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韓瀟從劉文軒家中告辭,‘摸’出了手機,看到王語琴的名字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過去。
在家裡面跟Lucy荒唐了兩個晚上,韓瀟心裡面也覺得有些對不起王語琴的。不過,男人啊,能真正管住自己下半身那幾兩‘肉’的,估計真沒幾個。尤其是別人都躺你‘牀’上了,要是還能忍住,那纔怪了。
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了王語琴的聲音:“瀟瀟?你出來了?”
“……”韓瀟一腦‘門’兒黑線,“什麼叫我出來了,就跟我是去蹲大獄了一樣。兩天前就出來了,只不過給你打電話打不通。”
“噢。我現在在澳洲呢,手機大部分時間都不開機。”王語琴答了一句,然後又忽然變成了英語,說了一大通。
“你在澳洲?你怎麼跑澳洲去了?”韓瀟問。
王語琴道:“小叔定製的貨輪正在檢收呢。我跟小叔先來澳洲這裡跟這裡的礦產大亨籤合同的。”
“籤合同?供貨合同?”韓瀟問。
王語琴道:“當然是供貨合同了,要不然能是什麼?對了,簽了合同以後,小叔還說要聯繫一些公司和澳洲這邊的代理業務,估計得兩個星期才能回去呢!你現在在哪兒?”
“我?我在海角市呢。”韓瀟有些心虛。他來這裡,畢竟是來送那兩個洋妞的。
“海角市啊!現在這個時間找我?可惜了,就算我在海角市,也不方便吶。”王語琴在電話那邊偷偷笑了兩聲。
跟王語琴又聊了兩句才掛斷電話,韓瀟又看看時間,也不想趕夜路了,索‘性’便找了家酒店先住下。
……
轉眼間,一個星期便已經過去。
這幾天,沒什麼事情的韓瀟整天宅在家裡,玩這一個巨坑的網頁遊戲。七天時間,韓瀟扔了差不多兩萬塊錢進去。辛虧前幾天韓瀟託人給劉文軒送去了幾隻鮮鮑魚,劉文軒也意思了意思,給韓瀟打過來兩百萬。要不然,就韓瀟銀行卡上的零頭,還真不夠‘花’的。
“小小姑娘~清早起‘牀’~~提着‘褲’子上茅房……”
手機鈴聲響起,韓瀟把遊戲掛機,然後拿過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一想到這段時間接到的理財、投資電話,韓瀟皺了皺眉頭。這銀行,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他這信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掛斷電話,韓瀟熟練地給拉倒了黑名單裡。
不過,沒多久,韓瀟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皺了皺眉頭,韓瀟接通了電話,便聽對面有人道:“韓先生您好,是劉文軒先生讓我聯繫您的。我們是騰龍信息諮詢公司的,敝姓周,劉先生說,是您委託我們公司對瓊崖市的兩位目標人物進行相關調查。現在我們公司已經有了初步的調查報告,請問您有沒有時間收取一下您的調查報告?”
“噢?是劉叔找的人?”
韓瀟一聽,整個人都‘激’靈了,直接把電腦合上:“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們現在就有一位辦事員在瓊崖市。如果您現在有時間的話,可以前往老張棋牌社收取您的調查報告。這是他的手機號碼。”這位姓周的人報出了一個手機號。
掛斷電話,韓瀟急匆匆地出‘門’,韓曉敏正在家裡坐着看電視:“瀟瀟,幹什麼去?”
韓瀟隨口道:“去市裡面一趟,有個朋友找我有事。”
“早點回來。”
……
開車到了瓊崖市,韓瀟到了老張棋牌社前,撥通了那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是一個聲音低沉的男人,說話的工夫,裡面走出來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板寸男人,掛斷了手裡的電話,問道:“是韓先生嗎?”
“沒錯,是我。”韓瀟點了點頭。
眼前這個男人,只看‘露’出來的雙臂肌‘肉’,就能感覺到這人身上爆炸‘性’的力量。
這男人胳膊夾着一個公文包,從裡面‘摸’出了一個文件夾:“韓先生,這是您的調查報告。這裡說話不太方便,要不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如果您有什麼疑問的話,我也能給您解釋一下。”
“嗯,也好。”韓瀟點了點頭,笑道,“不如就在我的車裡吧。我的車隔音效果還不錯。”
“聽韓先生的。”
兩個人上了車,又把車開到了一個相對人少的地方,韓瀟才‘摸’出了那份調查報告,查看了起來。
這騰龍信息諮詢公司的能力果然夠強,裡面把韓瀟要求調查的人分成了四塊。先是黃建、趙陽的,然後又是趙陽的父親趙鐵柱和嘉陽集團的內容。至於最後,還有黃公明的名字,只不過裡面的內容空缺,空無一字。
韓瀟皺了皺眉頭:“黃公明的信息怎麼沒有?”
那壯漢道:“我們騰龍的規定,不調查任何官員的情報信息。”
“嗯……”韓瀟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又仔細地查看起了關於黃建、趙陽、趙鐵柱還有嘉陽集團的相關情報。其中趙陽、趙鐵柱還有嘉陽集團的內容,倒是相對正常,其中雖然有着嘉陽集團不少偷稅漏稅的情報,但用處並不大。
反倒是其中關於黃建的信息,讓韓瀟有點難以置信。
“黃建居然暗中販毒?他是瓊崖市最大的麻‘藥’批發商?你們這情報沒錯?不會是在逗我吧?”
那壯漢點了點頭:“根據我們的調查,十有八九錯不了的。黃建的上家應該是南越國的一個毒~品販子,貨物來源正是金三角。除此之外,他還與香江一個秘密製毒工場有接觸……”壯漢說話的時候,眼神中難掩憎惡,顯然對黃建的行爲非常痛恨。
“這傢伙腦子有‘毛’病吧?這麼好的條件,隨隨便便搞點什麼不好撈錢的,玩這偏‘門’?”韓瀟嗟嘆兩聲,搖了搖頭。
自家老爸是一個縣級市的市委書記,想要撈錢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要說最簡單的,開個皮包公司專‘門’玩中介就行。比如說市裡面需要印刷某個文件一千份,他這裡以一個較高的價格接下來,然後再把工作外包給其他印刷廠,這裡面一進一出的差價,就是錢啊!這還僅僅只是一份文件,如果要是底子夠足,玩的夠大,完全可以提前知道市裡面的經濟發展佈局,提前購置有可能升值的土地。到時候政策一出臺,到底是要自己玩,還是把土地賣出去,那得來的好處,不要太少啊!
而這黃建的腦子真不知道是不是被驢給踢了,搞這玩意,簡直就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這一旦事發了,誰也救不了他!
在韓瀟的心裡面,海邊‘混’飯吃的,玩走‘私’沒什麼,不過要是玩麻‘藥’,那可就不應該的。麻‘藥’這玩意,一旦沾上了,除非家裡面底子厚,要不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可不是假的!這一類人,都是該吃槍子兒、死全家的。
要說在這之前,韓瀟或許還只想把黃建整的一無所有的話,那現在韓瀟就是真正地動了殺機了。
韓瀟想了想,問道:“這黃建的事,難道一直都沒人察覺?”
那壯漢道:“暫時沒有。現在大家都以爲是鵬城市的幾家出貨商在這裡拆貨,沒往黃建身上想。實際上,如果不是韓先生要求我們調查黃建的相關情報,我們騰龍也不會發現。他的‘交’易方式是出海在公海‘交’貨,而且一旦發現有任何異常,都會立刻把相關證據毀掉,立刻逃離,滑不留手的。”
“如果不是湊巧,我們也不會發現這一點……”
“他一直都在海上‘交’易?”韓瀟兩眼開始發亮。
“不錯,一直都在海上。陸地上‘交’易有諸多不便,而且一個不小心被盯上,毀滅證據也不容易。他也只有在海上‘交’易的時候纔會暫時出現,在‘交’易成功後,其他的事情會‘交’給手下去做。”
“阿強?強哥?”韓瀟追問一句。
那壯漢愣了一下,道:“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不過,他的名字裡面確實有個‘強’字,叫王強。”
“那就沒錯了……”
韓瀟微微眯眼,心裡面似乎在思索着:“你們能不能幫忙再盯黃建一段時間。等他下次在出海‘交’易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那壯漢道:“沒問題。不過,這得算在另外一筆業務裡面,錢得另外算。”
“錢的事情好說。”韓瀟無所謂,然後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你們這次的調查費用多少?”
“這次您不用付款,劉先生已經代付過了。”這壯漢頓了頓,然後又道,“您要是有辦法把黃建繩之以法,關於黃建的那一筆費用,我們可以免掉。”
“那真謝謝你們了。”韓瀟笑了笑,心裡面想起,當初劉文軒似乎曾說起過,這個調查公司裡的人,大部分出身都是偵察兵。看樣子,騰龍對黃建這種作爲,也很看不過去。
“黃建的事情,你們先盯着。他有行動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
韓瀟又跟那壯漢聊了幾句,才讓那壯漢離開。
壯漢走人的時候,非常認真地告訴韓瀟,調查報告看過之後,最好銷燬。一旦被人看到,總歸不好。這事不用那壯漢提醒,韓瀟自己也清楚。
開車到了海邊,韓瀟掃了眼關於嘉陽集團的調查報告,其中最後一條,讓韓瀟輕笑起來。
“有意投資玩油輪啊!老子能讓你傾家‘蕩’產!~”