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浮屍案,一夜間百餘人離奇死亡浮屍洛河,雖然網上封鎖了一切消息,但晉熙市口口相傳,卻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可是,江羽暗中調查之事,張開勝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神色略顯古怪,半響沒說話。
張開勝道:“小江,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勝天幫作爲晉熙市最大的幫派,成員衆多,分佈廣泛,所以這晉熙市發生個大事小情,我都能很快收到消息。”
“你在調查我?”江羽略顯不悅,如此說來,張開勝很可能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張開勝卻笑道:“小江你言重了,不過你突然出現在清北中學,又幫助了小強,我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警惕心難免比常人重些,所以這才略微做了一些瞭解。不過你放心,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相反的,爲了表示我的感謝,或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提供幫助?什麼幫助?”
“有關洛河浮屍案的線索。”
“你有線索?”江羽倒不算驚訝,畢竟張開勝也說了,勝天幫作爲晉熙市最大的幫派,分佈廣泛,成員衆多,能收集到一些不爲人知的線索也不足爲奇。
只是——
“您刻意調查,難道就只是爲了幫我?”江羽不得不懷疑張開勝的動機。
щшш●тт kan●¢○ 張開勝卻道:“我只說可以給你提供一點幫助,但並沒有說我能提供什麼具體的線索。”
“什麼意思?”江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張開勝道:“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可以從他那裡,得到你想要的線索。”
“那麼……你的條件是什麼?”
張開勝道:“我說了,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謝而已。”
江羽凝眉,如果張開勝的目的真的只是這麼簡單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卻在此時,包間門口的走廊裡涌進來二十來人,懷裡都藏着匕首棍棒等武器。
人羣裡,馬力杵着柺杖,傷筋動骨三個月,他還沒好利索。海哥的鼻樑有些塌陷,貼着敷料。
這兩人都是一臉怨毒,馬力叫囂道:“今天一定要廢了那孫子!”
海哥道:“這裡是別人的地盤,呆會兒動作一定要快,打完就立刻撤!”
“明白!”衆人喊了一聲,黃毛嘭的一腳把門踹開,掏出懷裡的棒球棍,率先衝了進來!
“嘭!”
黃毛一棒子朝江羽的肩膀打過去,然而江羽的反應卻是極爲迅速,一偏身子便躲開了,不過這一棍子,倒是讓這一桌不便宜的好菜報廢了。
門外一個又一個混子衝進來,還好張開勝訂的包間夠大,否則人都站不下。
他們紛紛揮動着武器,不斷攻擊江羽。
然而江羽身形敏捷宛若游魚,在人羣中不斷遊走,竟是沒有一人能夠觸碰到他。
江羽只是躲避,但並沒有出手傷人。
他在等,等張開勝作出反應。
以江羽自身的實力而言,打趴下這二十幾個混子沒有任何難度,可他卻沒有這麼做,因爲他知道張開勝是勝天幫的老大,所以打算看一出好戲。
“啪!”
張開勝拍了一下桌子,然而陰沉着臉,緩慢的說道:“都不想活了是嗎?”
衝進來的混子們原本的目標只有江羽,但聽張開勝這麼說話,卻紛紛怒目而視,更有一人在張開勝面前晃了晃手裡的匕首,叫囂道:“今兒沒你什麼事,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啊……”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痛苦的慘叫了起來。
只見張開勝迅速奪過他手裡的匕首,然後把他的手按在桌子上,一刀插了進去,鮮血瞬間染紅了卓布。
張開勝出手太過凌厲,以致於一時間讓那麼混子們都膽寒了,不敢有所動作。
“海哥,海哥!”一人忙喊道,“這有人傷了我們兄弟!”
張開勝的眼神太可怕,那些混子們只能讓自己的大哥出面。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以致於杵着柺杖的馬力和海哥還沒進門。
“媽的,傷我們的兄弟,直接給他廢了,這還要老子親自動手嗎?”海哥罵罵咧咧的走進來。
“好勒!兄弟們,廢了他!”
因爲海哥走進來,那些混子們也有了些底,當即朝張開勝圍攏,紛紛拿着武器打向他。
“敢幫忙的,都給老子揍了!”因爲在飯店吃飯,肯定不止江羽一個人,海哥這句話,就是爲了嚇唬人。
然而,當他走進來看到張開勝那一刻,腿都軟了。
“勝……勝哥……”
此時此刻,海哥的手下們正高舉武器,海哥也不知道從哪兒爆發出來的力量,一瞬間衝到張開勝跟前將他護住。
海哥知道,剛纔就算開口阻止,肯定也會有人收手不及傷了張開勝,所以他直接選擇了用自己的身體幫忙抗住。
見海哥突然護住張開勝,混子們也都紛紛收手,但還是有好幾棍子打在了海哥的背上。
“海哥,你這是做什麼?”
“海哥,你沒事兒吧?”
混子紛紛關切道。
然而海哥卻顧不得他人的關係和身上的疼痛,當即撲通一下跪在張開勝面前,戰戰兢兢道:“勝哥,我……我不知道您在這裡……”
混子們全部懵逼了,這是個什麼情況,他們是來打人的唉,怎麼自家老大一進來就給人跪下了?
張開勝作爲勝天幫老大,除開最早打地盤的時候,基本很少露面,所以晉熙市的普通混子大多不認識他,像海哥這樣手底下有幾十個弟兄的混子頭頭,跟張開勝也不過有數面之緣,只能說相互間認識。
江羽毫髮無傷的坐在一旁,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這般場景,可比他自己打趴混子們有趣多了。
張開勝用紙巾擦了擦受傷沾染的鮮血,動作很緩慢,二十幾人的包間裡,一時間靜的出奇,就連那個手掌被匕首貫穿的混子都忍着沒敢出聲。
這一刻,安靜的包間內幾乎可以聽到海哥那因爲恐懼的劇烈心跳聲。
張開勝擦乾淨了手,將紙巾仍在海哥面前,這才冷冷的說道:“彭海,今天這個事兒,你說我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