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葉小刀說,李南方在給他提起賀蘭小新時,只說了一句話。
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
不知道爲什麼,賀蘭小新就相信了,相信葉小刀並沒有撒謊。
有這麼一種男人,他說出來的話,會讓人深信不疑。
既然李南方並沒有向葉小刀,透露這句話之外的任何消息,那麼葉小刀又怎麼知道新姐,已經算是李南方的女人了?
“如果你不是李南方的女人,你就不會那麼幹脆的答應我的冒昧要求。”
葉小刀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對你來說,李南方是個迷,引起了你強烈的興趣,你想通過我,來更進一步的瞭解他。”
嘆了口氣,刀爺恨恨地罵道:“唉,我確實看不慣那廝,可又不得不承認,這廝的豔福比刀爺我強很多,千萬裡挑一的極品內媚,都能被他吃到。特麼的,這老天爺還有沒有點公平呢?”
賀蘭小新的臉兒,好像紅了下:“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你與李南方是相識的?”
“因爲我開車要撞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
葉小刀看來昨晚沒有休息好,擡手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才說:“只有智商超過一百四的天才,才能從中迅速推斷出,我特反感小白臉來追求我兄弟的老婆。沒有當場把那傻鳥撞死,已經是刀爺我心慈手軟了。新姐,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智商最高的。”
馮大少開着價值百萬美金的豪車,來向嶽總求愛時,卻遭到兩個猛人的大肆破壞,智商一般的人,只會覺得莫名其妙,或者暗罵葉小刀不解風情。
可新姐這種高智商的,卻能從中看出,這兩個犯病的傢伙,絕不會是發神經,而是超級厭惡馮大少追求嶽梓童。
兩個陌生人,怎麼可能因馮大少追求嶽梓童,就當衆發瘋呢?
第一,他們中的一個,癡戀嶽梓童。
第二,他們與嶽梓童的未婚夫李南方,關係相當不一般。
除了這兩個解釋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三個理由,能合理解釋他們的發瘋行爲了。
很明顯,與嶽總情同姐妹的新姐,並不認識葉小刀,更沒聽說過她除了李南方、賀蘭扶蘇倆人之外,還與別的男人暗中勾搭.
既然是二選一的選擇題,在否決其中一個後,答案就很明瞭了。
更何況,葉小刀也明說了,他來開皇集團上班,是嶽梓童親自邀請他來的了。
正如葉小刀所說的那樣,新姐現在對李南方有着極其濃厚的興趣,渴望能進一步的瞭解他,所以在他主動腆着臉,說要給她當秘書時,當然不會拒絕了。
聽完葉小刀的解釋後,賀蘭小新嘴角用力抿了下:“但,這也不能篤定,我已經算是他女人了。”
葉小刀冷笑一聲,雙眼上翻:“假如你不曾被男人滋潤過,你會這樣的神采飛揚?”
賀蘭小新臉又開始發紅:“就算我被男人滋潤,也不一定非得去找李南方吧?”
像新姐這種天之驕女,經常去會所玩個鴨子啊,在外保養個小白臉之類的,也很正常。
“你這樣說,就是在侮辱李南方騎在你身上的努力,侮辱我的智商,更是侮辱你自己的身份。”
葉小刀這番話,讓新姐見識到了什麼是沒文化的流氓,說話太直截了,卻又不得不讓人信服:“如果你還有別的男人,就憑男人霸佔你這種美女後的自私心理,你有一個,李南方就會殺一個,有兩個死一雙,有十個就會——”
“就會殺個血流成河吧?”
“李南方和你說過這句話?”
“不是,我猜出來的。”
賀蘭小新搖搖頭:“唯有這句話,才符合你們這種霸氣男人說話的習慣。”
葉小刀雙手拱拳,歪着下巴做出您過獎了,某家很慚愧的樣子,讓新姐看着很眼熟。
好像,李人渣就曾經做過這個動作。
特麼的,這倆男人還真是一個調調,有這麼多相同的習慣。
賀蘭小新在心裡罵了一個,擡手攏了下發絲,眼波流轉間,媚力四射,再說話時的聲音,讓房間裡也忽然多了曖昧的味道:“如果你比李南方更強大,我會考慮跟了你。你知道,女人本性都是水性楊花的。”
不等葉小刀回答,賀蘭小新又說:“當然了,如果你因兄弟義氣,或者沒膽子去得罪他,那就當我媚眼拋給了瞎子看。你請向後轉,出門左拐,給我滾人吧。”
“激將法這套老掉牙的手段,對我的用處不是很大。”
葉小刀從桌子上跳下來,說:“不過你說的也對,這也是我不想招惹你的主要原因。”
“那,你不想招惹我的次要原因呢?”
“我,不喜歡吸毒的女人。”
葉小刀雙手扶着桌子,彎腰俯身看着她,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尤其你這種躲在幕後,害人又害己的大毒梟。在我心裡,五十塊錢一次的站街女,都要比你乾淨一百倍。賀蘭小新,你太髒了。”
賀蘭小新刻意釋放出來的媚態,冰凍般僵凝在臉上。
葉小刀站起身,有些可惜搖了搖頭:“真浪費了你這具千萬裡挑一的嬌軀。是誰促使你走上這條路的?把他的名字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孟東國。”
不知道爲什麼,賀蘭小新說出了她墮落深遠的罪魁禍首。
“孟東國?”
葉小刀想了想,說:“他死定了。”
“你,是怎麼辨別出香菸里加料的?你以前,也吸毒吧?”
“沒有。我從不碰這東西。”
葉小刀忽然自豪起來,也沒忘記趁機踩他的兄弟,再次打擊賀蘭小新:“就像,我從來都不會騎吸毒的女人。”
“能不能不用騎這個字眼?”
賀蘭小新有些羞惱:“儘管我承認,這個字眼是你們男人最愛說的,但請你給我保留點可憐的自尊。”
“對不起,我改,上。”
“我覺得,用睡這個字眼,更委婉一些。”
“好吧,那就是我從來不睡吸毒的女人。”
“嗯,這樣聽起來就順耳多了。”
賀蘭小新吸了下鼻子,問道:“既然你從不吸毒,那你怎麼能在只吸了一口煙後,就能察覺出裡面加了料,推斷出我是控制那邊的幕後大毒梟呢?”
葉小刀不答反問:“你在金三角的代言人,是查猜吧?”
“你怎麼知道?”
賀蘭小新脫口反問。
“在你選擇查猜爲代言人之前,你應該花費很長時間,去摸他的底吧?”
葉小刀又來了一個不答反問。
智商超過一百四的賀蘭小新,稍稍愕然了下,就明白了:“原來,你就是查猜在五年前的那個幕後大老闆。”
四年前,遭受婚姻沉痛打擊的賀蘭小新,決定報復社會後,幾經思考後,選擇了製毒、販毒這個號稱死亡最快的職業,以她賀蘭大小姐的身份,暗中動用強大的人脈,把邪惡的觸手,慢慢伸進了金三角。
她要選擇一個絕對效忠於她的代言人,來實現她的最終夢想,那麼在尋找這個人時,當然要在暗中反覆考察,徹查鎖定的幾個人選了。
就是那時候,在金三角有着一定實力,野心,工作能力,卻沒有有力保護傘,來保護着他大幹一場的查猜,在賀蘭小新暗中對他幾經考察後,從幾個人選中脫穎而出。
既然已經秘密把查猜查了個底掉,賀蘭小新當然很清楚在她鎖定他爲代言人之前,曾經做過哪些事了。
好像天生就該當個大毒梟的查猜,五年前就已經是某神秘客的代言人了,而且工作相當出色。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查猜展現出他超級優秀的毒梟天賦,毒品事業蒸蒸日上時,充當他背後保護傘的神秘客,卻忽然收手退出了毒品界。
作爲神秘客的馬仔,查猜根本不知道老闆爲什麼忽然退出,就像他始終不知道老闆是誰那樣。
老闆莫名撤出毒品界後,查猜又成了沒孃的孩子——就在他極度失落時,賀蘭小新出現了,他的生命,再次迎來了曙光。
當年神秘客是誰,爲什麼會忽然撤走,現在又去做什麼了等問題,查猜很想知道。
而賀蘭小新,則更想知道。
生性好疑的新姐,總是懷疑神秘客的忽然撤出,把查猜這個金三角最出色的馬仔留給她,可能是個針對她而來的陰謀,所以這四年中,她始終安排專人,在暗中調查神秘客。
始終沒有任何結果。
現在她知道結果了。
結果,此時就站在她面前,像個帝王那樣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雙眼裡帶着蔑視一切的不屑,讓她會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想匍匐在他腳下,親吻他腳趾的羞惱衝動。
看到這個眼神後,賀蘭小新想起了李南方。
那個已經騎過她幾次的人渣,有時候在不經意間,就是用這眼神看她的。
“對,我就查猜的第一任幕後老闆。”
葉小刀眨了下眼睛,那種讓新姐感到極度不爽的不屑眼神,消失了:“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在放棄查猜後,很快就會有人重新頂上他,選拔他當代言人的。但我確實沒想到,我的後任居然是你。新姐,這說明咱們很有緣啊。”
“不算有緣。”
賀蘭小新提出了反對意見,輕聲說:“如果真有緣的話,那麼就該讓我在認識李南方之前,認識你。”
“你早就認識我,我也不會像李南方這樣在意你的。”
“葉小刀,你有沒有搞錯?”
賀蘭小新不願意了:“你說,李南方會在乎我?”
葉小刀淡淡地說:“如果他不是在乎你,你早就變成一個死人了。別以爲,你賀蘭家大小姐的身份,會讓他對你有所忌憚。其實你在他眼裡,與那些五十塊一次的站街女,沒什麼兩樣——”
啪的一聲,賀蘭小新猛地一拍桌子,羞惱的叫道:“能不能別老拿我和站街女,相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