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那邊販賣麻藥的大販子?
這是個什麼鬼?
韓瀟無視掉了所謂的藥頭生,微微一笑,說道:“哈哈,張叔你激我?”頓了頓,韓瀟才道:“不過,爺們的話既然出口,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這消息要是真的,我今晚還真想去會一會那兩個傢伙……”
“韓生好魄力。”張益瞳孔縮了縮,“……不過,還是算了吧~他們今晚去的人不少。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韓生這麼做,有點太冒險了。”
老子想要怎麼做,還用得着你來摻和?
韓瀟眯了眯眼,也不回答,轉而轉移話題道:“對了,張叔,我聽阿彪叔說,他手下兄弟的武器,有一半都是從你這裡拿的?不知道張叔這裡都有什麼傢伙,能不能拿幾個給我用用?我這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趁手的東西……”
“這是小事!這裡湊巧就有一些傢伙,韓生要是願意,拿去用就是。”
張益說着,站起身來,在前方領路,把韓瀟他們帶到了茶館後面的一個地下室裡。
這個地下室,簡直就如同是一個軍火展示庫一樣,各式各樣的輕武器都有好幾把,成色看上去有八九成新的那種,在角落那裡,還擱着一個火箭筒,看模樣是跟阿彪船上那個一樣的那種。
韓瀟挑挑揀揀,最後只挑了兩把ero衝鋒槍,拿了二十多個彈夾;一張桌子上堆着的十幾個小甜瓜,也被韓瀟攬入懷裡。
韓瀟身旁的阮陳梅香還是第一次看到武器庫,一副呆愣愣的樣子。韓瀟想了想,摸了兩把格洛克遞給了她——想要親自報仇,又怎麼能沒有趁手的武器?格洛克的後坐力不算太大,用來自保殺人,都算不錯了。
而且,聽皮貨張說的。阮陳梅香的目標喪狗兵,也不過就是一個收保護費的小頭頭而已,根本都算不得有什麼威脅的。阮陳梅香有着兩把格洛克,要幹掉喪狗兵都是輕而易舉。
挑好了槍,順手抄了架子上的一臺軍用望遠鏡,笑着問道:“張叔,你說的四眼黃還有阿嫖他們兩個,晚上大概幾點在倉庫區那裡碰頭?”
張益愣了一下,到:“大概晚上11點吧?韓生,你還真打算……”
韓瀟笑了笑。沒有說話。
……
肩膀上挎着一個鼓鼓的帆布揹包,韓瀟笑眯眯地出了茶館,從站在外面的阿威手裡面拿過了越野車的鑰匙:“車借我用一晚上。”
“哎?”阿威愣了一下,想要抓住韓瀟。
從後面出來的張益擺了擺手:“阿威,住手。”
阿威聞言,把手收了回去。
韓瀟和阮陳梅香上了車,一路開到了京泰河沿岸。
晚上的京泰河,人並不少。不僅河邊人多,就連河面上還有一些夜景觀光遊輪開動着。船上一羣遊客指指點點,興致不弱。
韓瀟從帆布包裡摸出了一把格洛克,上好了子彈,塞到了阮陳梅香的手裡:“我出去一下。大概十幾分鍾以後回來。你自己在車上等着,別害怕。要是有人亂砸車,你就讓人進車裡面,拿槍指着他。不聽話的。直接開槍殺掉,明白沒?”
“我、我不敢……”阮陳梅香手裡面拿着槍,但卻抖個不停。
韓瀟白眼一翻:“有什麼不敢的?還想不想殺喪狗兵報仇了?你現在連拿槍的膽子都沒有。到時候我把喪狗兵綁到你跟前,你有膽子殺他沒有?”
“……”阮陳梅香不再說話,但握着槍的手,總算不再顫抖。
韓瀟又鼓勵了阮陳梅香幾句,才轉身下了車。下車的時候,韓瀟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話說,他這好像是在鼓勵軟妹子拿槍殺人啊!這說好的節操呢?
在京泰河邊找到了一處租賃汽艇的地方,韓瀟摸出了一沓美元,那個南越人老闆什麼抵押、證件之類的都不要,就讓韓瀟隨便挑——韓瀟拿出來的那一沓美元,都夠他在舊貨市場裡再買兩個二手汽艇了。
夜色中,韓瀟乘着汽艇駛入京泰河中,帶起一條白色浪花。
汽艇避開了較大的觀光船,找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韓瀟才停下了汽艇,看着河水下,小聲地嘀咕道:“章魚君,這裡可不是沒人的大海上,周圍遠處可有不少人都盯着這呢!你可千萬不要露面,也千萬別給我搗蛋,知道不……現在,把你的兩條觸手暫時給我用一下,我一會還你。”
過了幾秒鐘,韓瀟才聽到水底下傳來兩道輕微的“刷刷”聲,然後兩條金屬觸手主動纏到了韓瀟的手裡面,又從水底下脫離,一點點地縮小,最後變成了不到一米長,纏在韓瀟的腰間。
“呼……”
看看腰間就跟兩條皮帶一樣的章魚觸手,韓瀟心裡面鬆了口氣。
這隻喜歡搗蛋的章魚總算是聽話了一回,沒有給他添亂……
韓瀟心裡面還正想着,忽然間,汽艇周圍彷彿被什麼攪動似的,濺起了一片水花,把韓瀟從頭到腳淋了個遍。
“噗……”韓瀟吐了口水,看看水面,“……尼瑪!”
這隻坑貨!
機械章魚的觸手也拿到手,韓瀟乘着汽艇回到了岸邊,把汽艇還給了那個南越老闆。
快步回到了車前,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旁邊阮陳梅香一看韓瀟回來,就如同是觸電似的,直接把手裡面的手槍扔到了韓瀟跟前:“韓、韓大哥,你回來了……”
韓瀟手忙腳亂地把那把格洛克退掉子彈,無語地看着阮陳梅香,忽然有一種給這軟妹子一巴掌的衝動——
尼瑪看到老子就把槍給扔過來,也不知道把保險給關上,不怕走火啊!
“……算了……”韓瀟心裡面嘀咕一聲,然後問道,“我晚上要去倉庫區那邊,你要不先回酒店待着吧?”
“不要,我也要一起去。”阮陳梅香想都沒想。
現在在她心裡,根本沒有一個地方。比韓瀟的身旁更加安全。
韓瀟白眼一翻:“你跟着一起去幹嘛?你又不會殺人,只會添亂。”
“我、我可以的……”阮陳梅香柔柔地開口。
“呵……”
你特麼剛纔還把手槍扔我身上:“……可以也不行。”
韓瀟說罷,阮陳梅香頓時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低着頭,眼角還噙着淚水,一副很可憐的樣子。這副模樣,要是換做是其他的事情,韓瀟或許還真就答應了。不過,他這次要去辦的,可不是逛街、吃飯、買衣服之類的小事。韓瀟直接無視掉,把車開回了酒店。
扛着那個裝滿武器的帆布揹包,韓瀟和阮陳梅香回到了酒店裡面。
韓瀟眯着眼睛躺在牀上養神,不知不覺中,便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從帆布揹包裡面拿出了兩把格洛克交給了阮陳梅香,又交給她幾個彈夾,韓瀟才站起身來,出了房間。
阮陳梅香望着茶几上的兩把手槍還有幾個彈夾,銀牙一咬。顫抖着手伸了出去,抓起了兩把格洛克,別在腰上,又把彈夾全部裝進了衣服兜裡。
站在窗戶前。看着那輛黑色的越野車緩緩離開,阮陳梅香小手握拳,用力捏着,似乎在給自己鼓勁兒似的:“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我、我要給阿爹報仇。我不要成爲累贅……”
嘴裡面一個字一個字地擠了出來,阮陳梅香本來略帶迷茫的眼睛,變得堅定、明亮起來。
拿起水果盤裡的水果刀。阮陳梅香一手抓着自己的一頭長髮,用力一刀,只留下一頭參差不齊的短髮。割掉的頭髮隨意地擺在了桌子上,阮陳梅香一邊向着門前走去,一邊把額頭前的劉海全部割掉。
一分鐘後,阮陳梅香出現在了酒店門前,伸手招來了一輛出租車:“去倉庫區,六區。”
……
晚上十點半。
天空中烏雲壓頂,之前還可看到月亮的晴朗天,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空蕩蕩的倉庫區內,路邊的霓虹燈已經壞掉了一半。昏暗的燈光下,雜亂的垃圾時不時得隨風飄起,空中飛舞一段距離,又落在不遠的地方。
沉悶的空氣,預兆着大雨的來臨。
舊城區的倉庫區,原先是爲了便利海防港還有京泰河的運輸才修建起來的。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舊城區的區位優勢已經不太明顯,倉庫區的配套措施也只能算是一般,也就慢慢被人棄用。現如今的倉庫區,已經基本上成了一片無人光顧的地區。
就算偶爾有人,大多也只敢白天來這裡。晚上的時候,罕有人至。
越野車停在了倉庫區外大約五百米的一個停車場內,韓瀟從車上下來,走到路邊的一條小巷內,把帆布揹包裡的銀色面具,戴在臉上。
銀色面具似乎稍微蠕動了一會,最後死死地貼在了韓瀟的臉上。
伸手在臉上摸了兩把,韓瀟嘴角微微一咧:“這面具有幾分意思。按照祖爺爺的說法,應該是一件奇門異寶了吧?”
心裡面嘀咕着,韓瀟又從帆布包裡摸出了一件黑色長雨衣,套在了身上。
伸手腰間一抓,兩條機械章魚的觸手握在手中。
夜幕中,韓瀟觀察了一下附近,只有寥寥幾乎人家開着燈。
“長!”
韓瀟心裡面嘀咕一聲,一條章魚觸手瞬間變成十米遠,拉扯着韓瀟上了一處矮房頂上,兩條觸手就猶如是兩條腿似的,帶着韓瀟從房頂上向着倉庫區而去。
一戶普通人家,男主人快速地拉上窗簾,想象着那個在屋頂上快速移動的影子,滿頭大汗:“見怪不怪、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