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瓊斯號遊輪的一層就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宴會廳,本來就是用以在遊輪上開party時招待賓客的,面積也在一千平米大小。
宴會廳內鋪上的全新的鮮紅地毯,中間位置擺放着一張大號的橢圓桌子,周圍零散地擺設着一些餐桌、椅子等等,裡面,一位位衣冠楚楚的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氣氛似乎頗爲融洽,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外面剛纔那聲爆炸聲似的。
這裡,就是這一次的談判廳。
聖瓊斯號的大會議室本來在頂層,只不過頂層的會議桌被韓瀟砸出了兩個大洞,堅硬的特製牆壁也被韓瀟打成了“天窗”,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重新修好的。另外,這一次參加談判的人數不少,一共十三個國家,有頭有臉的就超過了五十個。
就算最後能上談判桌旁聽的只有那麼幾個,但對其他前來的人也不敢少有怠慢,自然都得安置好了。
韓瀟微笑着走進了談判廳內,頓時便聽到談判廳內本來就不大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掃了兩眼,只見這些人或是微笑、或是好奇、或是憤怒,神情各異,裡面的這些面孔,也都是一張張在大屏幕上經常能夠看到的,像是華夏這邊,居然還派來了一位真正的首長,真是給韓瀟長臉了。而且,讓韓瀟有些意外的是,阿費夫這傢伙居然也來了……
擡手看了看手錶,韓瀟另外一隻手拉着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的尚明珍,微笑着開口道:“現在時間倭國時間下午兩點五十分,我應該還沒有遲到啊……”
“當然,親愛的巫師先生,您是一個絕對守時的人。”阿費夫從一位衣着華貴的白人少女身旁走開,快步地走到了韓瀟跟前,“很高興在這裡看到你。我的朋友,韓;ariel,你也好。”
“阿費夫你好。”ariel也和阿費夫打了個招呼。
韓瀟笑呵呵地和阿費夫握了握手,只聽旁邊“咔嚓”一聲,似乎還伴隨着閃光燈的白光。韓瀟扭頭一看,樂了,笑着問奧德蕾道:“奧德蕾,這種地方居然還有記者?”
剛纔給韓瀟拍照的,是一個棕色皮膚的人,拿着相機的樣子。應該是個記者。
只不過,今天要談的內容,貌似根本就不是這種媒體界的人應該報道的吧?這特麼要是報道出去,那樂子得有多大?
奧德蕾道:“這位先生是聯合國秘書處的特邀記者,有時候會在此類會議上拍一些照片,留作檔案……”
“把他趕出去!”韓瀟出手一卷,把這人手裡面的相機搶了過來,直接絞成了渣子。
那位“記者”似乎也遇到過類似情況,無奈地聳了聳肩。也不用談判廳內的安保人員推搡,自己老老實實地離開了——這種場合,讓他拍照,是他的運氣;不讓他拍照。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和談判廳裡面的那些人討論什麼言論自由、新聞採訪自由之類的屁話,他們有的是辦法讓你失去自由。。
“韓先生,我叫伊里奇。”這是一隻老毛子。
“韓先生您好,我是貝尼。您今晚有空嗎?”這是剛纔和阿費夫很親熱的白人少女。
“韓先生,我們法蘭西非常希望能和您達成某些方面的友好合作。”這是法國外長。
“韓先生,我是潘基文……”
……
簡單地和一羣人打了招呼。衆人也都按照座位坐好。
圓形大會議桌一側,韓瀟、ariel、尚明珍三個人坐在最中央,而往旁邊的六七個位置則根本沒有人坐。奧黑子總統等美利堅人坐在韓瀟的正對面,儘量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好看一些,在橢圓形會議桌的兩側,坐着聯合國的人員還有幾個國家的代表。
彼此招呼過一聲後,韓瀟才笑嘻嘻地開口道:“我的時間很值錢的,分分鐘一兩艘戰艦呢,所以咱們就不耽擱時間了。那個誰?上次談判時已經談好的條件複印件有沒有,麻煩你往奧黑子總統的面前放上一份。”
坐在角落裡、存在感非常薄弱的趙彥明看看周圍……呃,應該是在喊他。
他正準備站起身來,奧黑子總統卻擺了擺手,黑着一張臉說道:“不,不用這麼麻煩了,韓瀟先生。您之前與馬爾克斯已經協商過的條款,他曾經向我彙報過。瑣碎的法律條文且不說,我們已經商談妥當的,一共有兩條。”
“第一條,我們美利堅需要爲我們的錯誤支付二十三億美元。”
“第二條,您將獲得我們美利堅的外交豁免權。以後您在我們美利堅犯下了任何錯誤,警方將無權對您進行拘留,法律也無法對您進行審判,沒錯吧?”
韓瀟點了點頭,伸手敲打着身前的桌子:“這之前是沒錯,不過現在賠償的價碼得換換了。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在長崎港口外不遠處可看到了好大一片漂亮的‘煙花’呢!‘砰砰砰’的,簡直太特麼漂亮了!我聽說,這煙花好像是你們美國佬放的……你們美國人真有錢。”
“以後,這種煙花我每年都想看一次,相信你們肯定不在乎這麼幾個子兒……十億美元吧!我不接受議價。”
昨天晚上在海面上,雖然那導彈就算是在韓瀟的身旁引爆了也不見得就能讓韓瀟受傷,但這場子,還是得先找回來一點。和美國佬每年敲詐個十億美元花差花差,也夠讓美國佬頭疼的。
這個該死的華夏人在敲詐!
奧黑子總統心裡面咆哮着,但和韓瀟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接觸了一下,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答應下來:“這沒問題,韓先生。這點補償,是應該的。只不過,煙花雖美,看多了也會生厭,二十年時間,也足夠了,不是嗎?”
奧黑子這是要給一個賠償年限。
“成,就二十年。”韓瀟一口應承了下來,“我就知道你們美國人錢多!”
“呵呵……”奧黑子乾笑兩聲,心說老子現在脾氣還大呢……
來回客套了幾句後,韓瀟才又緊接着微笑開口道:“奧黑子總統,我的第三個要求,相信你也是知道的。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考慮,您也應該做出決定了吧?沖繩羣島獨立,交由原琉球王室統治,你們應該沒意見了吧?”
“不,我們有意見,韓先生。”阿什頓立刻搖着頭搶先開口,掃了一眼韓瀟身旁的“琉球王室”唯一成員尚明珍,然後才又緊接着說道,“您知道的,韓先生。沖繩羣島這裡對我們美利堅而言意義重大,所以其本體政權必須得保持相對穩定。在這種時候的政權變更,請恕我們美利堅無法接受!”
所謂政權變更,只是一個由頭而已。說白了,美利堅還是不想這麼輕易放手——哪怕阿什頓他之前才答應過韓瀟,這一切都是可以談的。
“阿什頓,你還是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在問你,對這件事情有意見沒有。沒有意見,那就萬事ok;如果有意見的話,我現在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韓瀟咧嘴笑了笑,“不過,以後我對所有掛着星條旗的東東都會覺得很不爽,只要讓我遇到,他們都別想好過!”
“韓先生,請您注意您的措詞。我們今天在這裡,是爲了解決爭端而來……”聯合國主席潘基文一臉認真地開口勸說韓瀟。
韓瀟白眼一翻:“棒子給我死一邊兒去!”
“嗬……”被罵了一聲棒子的潘基文差點兒沒有背過氣去——尼瑪不待你這麼侮辱人的!
“八嘎!該死的支那豬!沖繩羣島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大倭帝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這個的該死的支那豬,想要扶持一個所謂的‘公主’,來分裂我們倭國的國土嗎?別做夢了!我們大倭帝國是不會屈服的!”
和奧黑子他們坐在同一側的按輩進三似乎按捺不住了,神情激憤地開口朝着韓瀟嚷嚷着。
韓瀟臉色一板:“誰家的狗狗在亂叫?”
“八嘎呀路!”按輩進三被韓瀟罵成了狗,簡直氣得要吐血。
他是這一次談判的倭國出席代表。
本來談判雙方明明應該是韓瀟和美利堅,結果這最後算來算去,損失最大的,反而卻是他們倭國!韓瀟就好像是爲了和美利堅示威似的,把他們的海軍自衛隊給徹底摧毀了,海軍自衛隊超過三分之一的將官切腹,冥人天皇氣得吐血,而這一切卻彷彿根本沒有人看到似的。
他們倭國想要報復韓瀟,反倒是立刻跑來一大堆強國,要求他們剋制剋制,冷靜冷靜……
尼瑪我們大倭帝國纔是最吃虧的一個好不好?
現在我們一點賠償都沒有拿到手,結果你們還在這裡明目張膽地商量着分裂沖繩半島的事情……你們都把老子當成透明的了是不是?
奧黑子道:“韓先生,這位是倭國首相按輩進三,請您注意言辭。”
“噢~不好意思,我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像狗的人……”韓瀟一臉“親切”,非常關心地問道,“你就是倭國首相啊,那什麼……我看你頭上有點兒綠,你老婆昨晚是不是又出去和人嗨去了?”
按輩進三的老婆喜歡在外面嗨,大半個華夏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