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飛,我給你介紹,這是李組長,這一次我們的行動由他負責。”馬致遠把中年人介紹給鍾曉飛。
鍾曉飛滿臉堆笑的點頭,紀委的組長可能比市長都大,鍾曉飛一點都不敢大意。
中年人衝他點點頭,樣子很高傲,好像根本不屑跟他講話,只轉過來看着馬致遠:“小馬啊,工作是工作,朋友是朋友,你千萬不要把這兩件事情混在一起,我們紀委可不是一個講情面的地方,你,明白嗎?”
“明白,他有傷,我們只能這樣安排。”馬致遠語氣平靜的回答,態度不卑不亢,看來他對這個李組長,並不畏懼。
鍾曉飛卻是一股火,心說這個李組長是故意說給我聽呢?難道我躺在牀上是受了你們紀委的優待嗎?難道我要帶着手銬被你們審問,你才心滿意足?心裡對這中年人的印象更加的惡劣。
“明白就好,你抓緊辦吧,上面盯着這件事呢。”李組長冷冷的說了一句,揹着手,走了。
馬致遠目光他離開,什麼也不說,等他走出房間了,馬致遠在牀邊的沙發上坐下,臉帶微笑,情緒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他笑問:“怎麼樣,昨晚睡的還好吧?”
“好。”鍾曉飛把右手探到後背,呲牙咧嘴的摸了一下包紮的繃帶。
“呵呵,別摸,越摸越疼。”馬致遠笑:“李醫生說了,你這只是皮外傷,不礙事的,等傷口癒合,注意不要感染就好了。”
鍾曉飛把手伸回來,笑:“我聽說,被拘留的,好像也管飯吧?”
馬致遠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你看我都忘了,你還沒有吃飯呢,”轉頭向外面的客廳喊:“小王,鍾先生的早飯呢?”
一份早餐擺在鍾曉飛的面前。
鍾曉飛狼吞虎嚥,一口氣吃了一個精光,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太餓了。
他吃飯的時候,馬致遠靜靜的看着他,目光閃爍,心事很重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當鍾曉飛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臉上立刻又露出了笑。
“吃完了。”鍾曉飛抹抹嘴,舒服的伸伸腰。
“好,那……”馬致遠張口要問。
“不用問了,我帶你去取資料。”鍾曉飛站了起來。
他的痛快讓馬致遠有點意外,馬致遠站起來,笑着點頭:“好。”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鍾曉飛說。
“嗯,你講。”
“除了資料,別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也不要再問我其他,”鍾曉飛清楚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只是一個小百姓,不想參與到政治旋窩中,交出資料之後,你要保證我和我對象,還有我小姨子的安全,我們三個人要馬上離開海州,你能保證嗎?”
想了一夜,鍾曉飛覺得,還是離開海州最安全,如果能得到馬致遠的保證,而他也沒有吐露陳書記和李市長的事情,沒有當證人的後遺症,而且他也交出了資料,沒有被要挾的價值,只要他遠離海州,相信焦頭爛額的陳書記和李市長,在短時間之內,應該沒有精力去找他的麻煩。
“好。”馬致遠答應的也很乾脆。
看來,那份資料纔是重點中的重點,只要能得到資料,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
“資料在哪裡?”馬致遠問。
“資料我放在快遞裡,發到了我一個朋友的家裡,算時間,今天應該已經送到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取。”
“快遞?”馬致遠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目光裡面充滿了讚賞,顯然他對鍾曉飛藏匿資料的方法,非常欣賞。
鍾曉飛和馬致遠坐着白色的suv離開,前後各有一輛車護衛,三輛車也算是浩浩蕩蕩。
路上正好經過市政府的附近,鍾曉飛遠遠的看着市政府,不知道里面的陳書記和李市長,現在正在忙乎什麼呢?
在離着李雪晴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鍾曉飛借了馬致遠的手機,撥通了李雪晴家的號碼。
“喂?”過了好久,李雪晴才接電話,聲音有點沙啞沉醉,像是還沒有睡醒,從被窩裡面伸出小手接電話的樣子。
“是我。”鍾曉飛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手機那邊先是窒息了一秒鐘,然後就聽見李雪晴跳了起來:“啊啊,鍾曉飛,你在哪啊?你不是紀委的人帶走了嗎?啊,你急死我了啊……”
“我現在就在你家的家門口。”鍾曉飛淡淡的笑:“你打開窗戶就能看見我……”
說話間,白色的suv已經到了李雪晴小區的樓下。
停住車,鍾曉飛推門下車,跟馬致遠微微一笑:“走吧……”帶着馬致遠和四個年輕人上樓,剛進樓梯口,就看見一個穿着圓通快遞t恤的年輕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是送快遞的嗎?”鍾曉飛問。
“是啊。”因爲樓道有點小,快遞員站在樓道一邊,爲他們幾個閃開上去的通道。
“是給601送的嗎?”
“是。”
鍾曉飛笑了一下:“真準時!回頭我得給你們公司送錦旗。”
快遞員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有點莫名其妙。
馬致遠和四個年輕人加快了腳步,因爲資料已經送到了。
鍾曉飛和他們一口爬上了六樓,按響門鈴。
“來了。”聽見李雪晴嬌滴滴的聲音在答應。
然後腳步聲響,慢慢的向門口走了過來。
門開了,一張國色天香的粉白美臉出現在門裡,紅脣輕輕的額咬着,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裡面充滿了驚喜和擔心,但是當看見站在鍾曉飛身後的馬致遠他們的時候,美人的眼光立刻就黯然了一下。
“閃開啊,你堵着門口乾什麼?不歡迎我們嗎?”鍾曉飛笑。
李雪晴白了他一眼,開門,請他們進屋。
李雪晴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面是七分的牛仔褲,樣子很休閒,充滿了青春靚麗的美,長髮在頭上盤了起來,隨便的打了一個髻,肌膚雪白,脖頸修長,全身上下盪漾着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美。
馬致遠還好點,跟在他身後的四個年輕人,看着眼睛都直了,其中一個張着嘴,瞪着眼,口水順着嘴下往下流,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一進客廳,鍾曉飛一眼就看見擺在了客廳茶几上的一個灰色的小包裹。
沒錯,這正是他放在圓通快遞的包裹。
馬致遠也看見了,然後他快步的走過去,雙手將包裹端了起來,轉頭看向鍾曉飛,用目光詢問,是它嗎?
鍾曉飛點點頭。
馬致遠低下圖,目光嚴肅的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包裹,確認沒有打開過之後,他鬆了一口氣,笑着說:“曉飛你的美女朋友怎麼這麼多?給我介紹一下吧?”
鍾曉飛笑:“其實不用我介紹,因爲雪晴對你的名字如雷貫耳。”
“是嗎?”馬致遠有點疑惑。
鍾曉飛看向李雪晴,笑:“雪晴,這位帥哥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馬致遠,你不是哭着喊着,要我把他介紹給你嗎?好了,現在我完成你的心願了!”
“你就是馬致遠啊?”李雪晴愣了一下,然後咯咯的笑了,伸出雪白的小手和馬致遠握手:“我是徐佳佳的好朋友,或者說是最好的酒友。”
馬致遠也笑了,徐佳佳拉近了他和李雪晴的關係:“原來你是佳佳的朋友啊,怪不得怪不得。”
“是啊,鍾曉飛老是在徐佳佳的面前,誇獎你的好,說你長的又高又帥,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的帥哥!咯咯,我聽的多了,今天一件果然名不虛傳!”李雪晴的眼睛笑成了兩輪彎月。
她本就是一個笑美人,這一笑起來更是風情萬種,迷死人不要錢。
馬致遠身後的四個年輕人的眼睛都直了。
鍾曉飛眯着眼睛,欣賞着李雪晴勾引人的美態。
馬致遠的臉也有點紅,不過他的定力顯然比鍾曉飛和四個手下要強大的許多,他聲音平靜,態度依舊是不卑不亢,雖然目光忍不住在李雪晴的美臉上多看了兩眼,但絕對沒有癡迷。
這一點,讓鍾曉飛佩服。
ωωω⊕ttκa n⊕℃ O “想不到你居然是紀委的?”李雪晴眨着眼睛笑:“不過這樣也好,我就不用擔心鍾曉飛在裡面被人虐待了……”
“胡說什麼呢?”鍾曉飛皺着眉頭苦笑:“我又沒有犯罪,我現在是配合調查,是證人!”
“如果是證人,馬致遠爲什麼不放你呢……”李雪晴咬着嘴脣,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她這句話明着是問鍾曉飛,其實是在問馬致遠。
“馬上就可以放了,不過鍾曉飛還得跟我們去辦一點手續。”馬致遠的臉上帶着笑,雙手一直端着那個快遞,像是端着一個寶。
“咦,馬致遠,你拿我的快遞幹什麼?”李雪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好像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馬致遠居然拿了她剛剛送來的快遞。
馬致遠笑了一下,目光看向鍾曉飛,顯然,他要鍾曉飛進行解釋。
鍾曉飛苦笑了一下,向李雪晴解釋:“雪晴,這快遞是我發給你的,但現在,他屬於馬致遠了。”
李雪晴眨眨眼,咬着嘴脣,眼睛裡面還有疑問。
鍾曉飛苦笑:“好了,你不要問了,總之這個快遞交給馬致遠是最好了,以後我就沒有麻煩了。”
李雪晴嘆了一口氣,美目閃閃,沒有再說話。
馬致遠帶着鍾曉飛離開。下樓之前,鍾曉飛向李雪晴擺手:“別送了,你給怡潔打一個電話,告訴她我現在很好,晚上就可以一起陪她吃晚飯了。”
李雪晴神秘的笑:“你確定?”
“當然。”鍾曉飛看向馬致遠,既然他已經交出了資料,馬致遠肯定會兌現諾言,放他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