許傑冷聲說道。
聽許傑提到蘇寒,那士兵連忙正色,應了聲:“是!”然後就朝着廁所方向小跑過去。
許傑蹲下來,與那女的直視。此時那女的,已經隱約猜出許傑打算做什麼。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那女的冷眼看着許傑說道。
“你威脅我。”許傑淡淡一笑。
“這不是威脅。”那女的說道:“如果你這麼對我,我發誓,苗疆所有的蠱師都會把你列爲仇人,到那時,你落在我們手裡,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可惜你現在在我手裡。”許傑聳了聳肩:“我現在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很快,一桶大便就挑了過來。
那士兵臉都綠了,放下捅之後,立刻跑得遠遠的,然後不住的乾嘔。
許傑把那桶糞便拎了進來,看到那桶糞便,那女的臉色慘白,然後捂住嘴,開始乾嘔,乾嘔了幾下,眼淚都嘔出來了。
“給我拿個勺子來。”許傑對那士兵說道。
“嗯!”那士兵強忍噁心,點了點頭,然後去拿勺子。
“我給你一分鐘的思考時間。”許傑淡淡說道。
那女的臉色陰晴不定,怨恨的看着許傑,很快,那士兵拿着勺子回來,許傑接過勺子,然後在糞桶裡掏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