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科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縱然已經見韓瀟殺過很多人,但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心裡面有些發麻。
把韓瀟的話翻譯給了弗爾南後,弗爾南神情驚恐,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事,你很快就會知道的。”韓瀟觸手一捲,又是一條手臂飛到了一旁,“你應該很快就能想起來。你要是一直想不起來,我會把你的四肢全部扯下來,然後帶着你去戰神廣場,把你掛在埃菲爾鐵塔的最頂端,讓你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你放心,你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好好活着。我會讓你掛上十天十夜,然後把你從324米的空中扔下來……”
“不、不要,我說……”
事實證明,費爾南也就是一個軟骨頭而已。
他和韓瀟冷漠的目光一接觸,就知道韓瀟說的是真的——
眼前這個傢伙,說出來,或許就敢做出來!
“那個女人現在被關在奧賽碼頭的一個集裝箱裡。”費爾南額頭上的冷汗就像是在蒸桑拿似的,不斷滲出。
“集裝箱裡面?怎麼會在集裝箱裡面?”韓瀟冷聲發問。
費爾南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們、她們在今天晚上12點的時候,就會被裝上貨輪運走……貨輪的名字叫做克勞德號……”
他們幫綁架了那些來這裡旅遊的女人後,除了很少的一部分會留在巴黎這邊外,大部分都會運送到非洲那裡,賣給當地的黑幫、軍閥什麼的,做最低檔的妓~女。
這也是他們的主要生財手段之一。
至於這些女人會有多麼悲慘的遭遇,那就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韓瀟眯了眯眼,又問道:“那兩個小混混呢?他們兩個現在在哪兒?”
“他們、他們兩個現在在愛德拉城……”費爾南掙扎着說道,“……我們在警局裡面有線人,他們說伊薩姆和拉爾比被盯上了,所以我讓他們先到愛德拉城去了。那裡就算是警察也不敢隨便亂進……”
“愛德拉城?謝謝你的回答。”韓瀟話落,手中觸手微微用力,就把費爾南的脖子擰斷。
弗朗西斯科聳了聳肩,閉上了眼:“韓先生。您殺人還是這麼的利索……您的那位朋友位置已經找到了,我們先去把人救出來如何?嗯……相信您也不想讓您的朋友繼續待在狹小的集裝箱裡面……”
“走吧,去碼頭。”
韓瀟觸手輕輕一擊,把那個女混混敲暈過去。
就這種層次的小混混,根本對韓瀟沒有任何威脅。他都懶得理會的。
至於這些人有可能會報警,指控他殺人?這根本那就不在韓瀟的考慮範圍之內。
殺一些黑幫成員而已,殺了就殺了,又能如何?
而且,看弗朗西斯科能看着他在這兒隨便殺人,想來早就有了解決方法了。
……
從Hell-Bar的大門出來,韓瀟二人上了車,和開車的保鏢隊長打個招呼,賓利車在車流中向着奧賽碼頭開去。
奧賽碼頭就在巴黎第七區的塞納河畔。
從巴黎十五區到第七區的距離並不算遠,但因爲夜晚的緣故。速度稍微慢了一些,等趕到碼頭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半。
在碼頭內下車,韓瀟抱着Ariel攔住了碼頭附近的一位工作人員,很快便找到了克勞德號的位置。
弗朗西斯科也從車上下來,拿出手機給貝爾特朗議員打了個電話過去。
一旦在這裡的貨物集裝箱裡面發現藏着人,肯定會成爲一件震動整個巴黎,甚至於法國、全世界的爆炸性新聞。貝爾特朗議員如果要是能適時地出現在這裡,並且有良好表現的話,肯定對他參選巴黎市長有着幫助。
這將是一筆很重的政治資本!
夜色下的奧賽碼頭也是燈火通明。來往的貨輪在忙碌地裝載、卸載着貨物。
克勞德號是一艘長達五十米的集裝箱貨輪。
克勞德號前,一臺吊機正在操作着,往貨輪上吊裝着集裝箱。僅僅只從肉眼判斷,根本無法看出哪些集裝箱裡面裝着人。哪些是裝着貨物。不過,從貨輪的吃水線來判斷,裝載貨物應該纔剛剛開始。
韓瀟目光一掃,在克勞德號前的岸邊看到了四個聚在一起抽菸的小混混。
Ariel輕聲開口道:“瀟瀟哥,他們應該是幫的人。”
四個小混混的腰間鼓鼓的,應該拿着手槍。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讓他們掏出手槍亂開槍,可不是什麼好事。
周圍的人,畢竟太多了點。章魚觸手在這種環境下拿出來擋子彈,不太好。
而且,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讓貨輪停止裝貨纔是。
韓瀟目光掃了眼周遭,看到了停在克勞德號旁邊一艘空無一人的二十米長貨輪,輕聲對Ariel說道:“Ariel,你能控制河水,把克勞德號旁邊那艘貨輪給弄翻嗎?”
有貨輪沉掉,附近的吊裝貨自然會停止。
“沒問題。”Ariel小聲應答着,同時嘴巴里面念起了巫咒。
隨着Ariel小嘴裡面巫咒的奇怪起伏,原本平緩的河面慢慢地變得波濤洶涌起來。
大約過了有十幾秒鐘,只聽Ariel嘴巴里面的聲音一下子尖銳了一下,河面上一下子翻起了超過十米的水浪,把旁邊的那艘貨輪衝翻,開始緩緩地沉沒着。
弗朗西斯科這時候湊巧打完了電話,剛剛走到韓瀟和Ariel身旁的時候,就看到了十幾米的水浪突兀出現,表情就好像是見了鬼似的:“老天!無風起巨浪?韓瀟先生,您真的是以爲巫師嗎?”
“你覺得呢?”韓瀟扭頭掃了一眼弗朗西斯科,微微一笑,“別愣着了,要是有人在集裝箱裡面,那兩個負責裝載貨物的吊車司機肯定知道些什麼……”
“您說的沒錯,韓先生。”弗朗西斯科點了點頭,“貝爾特朗議員很快就會趕過來。韓先生,請問您有沒有興趣做一次英雄?拯救那些被裝在集裝箱裡面可憐女人的英雄?”
弗朗西斯科說話的時候心理面還琢磨着,要找兩個吊車司機,爲什麼要弄沉一艘貨輪?
“沒興趣。”韓瀟上的新聞已經夠多了。
“噢~狗屎!”
在不遠處,一位看着像是小貨輪船主的黑人快步衝到了岸邊,嘴裡面大聲罵着:“該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的水浪!我的船!我的船!嗨!不要在繼續裝貨了,先看看能不能把我的船撈上來……”
小貨輪船主大聲地向着吊車司機吼叫着。
旁邊那四個被濺了一身河水的小混混見狀,連忙把菸頭掐掉,擋在了那個小火輪船主身前,伸手推搡着:“黑鬼!你想要做什麼?想死嗎?”
“黑鬼?你敢叫我黑鬼?夥計們,他們罵我是黑鬼!”黑人船主怒氣冒了起來,向着身後招手。小貨輪船工也都是黑人,聞言紛紛衝了上來,和那四個小混混對罵起來。至於吊車裝載集裝箱的工作也暫時停歇,兩個操作司機無奈地下了車。
弗朗西斯科這時候看明白了,原來是爲了阻止克勞德號繼續裝載貨物啊!
周圍人慢慢地圍了過來,幾位熱心的人已經開始打電話報警。
韓瀟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兩個吊車司機的身後,伸手“親熱”地卡住了他們兩個的脖子,弗朗西斯科適時地擋在他們兩個的跟前,微微躬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微笑着說道:“你們好,兩位先生,請兩位不要亂動,也不要胡亂發出聲音來……嗯,相信我,老老實實地聽我們的,纔是最好的選擇。”
說話的時候,弗朗西斯科的兩個保鏢也走到了前面,兩根黑洞洞的槍管抵住了兩個吊車司機的胸口。
兩個吊車司機對視一眼,然後老老實實地舉起手來:“先生,你們想要做什麼?這裡有很多人。你們如果開槍的話,根本逃不掉的。”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韓瀟打量了一下週圍,押着兩個吊車司機走到了堆積的集裝箱羣裡。
弗朗西斯科跟了過來,微笑着開口道:“我們並沒有想做什麼,只是有一個簡單的問題想要問一下……兩位先生,我們聽說這些集裝箱裡面,有一些裡面裝着被幫綁架的可憐女人。兩位是吊車司機,負責吊裝集裝箱,應該知道是哪些吧……”
弗朗西斯科的話音未落,兩個吊車司機臉色大變,就準備大吼大叫。
也就在同時,兩位保鏢開槍在兩個人的大腿上打出了兩個血洞。
“嗨!聽着,兩位先生。你們只是兩個‘幫工’而已,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們,你們能活下來。要不然的話,你們現在就得死!”
“我們、我們只是幫忙吊裝集裝箱而已……”兩個司機結結巴巴地開口。
“說吧,是哪些?”弗朗西斯科又問,“相信我,我們既然知道里面裝着人,就能讓貨輪離不開碼頭。發現她們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問你們,只不過是想節省時間而已……”
“當然,你們要是堅持不說,也就沒有存活的必要了。”
弗朗西斯科說話的時候,兩個保鏢手裡面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