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狗真是一個皮膚黝黑、有些壯碩的漢子。
鐵狗真年幼的時候父母死於戰亂,根本沒有收到過任何教育,爲了生存下去,就成了一個小偷小摸的混混。後來隨着年歲增長,鐵狗真巧合之下,和大哥張定銀相認,有了一個在軍隊上的親哥哥,鐵狗真算是有了靠山,慢慢地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張定銀成了將軍,又成了海防港軍區的副司令之後,鐵狗真的“江湖”地位水漲船高,野心膨脹,又從部隊上“借”了幾個神槍手,暗中幹掉了自己的幾個老對手,整合了整個海防市的黑道力量,成就瞭如今的四狗幫!
現如今,四狗幫在海防市的道上,是絕對的說一不二。勢力之大,就連海防市的市長這個級別的高官,也不敢與之對抗。這種奇葩幫派,也就只有在國外才能誕生。在華夏,絕對不可能了。
鐵狗真小拇指扣着鼻孔,伸手輕輕敲擊着桌子,一副沒有正行的模樣。
對面杜冠生則開口笑着說道:“真哥,登察將軍每次的出貨量都不少的。能兩個月準備半噸以上麻藥的勢力雖然不少,但價錢像是我們這麼低、質量優秀的,可沒幾家。真哥現在擁有整個海防市做‘市場’,以後的市場還會越來越大,這次我們要是能達成合作,是絕對的雙贏!”
鐵狗真臉上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點頭道:“生哥說的也有道理……算啦!價錢就按生哥說的來吧。不過,東西一定要跟你們說的一致才行。要不然,可別怪我鐵狗真翻臉不認人!”
“真哥說笑了,登察將軍又不是做一錘子買賣,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的。”杜冠生笑呵呵地說道。
鐵狗真扣着鼻子的小拇指從鼻孔裡拔了出來,在手上搓了兩下,伸向杜冠生,一副握手的架勢:“合作愉快。”
“……”杜冠生臉上笑容僵了一下,然後才伸出手。和鐵狗真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杜冠生和鐵狗真又聊了兩句,才起身帶着兩個手下,匆忙離開。
杜冠生三人離開之後。李紹寧笑着開口道:“真哥,這個杜冠生,看起來很不好對付的樣子。他報給咱們的價錢,比華夏那邊足足高了一成!他這是想佔我們便宜啊!”
鐵狗真冷哼一聲:“背後靠着一個登察將軍,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從緬甸那邊往海防這邊輸貨。可要比起往華夏容易多了,居然還高了一成……”
頓了頓,鐵狗真才又道:“算了,別在乎這些啦!明天下單子,先要三噸半,等他們把東西送到了,連人帶貨一口吞掉!”
李紹寧皺了皺眉頭,從旁邊一個頭目那裡接過了兩根雪茄,烤了烤,遞給鐵狗真一根:“……那登察將軍。似乎也是個狠角色……”
“登察將軍?切!來了海防市,管你是什麼人,是龍得給我盤着,是虎得給我臥着!你覺得,在海防市裡面,還有什麼風吹草動,能躲得過我們四狗幫的眼線?”鐵狗真頗爲自信。
李紹寧點了點頭,道:“這話倒也不錯……”
兩人又聊了幾句,鐵狗真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忽然開口問道:“對了。阿浩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也沒見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他們啊……估計應該收拾的差不多了。”李紹寧頓了頓,“那些華夏國來的條子,一個個都傻兮兮的,我們故意散出去的假消息居然都當真。跑去倉庫區那邊守着去了。阿浩自己帶了五十個槍手,再加上真哥你安排的幾個軍官,又只是嚇唬他們一下,沒問題啦!”
鐵狗真應了一聲:“這個藥頭生,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想借我們的手,搞死這些華夏來的條子……呵!這些條子要是死在了我們這裡。上面查下來,得影響不少生意。嚇唬嚇唬,讓他們趕緊滾蛋回去也就是了……”
鐵狗真說着,忽然伸手摸到了旁邊的阿強腿上。
李紹寧見狀,嘿嘿笑了笑:“阿浩一直沒消息過來,我去問問,等有消息了,再來跟真哥聊聊。”
鐵狗真點了點頭:“派幾個人,盯緊了藥頭生。他要是不老實,找兩個槍手做掉算了。反正東南亞這邊出貨的賣家,又不是隻有他們……”
李紹寧應了一聲,剛帶着幾個頭目出了房間,便看到鐵狗真一把扒下了阿強的褲子。
這畫面太美,不敢看啊……
……
雨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停了下來。
烏雲散去,月色正好,不過在這點鐘,又是在一場大雨後,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海防夜總會附近的一家酒店前。
韓瀟把車停好,臉上戴上面具,腰間纏繞着兩條觸手,走下了車。副駕駛座上,阮陳梅香也立刻從車上跳了下來,緊緊地跟在韓瀟的身後。皮貨張給的這輛車上,連烘乾機都有,從倉庫區到海防夜總會,足夠二人烘乾身上的衣服了。
“梅香妹子,你還真的計劃跟着一起去?爺們兒我這次可是去殺人,還有面具蒙面。你沒有什麼東西擋着臉,完事以後,說不定就成通緝犯了……”韓瀟最後一次勸告阮陳梅香。
“我、我不怕。”阮陳梅香語氣堅定。
這根本就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好不好?
“……算了。”韓瀟無奈搖頭,心想等海防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大不了再把這軟妹子帶回天涯省,託人辦個戶籍,以後照顧着點也就是了。
“……你把槍稍微藏着點,別一直拿在手裡。還有,跟緊我,別亂跑。”
韓瀟告誡一聲,讓阮陳梅香把兩把槍都給收起來,然後才快步地向着海防夜總會走去。
海防夜總會是整個海防市最大的夜總會,或許是因爲下雨的緣故,人數比起平時稍微少了一些。
韓瀟和阮陳梅香走到了夜總會前,隨意地瞄了一眼周遭,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直接觸手纏繞。打碎了二樓的一面玻璃,進了二樓。
二樓、三樓,都是獨立的包間。
每個包間的外面,都站着一位服務生。
韓瀟着突兀地從窗戶外面冒了進來。頓時就吸引來了幾個人的目光。
“特麼的,怎麼這麼多人,可不能在這裡暴露身份……”
韓瀟微微眯眼,扭頭一看,才發現旁邊就是公用衛生間。衛生間正對着,也是一條走道,心裡面頓時有了個主意。
“啪”的一聲,韓瀟故意拿着變成雙鐗模樣的觸手砸到了碎了一半的玻璃上,罵道:“我去尼瑪的,經理算個球……”
“先生,請不要在這裡鬧事……”
兩個服務生一看這情況,只以爲韓瀟是個醉漢,連忙過來勸阻。
至於韓瀟說的是華夏話,這兩個服務生倒也沒有怎麼在意。在海防夜總會裡面。消費的華夏人還真不少,在這種地方,有錢就是爺爺,可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的人。而韓瀟臉上戴着面具,其實也不算罕見。有的人爲了防止被人拍到,戴着面具的情況,他們也見過。
韓瀟大手一揮,摸出了一疊美金甩到了後面服務生的身上:“滾!滾開點!老子願意!”
說話的時候,韓瀟跌跌撞撞,闖進了公用衛生間裡面。
兩個服務生一看手裡面的一疊美金。再看看韓瀟已經進了衛生間,只能搖了搖頭,退了回去。像是這樣的醉鬼,多了去了。反正韓瀟已經賠了玻璃錢,而且還是賠了幾百倍的。對於這種豪客,再胡鬧一點,也只能假裝沒看見。
公共衛生間的男廁裡,韓瀟站在窗口,向下看了看。
下面的阮陳梅香正在焦急地看着二樓上方。而且看她的移動方向,居然是想往正門方向走去。看這架勢,她是想要從正門闖進去了。
“臥槽!這軟妹子,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犟?”
就她這一有不對,手上立刻摸出兩把格洛克的習慣,還沒進大門,估計就要被保安給放倒了。
韓瀟翻了翻白眼,手中一條觸手向下一卷,打在了牆壁之上,帶出了一些聲響。
走出了一段距離的阮陳梅香聽到了響聲,回頭一看,看到了長長的觸手。
韓瀟向下低吼道:“過來,我拉你上來!”
阮陳梅香臉上浮現出笑意,連忙跑到了牆角下。韓瀟觸手輕輕纏住了阮陳梅香,便把她帶到了二樓的廁所裡面。
“韓、韓大哥。”阮陳梅香開口。
韓瀟擺了擺手,道:“別說話了,你跟着我就行……”
韓瀟話沒說完,便看到廁所門打開,一個醉漢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在看到韓瀟和阮陳梅香後,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話。韓瀟咧嘴一笑,然後一個手刀把醉漢放倒:“大哥,不好意思,你說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懂。”
想了想,韓瀟伸手摟住了阮陳梅香:“咱們兩個現在假裝情侶,別露出什麼破綻了,知道了沒有?”
阮陳梅香身體僵了一下,然後才臉色發紅道:“好……”
摟着阮陳梅香的腰,韓瀟一副醉漢模樣地走出了衛生間,一路上罵罵咧咧地走到了電梯前,立刻有服務生按下了電梯按鈕——這一路走來,根本沒有人懷疑韓瀟有問題的。
進了電梯,韓瀟隨便按了一層樓,等電梯打開後,摟着阮陳梅香走了出來,張口便道:“你們經理在哪兒?”
兩個服務生迎了上來,用熟練地華夏語問道:“請問先生您有什麼事情嗎?我們經理……”
“你們經理在哪兒?”韓瀟拿出一疊美金,甩到了兩個服務生的手上。
兩個服務生愣了一下,然後道:“先生請稍等,我們經理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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