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樣子真的有些奇葩,但慶幸的是,街上的人對他們沒有一點好奇。
於是,兩人便大搖大擺的上了街,這般模樣,估計就算是上空的妖神巡衛看見也不會多留意他們幾眼!
他們第一步,還是去商鋪買了好幾件衣服,這般模樣,就算別人不在意,他倆也覺得不大好。
兩人走了幾條街,就看見了好幾撥妖神巡衛經過,江羽刻意判斷,如今在城西的位置,妖神巡衛佈置的人手最多,而當初封峻也在城西幫他阻擊過妖神巡衛,所以……封峻如今的位置,很可能就在城西!
“小月月,你多留意妖神巡衛的動向。”
“放心啦,我明白!說來,我在破廟餓了一天了,咱先去吃點東西如何?”
“真是個吃貨!”江羽無語道,“跟封峻那傢伙有得一比,我估計你倆應該會有共同語言。”
“封峻是誰?”
“就是我當初跟你說的那個單身狗!”
“嘶!”
花月倒吸一口涼氣,驚悚道:“你居然還惦記着狗的事兒!”
“我說的單身狗其實是一個人!”
“一會兒狗一會兒人的,你當我沒讀過書啊!”
“行啦行啦,別廢話了,你不是餓了嗎,隨便找家店吃東西去!”
說來江羽也是有些餓了,之前對抗四十多妖神巡衛,真炁爆發得太厲害,後來他又受了傷,需要吃點東西補充一下。
兩人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一家酒樓,卻當場被店小二攔在了門口。
“去去去,哪裡來的乞丐,滾一邊去!”店小二的態度很不友好。
花月當時就怒了,直接一腳把店小二踹了出去,然後大搖大擺往裡走,並哼哼道:“連我都敢攔,不想活啦!”
“哎我去,砸場子是吧?”掌櫃的頓時招來幾個打手,上前準備教訓花月一頓。
然而,花月卻直接掏出一定五十兩的銀子扔在了掌櫃的手裡,豪氣道:“去,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都給我上三份,再燙一壺好酒!”
捧着沉甸甸的銀子,掌櫃臉上的怒意一下子就一掃而散,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道:“客官您請先坐着,菜馬上就好!”
那店小二還躺在地上哎喲喲直叫,掌櫃的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吼道:“還躺着幹嘛,快去給這位客官湯壺好酒來!”
很快,滿滿一桌豐盛的菜餚擺在眼前,兩人立即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
此時此刻,城西某四合院中,後院的菜地裡,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偷偷的拔別人蘿蔔吃。
咔擦咔擦!
啃蘿蔔的聲音十分清脆,偷菜賊一臉的滿足。
“唔……好水嫩的蘿蔔,堪比山珍海味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封峻。
封峻在城裡躲躲藏藏幾天,他身上又沒有銀子,孤身一人只能偷偷摸摸的在別人菜地裡找點吃的。
“不知道江羽有沒有我這麼好命,能找到這麼大的白蘿蔔!”
封峻如實想着,殊不知江羽此刻正在某酒樓裡大快朵頤,那纔是真正的山珍海味!
“該死的偷菜賊,我就說我這兩天我家的蘿蔔怎麼全剩坑了,原來是你個小賊!”
一個夫人憤怒的聲音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然後自遠處飛來一把掃帚,封峻脖子一縮,立刻跳牆逃了。
……
當江羽正在飽餐時,突然吵鬧的街邊傳來一陣鐵鏈摩挲的聲音,他立刻擡頭,只見一妖怪正拉着一個奴隸從酒樓門前經過。
他立刻按住花月的手。
“喂喂,你幹嘛啊,這麼多才還怕我跟你搶不成?”花月當即不滿的說道。
“誰要跟你搶吃的了?”
“那你按我的手幹嘛,難道想佔我便宜不成?”
“想什麼呢你!看見外面那個奴隸了嗎,去幫我買回來!”
“你買他作甚,難道你這種境界還想找個下人服侍你?”
“沒工夫跟你解釋那麼多!”
“那我還沒工夫去呢!”
江羽臉一沉:“現在,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去給我把他買回來!”
花月很不爽的起身,一邊朝外走一邊嘟囔道:“就知道拿這個威脅我,算什麼本事啊!”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花月腰纏萬貫,不論她穿的如何,只要給得起錢,別人就願意跟她交易。
所以,買奴隸的事很順利,不一會兒花月就帶着那奴隸進來了。
江羽打量他一番,這人四十來歲,碰頭散發,渾身傷痕,赤裸上身,腹部有道道印記。
“這……”
江羽有些駭然,這印記並不是封印修爲的印記,而是被人廢了修爲的痕跡!
“坐下吃點吧。”江羽對那奴隸說。
奴隸就站在那裡,沒說話,一動不動。
江羽拿着一個雞腿遞給他,他瞥了一眼江羽,確定江羽沒有逗他,纔拿過去如惡鬼般啃了起來。
“慢點吃,還有很多。”
花月嘟囔着嘴道:“真不知你買個奴隸做什麼,還對他這麼好!”
因爲花月的不滿,所以後面江羽數次邀請那奴隸坐下一起吃,他都不敢,只有江羽遞給他吃的,他纔敢吃。
吃的過程中,奴隸一直一言不發,直到獨自填飽,才真誠的看着江羽,說了聲:“謝謝!”
作爲奴隸,忍飢挨餓是常事,就算有吃的,都不過是一些別人剩下的硬的像石頭的饅頭之類的食物,像肉這種食物,他們想都別想!
江羽見那奴隸如此,心中實在氣憤。
此刻,他已經十分確定,那奴隸是人類,是捉妖師,然而卻被妖怪當做奴隸如此虐待,實在讓人憤怒!
陰城的人,對人類和特別是捉妖師有很大的怨氣,由此推想,那些奴隸,很可能全部都是被廢掉修爲的捉妖師!
啪!
想到這一層,江羽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木桌頓時散架,桌上的盤子便乒乒乓乓的幾乎全部被打碎了。
“喂!你是吃撐了還是腦子進水了啊,咱們還沒有吃完啊!”
花月憤憤不已,掌櫃的一驚,忙過來詢問道:“客官,你這是怎麼了?”
剛纔花月給的五十兩,除了飯菜,已經足夠賠償的了,所以掌櫃的沒有計較江羽打算桌子和盤子的事,生怕他是吃的不高興了。
“走!”
江羽二話不說,拉着花月就離開,那奴隸愣了愣,迅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