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位於臨桂市市中心,環境非常不錯,比起御廚坊來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而且,按照旁人介紹,這裡的飯菜味道確實也很正,不比御廚坊的差上多少。要說比御廚坊差的地方,也就是少了一些較爲鮮明的地方特色,但從菜色上來說,還要更全。
酒店裡面,有着專門的特殊迎賓通道,這也是在這兩年纔開通的,爲的就是保護一些身份特殊的賓客的隱私,算是酒店裡面對高端客戶的一種手段。
一行人從特殊通道內進了酒店,又被帶進了一間至少有一百五十平以上的包間裡面。
包間分了裡外兩間,裡面用餐,外面則有專門的茶道大師幫忙泡茶。
這一次吃飯的人裡面,足足有着三位大人物,也算是一個較爲隱蔽的聚會,普通的工作人員,根本無權招待,就連服務人員也都是經理一級的人物。桂西省一號的手下,算是一個茶道高手,幫忙泡茶,除了他之外,房間裡面只剩下韓瀟、ariel和三位大領導。
幾個人說說笑笑,聊着的話題,也都是圈子裡面真正的秘聞。三位領導隱晦地點出了幾個政治事件,而韓瀟也隨口說出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世界局勢——這些東西,都不用韓瀟刻意去打聽的,只要稍微聽到一些情況,大致也能判斷出來。
更不用說,還有琉球王國、米沙鄢羣島他們的情報系統,幫忙整理此類內容。
四個人說着說着,廣粵省的那位一號人物又說起了米沙鄢羣島建國的事情。
身爲下一代圈子核心人物之一,他對這件事情,關注不是一般的大。
美利堅現在對南海的佈局,開始從琉球王國方面撤離,轉向菲律賓方向。雖然說,韓瀟現在在米沙鄢哪裡幫忙牽着着,但以後的態度,誰也說不清楚啊!
別的不說。那個約瑟夫現在已經掌權,還會不會聽韓瀟的,就是個大問題呢!
韓瀟含含混混地給了答覆,大致意思也就是自己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國家不利什麼的。至於其他的。韓瀟還真沒辦法給出什麼許諾。他現在說話,也不是自己一拍腦門兒,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琉球王國、米沙鄢羣島,還有北非的柏柏爾族、緬北的罕韓寨,這些都可以說是與韓瀟關係匪淺的力量。他一旦要做什麼。這些人十有八九會跟着一起,至少擺出支持的態度來。
一個命令,或許就關係着成千上萬人的生命,他不可不小心!
聊了有半個小時,韓瀟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王語琴的號碼。
告罪一聲,韓瀟匆匆走進了衛生間裡面,才接起了電話。張口便道:“琴琴,怎麼了?什麼事兒?”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王語琴先頂了韓瀟一句,然後才問道,“在哪兒呢?”
“我現在在臨桂市呢!”韓瀟說出了自己的位置,緊接着又說道,“我那個博物館的事,你知道吧?劉叔幫忙,聯繫了臨桂市這邊的文物局,在他們的倉庫裡面買了一些古董……今晚上,是回不去了。”
“又是你那個博物館?你說你。連‘輿’和‘興’都分不清,還弄什麼博物館,倒也不怕被人笑話!”好吧,王語琴的吐槽。還是非常犀利,直接切中要害,讓韓瀟啞口無言。
韓瀟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咱們不能只滿足於物質享受,還要追求精神上的滿足,懂不懂?”
王語琴那邊故意拖長了聲調:“我~不~懂~!”
兩個人小聊了幾句,然後才掛斷了電話。掛電話之前。王語琴又警告韓瀟,絕對不能在外面亂瀟灑,要是被逮住的話,絕對把他“咔嚓”了什麼的。
應付完了王語琴的電話,韓瀟走了出來,這時候飯菜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四個人一起入席。
吃吃喝喝,閒聊的工夫,已經過了晚上十點鐘,衆人散席。
廣粵省一號明天確實有個要緊的會,沒有繼續耽擱,告辭以後,立刻帶着人離開,趕往機場。
那位桂西省一號的大秘這時候也湊上前來,小聲地對韓瀟道:“韓先生,我們的初步調查已經出來了,這一切,都是那位牛局長主導的。不過,這幕後主使到底是什麼人,牛局長一直不說……”
“他不說你們就查不出來?”韓瀟翻翻白眼,“找樂呢吧?隨便翻翻他的通話記錄,或者他平時和什麼人關係不錯,再一個個的排查着過不就得了嘛!而且,我就不信,你們連上措施都不太會……”
上措施?這位大秘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而且,實際上,調查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只不過這指向的目標有點太驚人,他根本沒膽子說出來。
要真是那位,這麻煩可就大了!
桂西省大秘笑着說道:“那、我們這就讓人上措施。韓先生請放心,我們最後,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
“對了,關人的地方在哪兒?”韓瀟又問。
“在公安廳那邊……韓先生要去看看?”桂西省大秘問道。
“看情況吧。對了,你的電話留我一下,有事我喊你。”
“好的,韓先生,我的電話是……”
這位大秘報了一下電話,韓瀟點了點頭,然後和劉文軒、天涯省一號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下。
至於桂西省大秘,也把粗略的調查結果告訴了桂西省一號,這位省一號頓時也麻爪了。這裡面的內幕,要真是這調查出來的結果,這位牛局長,妥妥地得被滅口的節奏啊!
不過,這裡面不管牽扯到了什麼人,偏偏他還沒辦法隱瞞,哪怕明知會讓桂西省經濟動盪,都得老實說出來——這事兒,關係着不少人的顏面呢!
酒店裡面,天涯省一號在韓瀟的房間裡聊了兩句,便回去休息了。
崔大秘的傷勢不輕,在現場直接就給拉醫院去了。醫院那邊沒過多久就把傷情鑑定開了出來,被毆打致重傷。這傷情鑑定,要是讓牛局長和那四個打人的看到,估計都能哭死——
尼瑪!你打人的時候生龍活虎,怎麼打完人就成林黛玉了?坑人不待這麼來的啊!
韓瀟和ariel無聊地看了會電視,想了想,喊了劉文軒,讓他的秘書開車,開到了省公安廳。
這次的案子,說起來其實不算大,但牽扯到了領導,可沒什麼小事。
因爲拿着特殊通行證,韓瀟他們一路暢通,直接就見到了被關押在審訊室裡面,見到了正承受着疲勞審訊的牛局長。至於他的官員身份?在這種時候,誰還管他?現在還是,明天肯定就不是了!
笑呵呵地坐在了那位牛局長跟前,牛局長一看到了跟在韓瀟身後的劉文軒,立刻擺出一副求饒的架勢,好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顆稻草似的:“劉董!劉董!救、救命啊!你可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你不救我,我這次肯定死定了!”
劉文軒撇了撇嘴,然後呵呵笑了笑:“牛局長,我自認待你不薄,而這次你卻這麼坑我,你覺得我會幫你?”
“會啊!一定會啊!”牛局長一臉的期待,那表情,估計他自己都信了。
劉文軒指了指自己的頭髮,笑着說道:“你看看我的頭髮,你都揪我頭髮,差點沒把我的頭從窗戶口拉出去,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牛局長一聽這話,好像全身的力氣都沒了。
那被抓了頭髮的到底是誰,大家實際上都心裡面有數。抓了那位大能的頭髮,打了人家的秘書,侯隊還瞄着人家開了一槍,這次他們兩個屁股上哪怕沒屎,也要被人丟上一褲襠黃泥,更何況,他們本來就不乾淨……
韓瀟輕咳兩聲,然後笑眯眯地問道:“劉叔,今天咱們過來,可不是要跟這貨敘舊的。牛局長,咱們實話實說吧,你這事,到底是誰在背後使的壞?不說出來,老子我只收拾你一個人,你要是不說或者給我胡扯,老子收拾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了!”
旁邊兩個警察站着,對韓瀟說的話恍若未聞。
至於牛局長,聽到韓瀟的話以後,臉色發黑:“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說的很清楚嗎?對了,你要是沒有老婆孩子,還特麼是個孤兒,孤家寡人一個的話,那算我白說了。”韓瀟呵呵笑着,“其實吧,這事對我來說,本來只是個小事,不過這狗屁倒竈的手段,簡直太渣了,把老子給噁心壞了!所以,我得找個人報復一下。”
“你告訴我是誰在背後指使的,我就饒你全家;你要是不說的話,你猜猜我會怎麼做?”
怎麼做?還能怎麼做?牛局長也是知道社會黑暗的人。
這年頭,有屍體是兇殺案,但要是沒屍體,又沒有任何線索,那就是失蹤案啊!
牛局長又不是笨蛋,他沉默了好一會後,纔開口道:“那、那個人我要是說出來,我全家也不見得好過……”
“你家裡麪人我安排了,保證他們安全。”韓瀟隨口道。
無關緊要的人,他才懶得對付呢!
有了韓瀟的保證,牛局長又看了看劉文軒,才說道:“是、是鐵先生。”
“鐵先生?那個鐵先生?”韓瀟追問。
“鐵先生就是林陽浩先生的妻弟,鐵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