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軒依舊眼饞地看向韓瀟的腰間,試探着問道:“小韓,你這覆海雙龍鐗……是你家祖傳的?”
韓瀟聳了聳肩,不想在這問題上多說,隨口道:“劉叔覺得是,那就是嘍~”
劉文軒這下子聽了出來,韓瀟很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微微笑了笑,向着韓瀟表示感謝道:“小韓,這次還要多虧了你了。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們所有人,只怕都得死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些什麼人,是衝着誰來的……”
劉文軒說話的時候,沾着血液的手推了推金絲眼鏡,臉上浮現出了凝重的神情。
他畢竟是吃着黑飯起的家,雖然已經洗白了,但那些曾經的敵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洗白了。尤其是在海上,就算把他給殺了,毀屍滅跡以後,誰會知道。一旦這些人真的是他曾經的敵人請來的,那他以後行事的時候,可就得小心了……
韓瀟微微笑了笑,嘴角也咧出一絲邪異的笑容:“呵呵呵……我特麼也想知道呢!但願不是我的哪個仇家找來的吧,要不然的話……”
這些人要是衝着他來的,韓瀟絕對會找出那個背後的人,殺他全家!
說話的時候,韓瀟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劉文軒的手臂,道:“劉叔,你這是槍傷吧?最好還是能先包紮一下……”
說到包紮的時候,韓瀟的眼神看向了劉文軒的那個女秘書。
只可惜,劉文軒的這個女秘書現在還在發抖呢。估計這次回去之後,劉文軒就要計劃換秘書了。
王語琴從快艇上、那些僱傭兵的武器包裡面翻出了包紮用的藥用繃帶:“劉叔,讓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謝謝琴琴了。”劉文軒笑着道謝。
韓瀟猶豫了一下,才從懷裡面摸出了一個盒子,手指扣出了一點特殊海泥,伸手抓過劉文軒的手臂道:“如果是貫穿傷的話。讓我來吧,好的應該會快一些……”
說話的時候,韓瀟已經把特殊海泥塗抹到了子彈打穿的兩個洞上。
王語琴白眼一翻:“你抹的是什麼?怎麼看上去跟水泥似的?不要隨隨便便抹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萬一要是不小心感染了,會很麻煩的。”
不得不說,這特殊海泥的樣子,看上去還真的跟水泥差不多。
劉文軒哈哈笑了笑,道:“琴琴不必擔心,我相信小韓用的東西,一定是真正的好東西。”
“聽聽!聽聽!劉叔可比你清楚。”韓瀟扭頭看了看。這才發現王語琴的臉頰上不知什麼時候被劃出了一道血痕,立刻有挖出了一點特殊海泥,順手抹到了王語琴的臉上。
“你幹什麼呢?”王語琴嗔罵一聲。
韓瀟聳聳肩,懶得解釋,又把特殊海泥的封口合上,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衣服兜裡。
劉文軒這時候輕輕舞動了兩下手臂,臉上一臉的驚訝,道:“這……我的傷口怎麼已經不疼了?”
“不疼了?那就是好了唄……”
韓瀟有點心疼的,這特殊海泥可是用一點。少一點了。要不是看在劉文軒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挺照顧的份上,這種好東西,韓瀟可捨不得給他用的。
“好了?這怎麼可能……”劉文軒難以置信,但用手在傷口位置一抹後。立刻驚訝地發現,那個子彈打出來的血洞,居然真的已經消失了!而且他的胳膊,真的感覺不到有任何一絲疼痛的。
他的傷。真的已經好了!
這纔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啊。
韓瀟給他用的到底是什麼靈丹妙藥?
王語琴也難以置信地看着劉文軒的手臂……這麼重的槍傷,居然幾秒鐘就好了?韓瀟拿出來的到底都是些什麼鬼?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貨居然這麼厲害?
“咳咳……劉叔你自己身體素質不錯。恢復的挺快……別問我那是什麼,問我也不會說的!劉叔要是講道義的話,有的話還是別問的好。”
韓瀟爲了絕了劉文軒問下去的心思,話說的都有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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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軒笑了笑,倒也不以爲意,道:“得!我什麼都不知道。”
韓瀟給他治傷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絕對的寶物啊!他要是有這種好東西,也不會告訴別人是什麼、怎麼得來的。
“立刻聯繫阿彪,讓他來接我們。”劉文軒吩咐了身旁的女秘書。
這時候,女秘書總算是回過神來,立刻點了點頭,拿出了衛星電話,聯繫起了阿彪。
說話的工夫,那艘打撈船也終於徹底沉沒了。
打撈船上的所有人都已經安全逃生,弗朗西斯科、打撈船船長所在的橡皮艇也都已經劃到了韓瀟他們的快艇附近。
弗朗西斯科臉上掛着笑容,再度開口道:“親愛的韓瀟先生,請容許我,弗朗西斯科.弗洛瑞茲向您道謝,我的性命,是您救下來的。以後韓先生如果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弗朗西斯科幫助,請聯繫我,我會竭盡全力爲您做到的……”
“呵呵……”韓瀟輕笑兩聲,伸手在嘴脣做了一個拉鎖的動作,“你們記得這事別跟別人說,那就是幫我了!”
弗朗西斯科臉色一僵,然後才道:“請韓先生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們都會爲之保密的。”
弗朗西斯科這時候說的話,絕對真心,心悅誠服。
之前的時候,韓瀟沒有展露出他的強大之處,弗朗西斯科被韓瀟落了臉面,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面卻記得呢。現在,在見識過了韓瀟的強大之後,弗朗西斯科再被韓瀟落了臉面,不僅沒有覺得不滿,反倒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強者的缺點,普通人都是需要容忍的。
他縱然是強大的弗洛瑞茲家族的嫡系繼承人之一,但從本質上而言,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眼前這是一個連火箭彈都沒炸死的怪物,面對這樣的強者,就算脾氣再臭。能與之產生交集都是榮幸。更不用說,韓瀟的脾氣並不像是想象中的那麼壞。
旁邊,劉文軒伸手將襯衣上的扣子一顆顆地扣了起來,對打撈船船長道:“我是什麼人,相信你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管好了嘴巴,不要到處給我瞎說,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敢胡說的話,咱們臉面上可都不好看了……”
“至於你的損失、封口費什麼的,金鼎集團會負責好這一切的。”
那位打撈船船長立刻點頭:“劉生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會警告他們的……”
其實,哪怕是劉文軒不這麼說,他也會讓人都管好嘴巴別亂說。
而且,就他們今天遇到的情況,就算是說出去了,會有人相信嗎?
一羣全副武裝的暴徒用火箭筒轟沉了他們的打撈船,本來以爲必死無疑了,結果那邊那位韓生忽然冒了出來。手裡面拿着兩條大的誇張的鞭子把這些暴徒殺掉了許多,然後救了他們……
估計說出這話來的人,第二天就得送去精神病院了。
劉文軒點了點頭,又吩咐了幾句。才轉而看向韓瀟道:“可惜了,那些人都逃走了,不好調查他們的身份……”
弗朗西斯科這時候笑着開口道:“這些人的身份嗎?我已經有大致的猜測了。如果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一個僱傭兵團。他們的人員配置、武器裝備。都跟活躍在非洲的那些傭兵團有些類似……如果韓先生想要他們的詳細情報,我會盡全力調查出來……”
弗朗西斯科正說着,然後身後的一個保鏢忽然伸手捅了捅他。然後拿出幾件溼噠噠的東西遞到了他的跟前,嘴巴里面“巴拉巴拉”的低聲說着什麼。
至於弗朗西斯科,在聽到那個保鏢說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慢慢地變得難看起來。
過了一會,弗朗西斯科才轉身向着韓瀟勉強一笑,然後又是一個標準的躬身紳士禮:“尊敬的韓先生、劉先生,這些人的身份已經清楚了。我的一位保鏢曾經在莫桑比克邊境地區當過僱傭兵,他認出了其中一個死掉的敵人,隸屬於一個叫做黑狼的傭兵團。今天晚上的襲擊,應該就是黑狼傭兵團乾的。”
“黑狼傭兵團?”韓瀟眯了眯眼,心中記住了這個名字。
弗朗西斯科又緊接着說道:“另外,韓先生,劉先生,我,弗朗西斯科.弗洛瑞茲在這裡,向兩位表示深深地歉意。不敢欺瞞兩位,這個黑狼傭兵團這次襲擊了我們,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我。我的保鏢在他們的一個人身上,發現了我的照片……”
“他們,是來殺我的。兩位都是被我連累了的。”
弗朗西斯科說話的時候,將手裡面的一張照片遞給了韓瀟。
韓瀟接過了那張照片,只見照片上,弗朗西斯科身着一套修身小禮服,頭上還戴着紳士帽,正微笑着與人攀談着。在照片上,弗朗西斯科的頭部位置,被人用紅筆畫下了一個大大的“x”!
韓瀟和劉文軒愣了一下,然後不由得對視一眼——
搞了半天,這些人是來殺弗朗西斯科的啊!韓瀟和劉文軒還都在心裡面盤算着,到底是自己的哪個仇人有這本事,僱來了這些狠人來對付自己的。韓瀟甚至於就連南越政府都懷疑了一遍,心想是不是南越的事發,南越政府找這些人來殺他……
結果現在,惹出這一切的,居然會是弗朗西斯科?
不過,二人轉念一想,這弗朗西斯科在西班牙的地位,或許比起他們兩個在天涯省的地位都高。這樣的一個人,要說沒有足夠分量的仇人,誰相信?
他們兩個這次,或許真的是被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