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科的莊園內。
韓瀟把那一疊文件證明認真地看了一遍,雖然還是不太看的明白。
不過,在文件最後,還附着一張瑞士銀行的貴賓卡。
這是在韓瀟不取出存在瑞士銀行的34.2噸黃金的前提下,這張貴賓卡可以透支十億美元。不過,一旦韓瀟消費過這張信用卡里的信用額度後,再想要取出那34.2噸的黃金,就必須得償還現金,或者是以等值的黃金相抵。
這條款,不管從哪方面來說,瑞士銀行都不會虧。
實際上,就在韓瀟坐在貴賓室裡和多米尼克、萊昂納爾聊天的時候,瑞士銀行已經就韓瀟的身份經過的粗略的調查——
一個帶有頗爲濃郁神秘色彩的華夏人,發家致富走的幾乎都是捷徑,銀行資金雖然不少,但涉足的實業卻少的可憐。只是參股了一家小型的海運公司,入股了一個剛剛籌建完畢的汽車超市,還有一些種植園、海產養殖基地等等——
在華夏這個連土地都不是私有的國家,資產評估中,種植園、海產養殖基本上可以無視。
對這種沒有實業的富豪,瑞士銀行自有他們的評估方式。
如果韓瀟要是有着足夠龐大的實業,瑞士銀行提供給韓瀟的貴賓卡,自然又會成爲另外一種。
韓瀟在莊園裡面又待了一個星期,每天繼續控制着機械章魚在沉船墓地裡面翻找着寶藏,結果卻再也沒有得到過什麼像樣兒的寶貝。不過,很遺憾,這海域裡面大多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這一天。韓瀟正覺得無聊,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便聽到對面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尊敬的巫師先生,您好。我是愛蓮娜……”
“愛蓮娜?”韓瀟愣了一下,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愛蓮娜驚訝道:“巫師先生,阿費夫還沒有聯繫您嗎?根據我們最新得到的情報,阿費夫的父親,穆萊.巴塞爾親王在摩洛哥時間今天早上的時候。病情再度惡化。根據我們所得到的消息,他的生死,應該就在未來的三天內見分曉。”
“……我們,是時候行動了。”
“巴塞爾已經快死了?”韓瀟有些驚訝,“阿費夫還沒有聯繫我啊……”
愛蓮娜道:“相信阿費夫先生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聯繫您的。”頓了頓,阿蓮娜又道:“我們現在正準備前往仙那港,然後直飛馬德里,再前往馬拉加與巫師先生您會和……請問,需要我們帶着阿費夫先生一起嗎?”
“當然!”韓瀟點了點頭,“你等等,我這就跟約瑟夫聯繫一下,讓他把阿費夫放了。對了。你們最好也過去接應一下,別讓這傢伙剛出了拉帕克島就給掛掉了。咱們的錢,可都指望着他付呢!”
“好的。巫師先生。”愛蓮娜一聲。
韓瀟頓了頓,才又忽而開口問道:“對了,愛蓮娜,你怎麼知道我在馬拉加的?誰告訴你的?”
愛蓮娜幽默地說道:“巫師先生的行蹤,還是很容易調查的。西班牙的巴蒙德家族嫡系繼承人之一的席爾瓦身死,赫赫有名的黑狼傭兵團被剿殺之剩下不到五十人……類似此類情報。只需要稍微調查一下,就會發現巫師先生您的影子……所以。我在這裡還需要善意地提醒一下巫師先生,千萬不要被國際刑警盯上——那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國際刑警?”韓瀟呵呵笑了笑。心裡面不以爲然。
不過,稍微琢磨了一下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或許在國際刑警的資料庫裡面,已經有自己的名字也說不定呢!
掛斷了愛蓮娜的電話,沒過多久,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這個電話,是約瑟夫的。
電話接通後,約瑟夫立刻開口道:“尊敬的巫師先生您好,囚牢裡面的那位穆萊.阿費夫先生一直祈求我與您聯繫,說他有事與您說。您曾說過,這位價值一百億的肉票如果要求與您聯繫的話,必須得馬上告訴您……”
這段時間,約瑟夫爲了阿費夫這個一百億肉票簡直傷透了腦筋。
他以阿費夫向摩洛哥王室提出勒索,一百億美元的贖金,真的被摩洛哥王室當成了笑話。這種情況在持續了半個月左右的時候,摩洛哥王室就打算聯繫僱傭兵幹掉他們這一股勢力的,結果不知爲何中止了——總而言之,他被阿費夫坑的慘慘的。
“讓阿費夫接電話。”韓瀟說。
“好的,巫師先生。”約瑟夫立刻應聲,然後電話另外一側變成了阿費夫的聲音:“巫師先生您好,我是阿費夫。我剛剛得到的消息,我的父親,穆萊.巴塞爾病情急轉而下,已經……”
韓瀟打斷道:“好了,不用多說了。剛纔愛蓮娜他們已經聯繫過了我,他們現在馬上就會去拉帕克島附近聯繫你,然後會在仙那港那裡搭乘飛機,先飛馬德里,然後再來馬拉加這邊和我會和。你的身份問題不用擔心,愛蓮娜那邊會給你解決。你馬上準備一下,他們會馬上行動……”
“好的,巫師先生。”阿費夫答應下來,頓了頓,阿費夫才又說道,“巫師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韓瀟道:“別,不用謝!你到時候把許諾好的油田給我就成。”
電話回到了約瑟夫的手裡面,韓瀟直接道:“約瑟夫,你帶着你的親信,把阿費夫稍微做一下僞裝,送他到海邊,一會會有船接他離開——記住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因爲你的緣故,讓我的計劃出了什麼問題,你猜猜會有什麼後果?”
約瑟夫覺得渾身一顫,然後立刻認真地說道:“巫師先生請放心,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的。我會以巡邏爲名義,乘坐我的專車離開營地,阿費夫只要藏在車上,沒有人會發現的。”
“那就好。”
掛掉了約瑟夫的電話後,韓瀟走出了客房,找到了弗朗西斯科。
弗朗西斯科在兩天前便回來了,然後又開始繼續過起了他貴族青年的腐朽生活。
找到弗朗西斯科的時候,他正在莊園後面的私人高爾夫球場裡打着高爾夫球。
開着草地車到了韓瀟跟前,弗朗西斯科笑着開口道:“親愛的韓,您終於願意離開那張討厭的牀了嗎?身爲一個男士,每天鍛鍊,才能擁有強壯的身體,與我一起來一局高爾夫球如何?”
老子也需要鍛鍊?
韓瀟不屑地撇了撇嘴,擺手道:“算了,你這種運消遣的運動,我可不感興趣……弗朗西斯科,幫我個忙。”
“好的,韓先生。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絕對會幫您辦到。”
弗朗西斯科聳了聳肩,然後從老管家的手裡面拿過了高爾夫球杆,比劃着草地上的球,用力揮杆,高爾夫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到了遠處。
韓瀟微微眯眼,笑着說道:“我想要一些武器,一些重火力的武器。”
“重火力的武器?”弗朗西斯科怪異地看了韓瀟一眼,“韓先生,以您的實力,還需要那些東西嗎?”
韓瀟道:“這是朋友要的。”
“……好吧,沒有問題。”弗朗西斯科點了點頭,“你可以把你想要的東西,都交給莊園裡面的保鏢隊長,他有門路,會幫您搞定這些的。”
頓了頓,弗朗西斯科才又問道:“韓先生,雖然問起來有些多餘,但是我還是得多問一句……您的那些朋友都是些什麼人?”
“是……是一些僱傭兵吧……”韓瀟笑着回答,不再多說。
“僱傭兵啊……”
弗朗西斯科見韓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多問了。
……
次日一早,馬拉加國際機場前。
機場大廳裡面,弗朗西斯科打了個哈欠,擡頭看了看手錶,嘟囔道:“真是的……韓先生,只是從馬德里到馬拉加而已,何必非得搭乘這一班飛機?我到現在還有些瞌睡……”
韓瀟站在弗朗西斯科身旁,懷裡面抱着小公主一樣熟睡中的ariel,身後彆着兩根章魚觸手,翻了翻白眼:“不是跟你說了麼?你要是不想來,那就不用過來……”
“噢!親愛的韓,你是看不起我嗎?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你的朋友來了,我身爲東道主,哪裡有不接待的道理?”弗朗西斯科振振有詞。
韓瀟目光掃了眼周遭,說道:“弗朗西斯科,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安全人物,說不定會帶來危險的。你萬一要是被捲進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弗朗西斯科無所謂地說道:“危險嗎?這裡是西班牙,這裡是馬拉加,沒有誰會隨隨便便對弗洛瑞茲家族的人出手。再說了,就算真的有危險,不是還有你在嗎?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看看弗朗西斯科這麼個純爺們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韓瀟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蛋!鬼才想保護你!
“……弗朗西斯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保護你的。不過,如果你要是死掉的話,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韓瀟損了這貨一句。
弗朗西斯科誇張地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親愛的韓,你好絕情。”
韓瀟沒有理會弗朗西斯科的話,忽然開口道:“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